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景曦睜開眼睛,男人輕咳一聲語氣上揚:“怎麼樣?”
舒遲茫然:“……什麼怎麼樣?”
禹景曦一噎,抬高音量:“就是那樣啊!”
舒遲反應過來:“……”
禹景曦見舒遲不說話,黑著臉嘟囔:“難道不是器大活好嗎……”
距離很近將對方的話一字不漏地聽去的舒遲無語,羞恥感簡直爆棚好嗎!他小心翼翼地在被窩裡挪了挪骨頭散架的自己,然後有些不情願地道:“分明就是器大活爛。”別誤會,他的不情願只是單純地針對“器大”而已……
被舒遲傷到自尊心的禹少爺冷哼一聲,不滿地握上舒遲光滑的肩膀:“既然這樣,我們就練到活好為止吧!”
舒遲:“……”
大概是忙了一整天以後,又被禹景曦折騰了大半夜,舒遲很快就無視男人的威脅睡了過去。禹景曦黑著臉有些鬱猝地看著秒睡的舒遲,下床的動作卻下意識地變得小心翼翼起來。
禹景曦洗漱完畢後,便發現舒遲手上的電子儀一直在震動,舒遲卻眼睛一直閉著完全沒有要被震醒的跡象。禹景曦輕手輕腳地將電子儀從舒遲手上取下來,開啟訊息框一看,發現是白會長那老頭髮了好幾條訊息過來。禹景曦直接將白老頭遮蔽掉,然後懶懶地將電子儀扔到一邊去。
另一邊因為舒遲一直遲遲不來,手上的進度又恰好卡在一個關鍵點的白會長正焦頭爛額地聯絡舒遲,再發過去幾條訊息也沒有得到任何回應的情況下,他直接一個影片連線炸過去,然後就看著上面一行“您已被對方遮蔽”的字黑了臉。
白會長便直接帶上心腹助理朝舒遲住的客棧殺了過去。約莫半小時後,懶洋洋地靠在沙發上看新聞頻道的禹景曦就聽見了極為刺耳的門鈴聲。幾乎是同一時間,他有些暴躁地皺起眉頭。為了不吵醒舒遲,他直接將光視聲音都關掉,誰還這麼不識趣。
禹景曦冷著臉走到門口,然後粗暴地將房間門開啟。見是白老頭,禹景曦嘖一聲,然後毫不客氣地問:“幹嘛?”
一大把年紀被驚得傻眼的白會長:“……”
下意識抬頭看了眼門牌號的心腹助理:“……”
白會長驚訝是因為他竟然看到了自己老友的孫子一大早就出現在了舒遲的房間裡,心腹助理心裡卻是在想舒遲和男人發生一夜情的可能性,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舒遲的運氣也太好了點吧……
雖然覺得自己的想法好像有哪裡不對,但眼見著男人抬手就想關門,助理也沒心思再去回想自己剛才的想法了。他抬手努力地撐住門,於是在年邁的白會長的眼裡,看到的就是禹景曦輕輕鬆鬆地將手搭在門把手上,自己的助理卻手臂顫抖地抵著門,額頭開始冒汗的場景。
白會長有些鬱悶地嘆口氣,見禹景曦面無表情地擺出一副“我就是不尊老不想讓你們進去”的模樣,之後朝助理使了個眼色。跟在白會長身邊廝殺多年立馬就心靈福至的助理乖乖放下手,在禹景曦沒來得及關上門的時候,深吸一口氣,朝著並不大的客棧房間裡歇斯底里地喊了一聲:“舒——遲——!”
其他房間的客人紛紛探出頭來:“臥槽你有病啊!”
禹景曦:“……”
助理:“……”
白會長:“……”老臉都丟盡了。
床上的舒遲:“……”好像有誰在叫他?
很快,沒過幾天,禹景曦就先回了安城。禹景曦是被禹老爺子的奪命連環電給招回去的,而禹老爺子之所以會把禹景曦叫回去,全因為白會長暗搓搓地對自己的老友告了狀。
那天早上被白老頭撞破和舒遲的關係以後,禹景曦強制舒遲“翹班”的次數越來越多,時間也越來越長,完全可以用肆無忌憚還形容。情急之下,心急如焚的白會長便聯絡了安城的禹老爺子告訴了他舒遲的存在。
禹老爺子喜出望外,便連忙召禹景曦回家。禹景曦回去後,禹老爺子仔仔細細地向禹景曦打探了舒遲的個人資訊。一聽和自家孫子同居的人竟然還是之前在光網上被鬧得沸沸揚揚的那個打破古中文界權威的大學生,直到禹景曦口頭上保證等舒遲從奧城回來以後,會把對方帶回家來,禹老爺子才滿意地放過禹景曦。
禹景曦回去以後,舒遲的工作時間又恢復到了之前那樣,白會長忍不住為自己機智的行為點了個贊。於是,舒遲一個人在奧城待到秋假餘額即將透支時才回家。期間,不知道怎麼地,舒遲上學期的專業課期末考試卷試題突然就被人搬到了論壇裡,然後還成了熱門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