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把路讓開,做個有素質講文明的粉絲,別給初冬帶來困擾。”
看到粉絲們自發排成兩列把路空出來,初冬愣怔了一下,心裡有點動容,上車前有禮貌的對大家鞠躬說了聲,“謝謝。”
粉絲們差點哭出來。
初冬回到家的時候路銘還沒回來,他開了燈進屋,洗完澡換身舒服的衣服盤腿坐在床上等她,手機就放在身側,低頭看自己掌心裡的勒痕。
到現在還沒消。
他剛才洗澡都不敢用熱水,因為掌心被繩子磨掉一層皮,碰到涼水還能好受些,用熱水洗實在是有點疼。
節目播出的時候那個鏡頭最多有十幾秒就沒了,但他其實在錄製的時候來來回回提了得有四十分鐘,因為有幾個演員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總是在初冬提桶快要結束的時候不停的出錯,害得他重拍了好幾次。
最後一次的時候,初冬手疼,深吸了一口氣一言不發的把桶往地上猛的一放,五十多斤重的鐵桶把地面震了一下,所有人的視線全都朝他看過來。
初冬也不說話,就是面無表情的垂眸揉了揉自己手腕,活動了一下手指。
笑笑說錯了,他不是沒脾氣的人,他只是懶得跟別人發。
網上一堆人噴他沒有演技就知道上綜藝,現在初冬真想讓噴他的人看看,他好歹上綜藝也上的認真,而這些所謂有演技的人在綜藝上做什麼。
被初冬這麼一嚇,接下來的錄製基本都是一次過,十分順利。
那幾個演員後來可能意識到自己做的有點過火,就訕訕的笑著自嘲道歉:“對不起啊初冬,我們實在是沒什麼經驗,害得你跟著一起重拍,你別生氣哈。”
初冬抬眸冷冷的看了他們一眼,雖然沒說話,但態度很直白,那就是對於他們的道歉根本不接受。
幾個演員頓時有點下不來臺,別人哪怕心裡不高興表面上也會虛假的說“沒事兒我沒生氣”,像初冬這種不給面子的他們還是第一次見。
呵,果真是路導的人,後臺硬的很啊,根本不需要給別人臺階。
現場導演看幾人間突然沉默尷尬的氣氛,趕緊附和的跟著說,“出錯很正常,下回可別錯了。”
這怕是幾人最後一次同臺,沒有下回了。
初冬握著手腕坐在床上微微發呆,他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會回去,他就是想在自己回去前多給笑笑賺點錢,畢竟笑笑到現在為止手底下還是隻有他這麼一個有點名氣的小藝人。
要是沒了他,笑笑剛買的車怕是連油都加不起……
初冬走神有點嚴重,路銘回來他都沒意識到。
路銘覺得初冬最近有點反常,喜歡發呆而且在床上熱情配合了很多,平時比較羞澀內向的他明顯在逼自己大膽的放開自我。
他這樣的改變路銘說不出來是好還是不好,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怎麼了?”路銘見初冬捏著個手腕,湊過去彎眼拉起他的手看了一眼,看見他白嫩的手心裡很深的那道血痕,眼神陡然危險起來,“這手是怎麼回事?今天不是去錄製娛樂綜藝嗎,怎麼,導演讓你去工地上提水泥了?”
初冬猛的回神,下意識的要把手抽回來。
但路銘握緊他的手腕,硬比力氣一時間初冬還真比不過路銘。
路銘一隻手拉著初冬的手腕,另隻手拿過他放在身側的手機,指紋解鎖後直接就給笑笑打電話,動作迅速,初冬根本沒攔住。
通話等待的時候,初冬知道路銘心疼了,也不多說話,就用手指拉了拉她的衣服,抿唇仰頭看她。
路銘垂眸看了他一眼,對上他的眼神,滿腔質問的怒火燒的五臟六腑生疼。
他怕她兇笑笑。
“喂,笑笑,”路銘語氣跟平常一樣,並沒有朝他發火,“你把初冬今天錄製節目的名字跟總導演電話發給我。”
笑笑聽見路銘聲音的時候腦子一片空白,心裡有點害怕,聽話的把路銘要的東西用手邊的電腦發給她。
掛電話的時候,笑笑聲音哽咽,低聲道歉,“路導對不起,我沒照顧好初冬。錄製節目的時候我還以為那桶是假的,誰知道是真的,都結束了我才知道。”
他也不知道這家節目組會這樣利用初冬。他們一邊需要初冬的熱度炒節目,一邊又有點看不起他綜藝出身毫無演技,拿他當個鄉下小哥,全場就讓他承擔重活陪襯部分。
“沒事,你經驗少這次我就不多說什麼了,”路銘深吸了一口氣,隨後緩緩吐出,平心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