不管啦)才回國的!再說他也不準備說謊,柳慕確實……老臉一紅。
“……”她哥哥又在腦補什麼了不得的事情,看來隱瞞的並非是什麼壞事。
談庭玉回想了一下談狗娃不足一百的智商,就完全放下了心,將人安置在床上,這才退出來回到自己的房間。洗漱過後還跟遠方的大師通了個視訊,這才美美地睡去。
第二日,談庭玉送哥哥去醫院看腿。十分巧合的是,這家醫院剛好是方勵住的那一家,又好巧不巧的是,談庭玉推著談狗娃正面迎戰了同樣坐著輪椅的方勵。
哦嚯,談庭玉挑了挑眉,看著推著方勵的譚美慧,心中不由地暗道人生何處不相逢啊!再看看自家哥哥這完全不自然的眼神,鬼都能猜到他昨晚隱瞞了什麼。
很好,這事兒談狗娃我們回去再算。
本來兒子的怪病不再發作譚美慧還挺開心,特地騰了時間來接兒子,卻沒想到……冤家路窄啊!而且她那好哥哥也不知吃錯了什麼藥昨天給她打電話要定遺囑,如果想要一份就迅速帶著方勵去巴黎。
她思慮萬分,如今又是多事之秋她是決計走不開的。但讓她放棄到嘴的肥肉,想都不要想。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讓方勵去,左右方勵的就是方氏的。
雙方相遇,人來人往的住院部,已經有人認出了談家兄妹。談庭玉有意迴避,那邊方勵已經整個人都僵硬起來了,難得敏銳地察覺到他媽想要幹什麼,拼命拉著譚美慧不讓她動作。
等到談庭玉的身影消失在走廊上,譚美慧臉上已滿是不愉:“你怎麼回事!平日裡不是最能挑事,今天見到人怎麼就慫了!那小雜種一看就沒什麼腦子……”
方勵只覺那股子疼痛又要鑽心而來了,求饒地開口:“媽,你小聲一點!要不是你……現在我會變成這樣!那談庭玉身邊有個邪門的人,我們惹不起的!”卻是隻字未提自己被威脅什麼東西都說了的事情。
“邪門?有多邪門!”
“我都痛成那樣了那群飯桶醫生一點用都沒有,要是我……”
“要不是你如何!”
“你別管這個,少去惹他們就好了。你不是說舅舅要立遺囑嗎?拿到錢就好了,管他們做什麼!”
譚美慧一想也是,又覺得兒子心慈手軟,只嘴上答應:“好好好,你等下就坐飛機去巴黎,記得,嘴甜一點!”
方勵滿口答應。
邪門?她就喜歡邪門的,這四九城裡邪門的事兒和人多了去了,一旦沾上邪門的東西,只要有人信,那就好辦了。
那群下圍棋的老不死也不看看現在是誰的天下,讓個小輩人退賽都不肯。既然不肯,就不要怪她譚美慧不客氣了,什麼年代了,還以為是文人天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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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惠落下最後一顆棋子,輸贏已定,吳成一把撲在棋盤上,已經被殺得完全沒有了脾氣。港真,活了十八年他從沒有像最近這麼憋屈過。
這個人就像一座大山橫亙在他面前,翻越不過去也窺測不到他的全貌,像是常年被雲霧籠罩著,看著雲騰霧繞仙氣渺渺景緻宜人,但倘若跋涉其中便會兇險異常,旁人無法理解。
哦,什麼?你說他女神?那怎麼一樣,那一看就是特權階級,分分鐘坐著纜車一覽眾山小的那種。
“好了,這局下完我也該走了。”懷惠拿起反扣在桌面上的手機,上面小談已經提示有一條陌生簡訊送達,點開後看到一串數字和一個人名,他微微勾了勾唇角,難得說了句點撥的話:“還有,進可攻,退可守不適合你。”
“啊?!”(⊙口⊙)!你肥來,你說清楚啊!
“喂——話不要只說一半啊!”
吳成剛要追上去,轉頭看到自己師父的大臉,嚇得一屁股坐回了凳子上:“師父,你不要這麼嚇人!”
李長勝笑眯眯地開口:“別追了,追了他也不會告訴你的。”
“你怎麼知道?”
“我就是知道啊,你要是尊師重道一點,師父我就告訴你,如何?”
“……”媽蛋他彷彿拜了一個假師父。
懷惠出了圍棋交流中心就打車去了市中心的一處茶樓。因為圍棋手住宿的地方不允許外人進入,所以兩人只能換個地方約見。
“啊,等久了嗎?我哥他真的太粘人了!”
“好男人志在四方,小僧可以幫女施主開導一下談施主的。”
懷惠一邊幫她拉開椅子,順便吃了點嫩豆腐,還一邊自稱小僧埋汰人哥哥,可以說是非常忙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