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軍洗好手也坐在桌邊,笑道:“伴鶴那小廝回來就說了。”
“哦。”
解軍看著女兒神色輕鬆,沒有往日奔波的愁眉不展,看來這次決定沒錯。
“咱們不懂她們是非,只要保護好顧姑娘就行。”
“顧姑娘怎麼樣?”
解學芳知道爹爹問得是什麼意思,“顧姑娘說話很溫柔,對我很客氣,爹爹不必擔心。”
解軍放下心來。
父女倆說了一會話,解學芳就回去了。
顧瑾玉午睡醒來,覺得腦袋裡輕快了不少。
錦繡聽見動靜,立刻進來服侍。
顧瑾玉才想起解學芳,“解姑娘安置好了。”
“安置好了。”
“對了,一會兒你收拾幾匹布,給解姑娘送去,記得男子布匹也要。”
錦繡點頭,“我知道了。姑娘感覺怎麼樣?”
“好多了。”
錦繡服侍完顧瑾玉,連忙去找布匹,收拾妥當就找到解學芳道:“這是姑娘給你們二位做衣裳的。”
解學芳見布匹上好,拒道:“這剛來,還什麼也沒做,怎麼能讓姑娘破費!”
錦繡笑道:“解姑娘快收下,姑娘待人一向寬厚,要是解姑娘你不收,我不知怎麼回姑娘呢!”
解學芳推辭不過,只得收下,又聽錦繡問道:“不知解姑娘可會針線,要是不會,我讓小春幫你做。”
“不勞煩了。從小母親不在都是我做的針線,雖說不怎麼好,也能將就。”
錦繡聽她母親早逝,心有所感,覺得她可親起來,卻不便多問,閒話幾句,回房回覆顧瑾玉。
是夜,宋家。
“你看你做得好事!說什麼萬事俱備不會有問題!現在好了,弄得人盡皆知,婚又給退了!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宋仁氣急敗壞地衝宋夫人吼道。
幸而三人談話之前,已將丫頭婆子攆出院子,沒人能聽見。
宋權宇勸道:“父親息怒!母親佈置確實周全,只是沒想到那顧姑娘竟然有個這麼厲害的表姐。這。。。”
宋仁打斷道:“你不必為她開脫!當初我讓她老老實實等著迎人進門就是,她非要這樣做!還滿口說沒有問題!”
宋夫人不服氣道:“當初老爺也是同意的!怎麼現在見事不成,就全怪在我身上!”
“母親!您別說了!”
宋夫人恨恨閉上嘴。
“好好好!還有臉說!”宋仁氣得眼紅,“我看家裡的事你不適合再管了,先交給薛姨娘,等你思過後知道哪裡錯了,再行定奪。”說罷一甩袖,走了。
宋夫人在後面大罵:“你居然讓那個小賤人管家!你讓我的臉往哪擱!真是良心狗肺!”
宋仁聽了,加緊步伐離開正院。
宋權宇忙安撫道:“母親,父親正在氣頭上,再說無疑是火上澆油,等父親消了氣,再圖後謀。”
宋夫人滴下來淚來,“他這是讓我沒臉!姨娘管家,外人怎麼看我。都是那顧小賤人和她那不男不女的表姐害的。宇兒,你要為娘做主!”
宋權宇滿口答應,安撫了幾句,找了藉口告辭了母親。出了正房,路上問了僕人,知道父親往薛姨娘處去了,找了丫頭進去通報。
宋仁很快出來,看了宋權宇一眼,父子倆去了書房。
“父親。。。”
“你要是為你母親說話就不必講了!”
“兒不是為了母親,母親確實莽撞了。是為了那件事。”
宋仁這才放鬆臉皮,“你說。”
“父親,既然事情已經如此,不如使點其他手段,逼她們交出來。。。”
“不可!你別忘了張紀明是誰派來的!新皇才登基一年有餘,朝中就被清理的了大半,現在正是騰出手整頓地方的時候,我們若出手,是往刀口上撞!”
宋權宇默然。張紀明是新皇任命的揚州通判,等於皇上的耳目。
“父親,你確定那賬本真在她身上?”
賬本?又是賬本?趙蕤躲在暗處撇撇嘴。
“顧家老宅一無所獲,不在她身上又在哪兒?就算不在她身上,她總會知道在何處。”
宋權宇心裡頗不以為然,一個深宅閨秀,這些事未必會懂,顧懷準也未必會告訴她。
依他主意,先把人拿住,想知道的都知道了,父親就是太畏首畏尾。
“那父親有何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