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沒事。初冬,他跟你一點都不一樣,你像一副黑白水墨畫,乾淨簡潔。他像填了彩的小人畫冊,活潑靈動,他靠自己的性子讓大家慢慢接受他,讓殿下喜歡上他。君後雖覺得他出身低,但對於他跟殿下之間的事情並沒有表示過反對的態度,所以表少爺才會這麼不甘心,才有了今天這麼一出。”
林初冬剛過來的時候,邱姨跟入秋都沒辦法接受初冬沒了,可林初冬性子不壞,她們也不狠心毀了初冬的身體逼死林初冬,所以這才幫他在殿下面前打配合。
誰知道後來事情的發展脫離軌道,一向沉穩冷漠的殿下會看上嬌氣不成熟的林初冬,她們還以為殿下將來的主君該是端莊大方的世家子弟呢。
“邱姨現在看到你回來心裡特別高興,但也很擔心,”邱姨嘆息了一聲,眼神擔憂的看著初冬,“之所以跟你說他的事,無非是想告訴你他和殿下之間的感情,邱姨怕殿下回來後會把他找回來,那孩子,到時候你要怎麼辦?”
初冬怔了一下,非但沒有為自己將來去哪兒擔心,眼睛反而慢慢亮了起來,輕聲呢喃,“他回來,那我就可以回去了。”
初冬現在住的是殿下的屋子,可他睡的不自在,邱姨瞭然,給他重新準備了一個新房間,讓他先搬進去住。
表少爺得知了這件事情特別高興,拉著初冬的手喋喋不休,“我就說嘛,這才是我認識的那個初冬。”
“你不知道以前那個初冬……”表少爺在初冬面前講林初冬的壞話,多數都是他怎麼被林初冬欺負捉弄的,到最後才憤憤的咬著手絹說:“叔叔竟然吐口說同意表姐娶他!這怎麼能行呢,表姐要娶也該娶我才對。”
初冬一直安靜的發呆,聽到這句話才看著表少爺耿直的開口說道:“她不能娶你。”
表少爺一雙杏眼瞪的渾圓,手用力的一拍面前的石桌壯氣勢,“你說什麼?”
初冬看錶少爺拍完石桌的手默默的蜷縮起來縮排袖子裡,忍疼忍到眼睛紅,好心勸道:“你們這叫近親成親,對小孩子不好。”
“你、你……你怎麼說的跟他一樣呢?”表少爺有點鬧不清了,難道說林初冬說的是真的?畢竟初冬不會說謊。
“少爺,”表少爺身後的小侍又拉了拉他的衣袖,“您可別聽他瞎說。”
邱姨過來送糕點的時候正好看見這一幕,視線直直看向站在表少爺身後的小侍,小侍猛的對上邱姨那彷彿能看透人心的眼睛,嚇的慌忙低頭躲開。
邱姨不動聲色的問表少爺,“您什麼時候換了個小侍?”
她先前沒注意,今個才留神以前表少爺身邊伺候的人裡面沒有這個人?
“上個月。”表少爺低頭看自己通紅的掌心,下意識的有問必答,“他在路邊被人牙子打罵,正巧被我碰到了就把他買了回來。”
邱姨彷彿就是這麼隨口一問,問完又若無其事的把空盤子收起來離開了。
表少爺是標準的被眾人捧在手心裡長大的小公子,嬌慣肯定是有的,但是並不跋扈,本性也不壞,但他最近做出來的事情卻讓人討厭的很,如今看來是有人在背後教唆了。
邱姨把這事記下來,準備殿下回來後一併告訴她。
一場秋雨一場寒,如今京城天氣正慢慢變涼,初冬晚上聽見雨聲起來的時候,順手拿了件衣服穿上。
他站在廊下看院子裡的雨,想起來路銘給他的那把傘,他就打了一次,之後再也沒捨得用過。
雨水隨風潲進廊下,初冬臉上一片溼潤,分不清是眼淚還是雨水,他掩在袖子裡的手指緊握成拳,指甲陷進掌心裡才勉強壓住心底那份近乎發了瘋的思念。
他想路銘,想到全身骨頭都疼。
想她抱自己,想她跟自己耳鬢廝磨,想聽她低聲說些不正經的話,想讓她用滾燙的掌心撩撥他。
只要是她的,初冬都想。
雨夜裡有兩個人影撐著傘快步朝他這邊走過來,初冬看清楚入秋身旁的人是誰後,慌忙抬手抹掉臉上的雨水跟淚痕。
在來者沾滿泥土的靴底踏在走廊上的時候,初冬撩起衣襬單膝跪地,垂眸看著她的鞋尖,低聲說道:“初冬,拜見殿下。”
太女身子一僵,精神恍惚了一下,隨後眼神幽深的看著跪在面前的人,“初冬?”
“屬下在。”
“起來吧。”太女垂在身側的手指攥了攥,深吸了一口氣,邊抬手解掉溼透的大氅邊抬腳往書房走,冷聲道:“讓邱姨來見我。”
深夜東宮的書房燈火通明,裡面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