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銘對他時總是帶笑,溫柔的,調戲的,不正經的,跟他以前記憶裡的那個冷冰冰的人完全不同。
相處的越深,初冬就越覺得導演路銘跟太女路銘,其實不是一個人。
“嗯?”路銘笑,側頭低聲問他,“這麼自信?”
“我……”初冬心莫名虛了一下,垂眸看著手裡的蘋果,他的手指幾乎要陷進果肉裡,“我…我對殿下很瞭解。”
路銘要的不過是這句話罷了,她眉眼溫柔側頭看著初冬,有些想低頭吻他。
第一組開始的是伯伯跟婆婆。
別看平時婆婆不善言談,可導演組舉牌子問一些跟伯伯有關的事情她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比如伯伯喜歡吃什麼,最近這兩餐多吃了幾筷子什麼菜,又比如他對什麼過敏,半夜有起床喝水的習慣等。
這些毫不起眼的小細節,她都記得一清二楚。
可既然是默契,問的當然不只有這些,還有兩個人第一次牽手的時間地點,第一次親吻的時間地點。
阿悅嘀咕道:“這對伯伯跟婆婆來說考驗的分明是記憶力。”
兩個人結婚幾十年了,這些事情很有可能會模糊,記不清了。
問題牌舉起來以後,伯伯低頭想了一下才動筆,而婆婆沒有任何猶豫,看清楚問題後就低頭做答。
倒計時結束,兩個人同時亮題板。
全場哇聲一片,不只是因為兩個人的回答一字不差,更是因為兩個人近乎一樣的字跡。
“都是她教的。”伯伯笑,難得像個少年似得有些害羞,低頭看著題板上的字。
“別人相處的時間越長越有夫妻像,而你們是處的時間越長連字都一樣了。”冬瓜感慨,“說實話,心裡有點羨慕。”
從婆婆跟伯伯的回答就能看出來兩個人都是初戀,然後就這麼彼此認定過了一輩子。這種感情,是很多人羨慕不來的。
伯伯跟婆婆幾乎滿分,下一組是芽跟冬瓜。
這對小夫妻的確如他們書上所描繪的那樣,是對蜜裡調油的兩口子。
兩人青梅竹馬,從兒時就一起牽手上幼兒園,前兩年又共同牽手步入人生的另一個階段邁入婚姻的殿堂。
從紙尿褲到校服再到婚紗,兩個人一直牽著對方的手從未放開過。
題板上最後一個問題問:你們最想分手的一次是哪一次?
芽看著問題怔了一下,垂眸笑了笑,低頭回答。
冬瓜平時臉上一直帶笑,現在卻有些嚴肅。
阿悅心揪著,“導演怎麼那麼愛搞事情。”
伯伯以過來人的身份說道:“一些事情,不是你不提就能忘記的,導演之所以問這個問題,肯定是他倆之前有過這個經歷。”
伯伯說的沒錯,兩個感情這麼好的人,也曾鬧過分手,僅有的一次,也是芽態度最堅決的一次。
答題本亮出來,兩個人相當默契,寫的一樣。
芽:我生病那次。
冬瓜:他生病那次。
芽笑笑,解釋道:“分手是我主動提的。我高三暑假那年生病,病的毫無徵兆,去了很多因為都沒查出來具體的病因,當初醫院給出三個猜測,三個……最嚴重的猜測。”
說起這事芽眼眶有些泛紅,“我爸媽為了我的病在全國來回奔走,幾乎只要聽說哪家醫院有這種病例就帶著我去哪裡醫院治療。”
“我那時候上吐下瀉整個人瘦到脫相,躺在床上不敢讓任何人碰我,因為我全身都疼,說不出的疼。”芽深吸了一口氣,“住院費也挺貴的,我有幾次差點撐不住還住了幾天的icu,家裡的錢全都花在我的病上了。”
“我那時候自己精神都有點撐不過去,覺得都不知道這錢花的有什麼意義,因為根本查不出我到底怎麼了。”
“冬瓜那時候跟著我在全國各大醫院之間輾轉,一步也不落下。”芽扯著嘴角笑笑,“這個人可傻了,傻到在聽說我家可能沒錢的時候,竟跑去跟她爸媽說她賣房也要給我治病。”
芽聲音哽咽,眼淚繃不住的落了下來,“我哪裡能要啊,我想這個女人那麼好,我怎麼能拖累她……所以提了分手。”
冬瓜早已紅了眼眶,抬手把芽摟在懷裡,手掌按在他後腦勺上,低頭吻他頭頂。
芽哭的說不上來話,冬瓜接著說道:“我怎麼能同意分手,我用零食養了這麼多年的男朋友,怎麼能分手,分了那我多虧啊。”
那點零食錢跟無底洞的醫藥費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