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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被這突然的反擊戳疼,忍不住悶哼一聲臉瞬間皺巴成一團。

心想我就剛才多看了你兩眼,可至於下這麼狠的手報復?

本來該死的小侍奮起反擊,導演只當這個小龍套想加戲,眉頭皺了皺也沒喊停,覺得他心裡好歹有點數,蹭個鏡頭也就該夠了。

偏偏初冬心裡毫無某數,持劍而立站在馬車旁,一副忠心護主寧願身死的表情。

群演們反應很快,紛紛朝初冬揮劍,用眼神示意他快“死”。

初冬薄唇輕抿,耳邊響起的只是那道清冷的女聲:只要主子在,你們就不能退,這是底線。

笑笑演的是男一身邊的小侍,現在還沒上場,等他換完衣服過來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場景。

初冬一個人把場上所有的群演龍套侍衛全都撂倒,單手持劍負於身後,腰板挺直抿著嘴,任由副導演氣急敗壞的朝他吼,“蹭戲呢?想出頭啊?沒完沒了是吧?”

第2章 露臉嗎

“你是想紅想瘋了是吧?還懂不懂規矩了?”

副導演手裡捲成筒形的劇本被她生生捏皺,看著絲毫沒有悔改愧疚之意的初冬越發火大。

“誰找來的龍套?還想不想幹了?”初冬面無表情,想起他剛才一手撂倒一個,副導演咬牙忍了忍沒敢直接朝他發火。

笑笑忙跑過來,抬手把初冬拉到身後擋在他面前,朝副導演討好的笑笑,小聲解釋道:“他前段時間撞壞了腦子什麼都忘了,一時間沒摸清楚咱們劇組的規矩,您別跟他計較。”

“行,我不跟他計較,”副導演可算挑著個能捏的軟柿子了,皮笑肉不笑的,“那我跟你計較。你沒摔壞腦子吧?”

笑笑尷尬的搖頭,“沒有。”

“他不懂規矩你作為群頭還不懂嗎?”副導演握著劇本在另隻手的掌心裡拍的啪啪響,“本來一條就能過的劇情,現在又得浪費時間跟膠片重新再拍一遍,這個損失誰賠?你賠嗎?”

“我們劇組廟小容不下這種大佛,想紅就換個劇組禍禍去。”副導演手一指示意初冬馬上滾蛋。

“別別別,您再給他一次機會。”笑笑拉著初冬的手腕,低聲說道:“快跟副導演道歉認錯。”

初冬薄唇抿著,眼神倔強的看著笑笑,紋絲不動。

他沒錯,主子的話更不會錯。

“你怎麼這麼犟呢?非得餓兩頓才知道錢不好賺是嗎?”

笑笑餘光瞥見副導演臉色不虞,鬆開初冬的手,冷著臉訓他,“頭摔壞了還摔出少爺架子了?道個歉都不會嗎?你搞砸了人劇組本來的進度,不管你能不能接著拍,都該賠禮道歉。”

笑笑臉色嚴肅語氣有些重,周圍的群演都是他手下的人,也沒人敢出聲說話。

副導演更是抱懷站著冷眼旁觀,一時間《冒牌君後》這邊的片場有些安靜。

“他沒錯。”一道清冷好聽的女人聲音透過喇叭的聲線傳過來,引的眾人回頭去看。

初冬嘴唇抿的發白,垂眸站在笑笑面前,原本油鹽不進始終沒有表情的人,卻在聽見女人的聲音後眼睛微微睜大,猛的抬頭朝後看去,順著剛才的聲音看見那個拿著喇叭說話的人。

是隔壁《寵夫》劇組的導演路銘。

她這話也不是對著初冬和笑笑說的。

《寵夫》這部劇講述的是窮秀才魏憫透過科舉歷經波折,最終帶著夫郎成為一代丞相的古裝愛情勵志故事。

此時劇組正拍攝《寵夫》裡的其中一個場景:魏憫喜中狀元,卻因太女從中作梗而被皇上貶去竹城,她帶著夫郎坐馬車離京,在皇城外的十里長亭處跟京中好友兼主子的八殿下蔣梧闕告別。

正好這場戲也利用到這邊的樹林。

剛才演阿阮的男一在離開京城時回頭往身後的皇城看了一眼,眼裡露出些許輕鬆,其中又摻雜著對未來行程茫然不安的神情。

劇本里沒寫他要回頭耽誤上馬車的時間,副導演開口喊停,路銘這才拿起喇叭說了一句,“他沒錯,我要的就是這個眼神。”

阿阮性子淡,之所以來京城也不過是來尋找他妻主魏憫,根本沒想過能在勾心鬥角每日都需要如履薄冰的京中生活。

如今離開他心裡鬆了一口氣,可一想到龍潭虎穴的竹城,他又擔心起自己跟妻主的安危。

《寵夫》的男一真名叫白黎,對劇本揣摩透了,十分了解阿阮這個人物的內心,對眼神的表達把控的也剛剛好。雖然不火,但演技的確精湛,是一些流量小生所不能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