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沒感覺,現在聽初冬這麼喊她的微博名,安夏燦突然覺得自己像個三兒。
就那種特別囂張,敢打電話挑釁正式的三兒。
路銘滿臉黑線的從衛生間出來,初冬把手機遞給她。
路銘順勢摟著初冬親了他一口,揉了揉他蓬鬆柔軟的頭髮,初冬抬起下巴回吻了她一下,徑直走向衛生間。
路銘接過手機還沒開口,安夏燦的求生欲就已經爆表,“路導放心,我掛掉電話就改微博名。”
改成@圍觀冬路的日子。
“……笑笑怎麼說。”
聽完安夏燦的話後,路銘想了想,“不請就不請吧,你讓我的工作團隊順便替笑笑盯著也行。”
安夏燦挑眉,她作為助理,也是工作團隊的一員啊。
路銘掛掉電話初冬還沒出來,她靠在衛生間門口抬手敲門挑眉問,“寶貝兒,要不要我進來幫你扶著?”
初冬紅著臉開門出來,路銘一把抱起他往床邊走,“剛才你睡醒了,現在該我睡了。”
這一睡,又是一夜。
第34章 壞東西
隨著《不規則愛情》的開播,路銘跟初冬的熱度持續不斷; 天天掛在微博熱搜上。
李斐拍完夜戲回到賓館; 在榜上看見初冬的名字; 視線下移,緊跟著又是路銘的熱搜; 他咬牙把手機往沙發上一扔,身體往後一靠閉上眼睛緩了口濁氣。
自從曲煌出事他被路銘解約後; 自己這個風口浪尖上的人就沒能再接到過一部好資源,全是下三濫的片子。
曲煌出事; 她手下的所有藝人全部轉到另一個經紀人的名下。
那個經紀人本身手裡就有一批她自己親手帶上來的藝人; 哪裡顧得上他們這些沒有名氣小演員的死活。
李斐那段時間被網上噴滾出娛樂圈的時候; 沒有一個人站在他這邊,連新經紀人都懶得替他公關說話。
那段日子李斐根本不敢開機; 每天躲在房間裡,連出門買個日常用品都要武裝嚴實,生怕被狗仔拍到,緊接著就是一頓追問。
李斐自嘲的笑笑; 他一直想感受明星火了之後的感覺,現在他臭名遠揚,也是透過另一種方式體驗了一把什麼叫做“火”。
小助理每天陪著他; 生怕他抑鬱自殺。
夜深人靜時李斐也不是沒想過要自我了斷,可他轉念一想又不覺得不甘心; 惡人是曲煌; 他分明也是受害人; 為什麼就沒有人替他伸張正義?憑什麼初冬命就那麼好?他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龍套啊,路銘為什麼要這麼護著他?
現在李斐看著名字綁在一起共同霸佔微博熱搜的兩人,算是明白了為什麼。
虧他還以為路銘跟這個圈子裡的大多數人都不一樣,她只專心於她的作品,現在……呵,一丘之貉,她也沒有多幹淨!
李斐好不容易等到自己的事情被眾人遺忘,這才像個陰溝裡的老鼠一樣出來接戲。
不拍戲他怎麼活?吃穿住行,哪一樣不花錢?
拍攝《寵夫》的時候自己根本就沒拿到任何片酬,最後解約的責任在他,路銘沒追究賠款就不錯了。
李斐名聲已經臭了,哪個正規的大劇組敢要他?
他走投無路只能幹回自己剛出道時乾的事情,去一些小劇組裡拍戲,拍一些沒營養的網劇。
李斐從茶几上的煙盒裡摸出一根菸點上,用力的吸了一口,再緩緩的把煙霧吐出來。
這種吞雲吐霧的感覺能舒緩他心裡的不甘和嫉妒,尤其是知道自己本來可以一連演兩部戲順勢接下《解戰袍》的時候,李斐眼睛都恨的發紅。
他恨自己怎麼不再委曲求全點,要是沒跟曲煌鬧翻的這麼早,也不至於出現後面的事情。
他恨曲煌沒用,一個老女人連個稚嫩的男生都拿不下,真是白瞎了她睡了那麼多男人的經驗。
他還恨初冬,恨他為什麼那麼能打,為什麼那麼能裝,裝的一手白蓮花,迷了路銘的眼。
他最恨路銘,既然打算兩部戲不換演員,那為什麼不提早告訴他!
從簡入奢易,從奢反簡難。
李斐在路銘的劇組呆習慣了,已經享受起大劇組的待遇,現在來到小劇組就哪哪都看不順眼,怎麼都瞧不上,完全不是那個剛入圈時有劇組拍戲就很高興的人了。
現實折磨心境,兩個劇組對比之下,李斐是越發的嫉妒不甘,當初僅存的一點愧疚之心全被現實磨沒了,留下的只有妒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