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就算是再有才華和能力的人,都已經在劉老心中被打上“關係戶”的永久標籤。而相比之下,舒遲之前做的一點“小壞事”放在楊洸家裡做出的事上,倒是已經變成了極其微不足道的事。
此時劉老看楊洸,大概就像是在看一個毫無實力一路僅憑關係進來的人一樣,再加上有舒遲在他之前形成鮮明對比,劉老更是不屑去關注楊洸。
楊洸並不知道評分教授給自己打上了十分大的叉叉,反而更加肆無忌憚地在陳聞面前一改之前的陽光開朗,將自己平日裡隱藏得極好得驕縱展露無遺,話裡更是一長兇狠地表示一定要讓舒遲好看。陳聞看著他皺了皺眉,最終還是什麼也沒說。
從考場裡出來後,楊洸一點都不擔心自己會被刷下去。如果在平均分100分以上的學生並未達到名額人數,那麼這場篩選應該就會按照分數的高低排名來進行。而在大家普遍在第二場考試中失利的情況下,他憑藉著第一場考試裡80分的高分,想要留下來是完全沒問題的。
至於舒遲那個蠢貨……楊洸勾起唇冷笑,第一場沒有分數第二場還棄考……他已經能夠看見對方捲起鋪蓋灰溜溜地滾回安城的情形了。
於是,心情十分好的楊洸當天晚上並未去招惹舒遲,也難得地沒有出言冷嘲熱諷。同樣心情也不差的舒遲躲在被窩裡給禹景曦發去捷報,禹景曦收到後一如既往地秒回簡訊。
舒遲將自己在考試中坑楊洸的事告訴禹景曦,誰料想男人不但沒有如他想象中的那般難得地露出笑容然後誇他機智,反而脾氣老大地連線了影片,等舒遲急急忙忙地坐起來又找出耳機貼上以後,便板起臉大罵:“你蠢嗎?裡面有監控你以為你做的事監控錄不下來嗎?!”
然而,舒遲也沒有迅速反駁禹景曦的話,反而神色微愣地陷入沉思。剛才那一秒,他心裡想的竟然是錄下來又如何,如果能氣死楊洸就算犧牲自己也是沒關係的。舒遲打住心中可怕的想法,突然才意識到下午的自己是有多不理智。
明明他對名額也是志在必得的……大概是,舒遲無可奈何地低頭笑了笑,一旦涉及到禹景曦的事,自己就無法冷靜下來了吧……
禹景曦並未注意到舒遲細微的笑容,見舒遲在聽到自己的話以後,便耷拉著頭僵在床上一動不動。由於周圍很黑,看對方臉上的表情看不太真切,禹景曦理所當然地以為心靈脆弱的舒遲受傷了,生氣了。
男人有些不自在地輕咳一聲,回放了一下自己剛才的話,好像是……有點重了?他小心地思索了一下對策,最後斟酌著開口,說出來的話雖然還是他一貫的風格卻難得地夾雜了一絲安慰之嫌:“算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知道你這麼蠢了。”如果事情敗露,再想辦法幫他擺平好了,嘖。
完全不知男人心中畫外音的舒遲捕捉到對方話裡的安慰,像是看到什麼稀奇事般,立刻就一掃前幾天楊洸帶來的糟糕心情,笑得眼睛都眯了起來。禹景曦雖然不知道他在笑什麼,但還是有些怪異地瞪他一眼:“不準笑。”
舒遲立馬懂事地緊緊關上嘴巴,順手做了一個拉拉鍊的手勢。然而這樣隱忍的結果是,舒遲一個沒忍住突然就爆發出更大的笑容,惹得旁邊床上本來就看著舒遲床帳裡透出來的光芒睡不著的楊洸更加翻來覆去。
楊洸一聽舒遲的笑聲就知道舒遲是在和禹景曦影片。他突然意識到,自己雖然在考試裡將舒遲擠了下去,但是舒遲捲起鋪蓋滾回去不就是回去和禹景曦卿卿我我嗎!而他不僅要繼續待在這種鬼地方忍受這種非人的封閉式折磨,還要對成全舒遲捲鋪蓋回家的事感到引以為豪。
這一下,楊洸只覺得肺都快要氣炸了,他頭一次為自己這麼不明智的行為悔得腸子都青了。想到這裡,楊洸瞥一眼蚊帳裡舒遲笑得東倒西歪的模糊身影,十分惱怒地對著兩人共用的床杆大力地踹了一腳:“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旁邊蚊帳裡舒遲的笑聲戛然而止。正當楊洸以為他安分下來時,卻清清楚楚地聽見旁邊帳子裡時不時地傳來一兩聲類似“麼麼噠”、“木馬”和“嗯……啊……”的奇怪聲音……等等?最後的“嗯啊”是怎麼回事?!楊洸一個翻身大力坐起來,正好看見電子儀的光芒勾勒出的舒遲坐在床上慢慢仰起頭的剪影。
楊洸腦子裡“轟”的一聲,只覺得男神被玷汙了他整個人都要炸了!於是這天晚上,楊洸前半夜將被子拉到頭上方捂得嚴嚴實實,一雙眼睛在黑暗裡呆滯又無神,腦子裡充斥著舒遲曖昧悠長的聲音。等到下半夜終於睡著後,他的夢裡又全都是隔著厚厚的帳子看舒遲和禹景曦在床上翻滾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