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什麼吩咐?”
劉慕遠笑道:“我其實早已覺得你是個可造之才,難得見一次,怎麼輕易就走,不如和我用了午飯再走吧。”
趙承宏連連拒絕,劉慕遠根本不給他機會,吩咐僕從準備酒菜。拉著他去了書房。
待酒過三巡飯添了半碗,聊了幾句閒話,劉慕遠開口問道:“不知你是遭遇了什麼,怎麼突然改變了主意?”
趙承宏心一跳,來了。面上做出一副懊惱樣,回道:“那是學生不知情,才楞頭楞腦往前衝。現在,我可不敢了。”
劉慕遠心道:難道他發現了宋家的事?面上仍笑問:“這從何說起啊?”
劉慕遠見趙承宏似有千言萬語,不知從何處說起,猶猶豫豫,吞吞吐吐的樣子,看得他心裡發急,恨不得親手掰開他的嘴把話給倒出來。
最後只見連趙承宏嘆了口氣道:“學生也是這幾天才得知,袁兄的義妹得罪了揚州知府啊,所以…學生實在無能為力。”
劉慕遠心裡想到:果然如此。也失去了問下去的興趣,隨口問道:“是為了什麼事啊?”
“對我說是為了跟宋家退婚一事,不過……”說到此處趙承宏四處望望,似乎在確認什麼,最後低聲說道:“但學生卻偷聽到,宋家向她們索要什麼顧大人的賬本。我直覺事情太大了,就決心不管了。”
劉慕遠聽到退婚還可,宋家也是這麼對他說的,心裡已經完全失去興趣,待聽到‘顧大人賬本’,心中狂跳,立刻問道:“是什麼賬本?”
“這個學生不知。我也是無意聽到的。”
劉慕遠努力使自己鎮定下來,問:“那袁益傑的義妹是什麼人?”
“聽說是已故顧懷準大人的女兒。”
劉慕遠聽到顧懷準三個字,心裡已經掀起狂潮,接下來心思完全不在談話上。敷敷衍衍聊了幾句,就藉口身體不適不能奉陪。
趙承宏也知趣的拱手告辭了。
出了門,趙承宏鬆了口氣。
劉慕遠果然不知道賬本的事。
當日三人分析時,趙蕤就提過劉慕遠極有可能不知道真相。為了確認,才有趙承宏今日的行為。
若是劉慕遠不知道真相,那麼今天之後他會怎麼選擇將會個重要轉折;若是劉慕遠也知道真相,當時趙姑娘就說過,袁益傑仍然沒有危險,有危險是趙承宏自己。
現在自己只需時刻注意袁兄的安危和劉慕遠的動靜。一有不對,要及時告知。她說過每過幾天會回來一趟。
趙承宏不知這趙蕤到底去做什麼了。
從與宋權宇達成交易後,趙蕤每用精神力掃射時都會發現附近有幾個鬼祟的人探頭探腦,對方是在監視。應該是宋家的人。趙蕤想了想跟趙承宏招呼一聲就走了。
她也沒急著去什麼西北,而是圍著金陵城繞圈子。對方跟了她三天。第三天晚上,擺脫了幾人回到小院,發現趙承宏的事還沒有進展,於是潛到劉府扔了張紙條進去。下面的事就只能靠他自己了。
跟蹤的幾人發現趙蕤不見了,本想立刻稟報主子,卻不想第四天一早,又出現在他們眼皮子底下。而且這次,沒有再兜圈子,而是直接往西北面方向去。幾人一看,心裡一喜,連忙傳信給主子。
趙蕤一路走走停停,不像在趕路,到像在閒遊。她要把時間拖長點,讓宋家注意力都在自己身上。
路上趙蕤都在琢磨,上哪兒弄這個賬本?弄個假的?突然她靈光一閃,想起了一件事。
當初大興縣的賬本。這個可以用用。
擺脫幾人監視,找個無人注意的角落,拿出賬本、紙筆,一通亂改。又從空間找出個木盒裝起來,還掛了把新鎖在上面。
看著新出爐的賬本,趙蕤滿意的點點頭。又想到根本不必去什麼西北。其實宋權宇也不相信自己所說的。
釋放精神力,查探附近有什麼合適的地方安放新賬本。
考慮到顧懷準的身份,應該不會把重要東西放在民家,也避免傷及無辜;這麼要緊的東西更不可能放在荒郊野外。真是傷腦筋。
又走了一天,到了一個地方。那裡正值盛大的廟會。人頭攢動,煙火繁盛。找了路人打聽,原來附近有一座大寺廟,今天正好是廟會。附近上香的村民很多。
趙蕤聽後勾起了唇角。
於是入夜找了個客棧住下來。
到了晚上,故意讓跟蹤的人知道自己出了門。等人跟了上來,時而擺脫他們,時而做出不小心又被跟上了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