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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些和原字同音的錯別字,挑出了【囪】和【每】兩個字,這兩個字原本的發音與【窗】和【莓】並不一樣,後者還只是聲調不同,前者卻已經是兩個完全不同的音節了。

舒遲一想到自己整日上課時除了要堅決抵制被聯邦人從【cong】到【chuang】的洗腦,還要無視充滿正直感和學術精神的導師對他的痛心疾首,也是蠻拼的。

舒遲在信上指出【囪】在古中文裡的本意是黃昏時分家家戶戶做飯時屋頂排煙的設施,【窗】卻是在房子上鑿出的口,用來透光和透氣。兩者通途不一樣,【囪】自然也就不可能通【窗】的音。所以通假字裡讀音相近的前提就無法存在。而【每】和【莓】就更加離譜,除了詞意不同以外,兩者的詞性也是完全不一樣的。

不過舒遲也並沒有找到關於正確發音的證據,所以想要那些人完全盲目地去接受一個全新的發音是不可能的。於是舒遲提出了一個折中的方法,那就是多音字。

首先多音字在古中華里也是一種比較常見用途比較廣泛的字,而多音字的來源也有些啼笑皆非。起初是因為有些人不懂古中文卻要學,學就算了還學得四不像,四不像就算了還要強迫別人來承認自己的古中文也是極其正宗的。於是就出現了多音字。

同樣地,舒遲還是以【每】和【囪】為例子,他提出【每】可以有三聲聲調和二聲聲調同時存在,【囪】也可以有【cong】和【chuang】兩個讀音的用法。就像是古中文裡同一種意思的詞語有多個一樣。然後以此類推。

這這個觀點出發,至今為止專家們第古中文讀音方面的研究成果就要推翻大部分,重新進行洗牌。聯邦裡出版的字典也需要重新進行編制。這對那些專家來說,不僅是面子上的問題,還關乎於整個聯邦。

但舒遲還是覺得很煩惱,他不知道要怎麼樣才能證明【cong】是這個讀音並不是憑空冒出來的,而是有根有據可以追溯查詢的。他總不可能就直接寫,男人的第六感告訴他這個字天生就是發這個音吧……加上現在聯邦用的是自己的音拼,而不是秉承古中華的習俗使用從前的拼音。舒遲糾結了。

糾結無果的他,手一滑就直接發了出去,神都阻擋不了……舒遲開始又忐忑又期待的等候回信過程。當然,這立馬就被舒遲忘到腦後了,眼下他表情複雜地看著大清早穿戴整齊雙手抱胸靠在臥室門口等他的景溪。

“你……要出門?”舒遲有些遲疑地開口。

景溪揚眉笑起來,語氣裡滿是不耐煩,細聽之下卻藏了幾分好心情:“你不是想要我送你去上課嗎?碰上我今天有空,就送送你好了。”

舒遲忍不住腹誹,這位大爺自從住進他家以後,哪天沒空……不過其實呢,舒遲還真有點誤會了。景溪每天的工作都會在天黑以前完成,而舒遲每天基本都是天黑時才到家。

“我沒有想讓你……”舒遲的話到一半,瞥見對方冷冷的極具威懾力的眼神後,又自覺改口,“好吧,事實上我非常想讓你送我去。”

聽他這麼說後,景溪臉上的冷氣迅速消散在空氣裡,然後滿意地微笑起來。

然而在懸浮車還浮在空中時,景溪又拉長了臉。原因是舒遲讓景溪不要把車停在學校正門口。用舒遲的話來說,本來車就夠招人了,臉也夠招人了,車加上臉的套裝組合就更加招人了……

景溪卻以為是舒遲不想被別人看到和他待在一起,當下就氣憤地重錘了一下車內的操控臺,他們倆都已經那樣了,舒遲還要在外面做出一副遮遮掩掩的樣子來!

舒遲有些著急,再這樣耗下去,他估計就要遲到了。本來就劣跡斑斑的他,又被記上一筆遲到……舒遲第一次無比希望接下來是莫默的課,可惜不是。加上景溪一直將懸浮車停在空中不上不下的,已經引起了許多人的好奇目光,恰巧與此同時羅洛又正好從公共懸浮車上下來,難保不會被他看見。

舒遲急得抓住景溪的手臂說:“快點啊。”

景溪在看到舒遲軟軟的眼神以後就妥協了。 他今天穿的是純黑色的襯衫,出門時習慣性把兩邊的袖子捲了上去,露出兩截小臂來。他沒想到對方會無所顧忌地直接就在車來車往的空中對他做出了充滿信任的肌膚之親來,景溪努力壓下想要上揚的嘴角,然後拐到學校旁邊的小路邊,放舒遲下了車。

舒遲的背影消失在人流裡以後,景溪將懸浮車切換到自動駕駛模式,目標設定為舒遲家裡。然後放下靠椅,半躺在車上眯起眼睛補覺。車在空中行駛到一半時,男人突然睜開眼表情地坐起來,黑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