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風姿綽約的時髦女郎,笑顏晏晏,舉止優雅,廚藝更是卓絕。
友人問之,為何夫人傳言如此,卻不見先生解釋?
先生和夫人相視一笑,夫人言:要那浮名做什?先生之才總能吸引好些鶯鶯燕燕,他是君子,不知如何拒絕才合適。我倒不介意自己做些犧牲,自從“河東獅”的名聲傳了出去,先生就再也沒了那些煩惱,終於能安心做學問了。
友人又驚又嘆,萬分佩服,這件事終是傳了出去,眾人對先生和夫人的敬佩之意更上了一個臺階。
一次,國內最最時尚潮流的雜誌請夫人拍攝封面,那一期雜誌出來後,眾人紛紛為封面上的女郎傾倒,查閱後一看,原來是先生之妻。
眾人感慨,河東獅之稱,實乃名不副實。
倒是先生,為此萬般的不高興,“原本只有我知你好,如今倒是世人都知你好了。”
夫人送上一枚香吻,“我之心,只繫於先生一人。”
晚上給先生做了他最愛的糖醋排骨,先生復又高興起來。
第一百三十七章
李國龍跟周鵬生是同一天到的; 兩人一起在深圳轉的機。曲項東去機場接他們時,上演了機場版的久別重逢。
“咱們幾年不見了吧,你來香江都已經三年了。”
算上曲項東在G省的那一年,他跟李國龍也有四年沒見面了。至於周鵬生,跟曲項東大學畢業後就再沒遇上過。
“你這次能想到我,我還是挺高興的。”
周鵬生從學校畢業也是有軍銜的; 後來進了部隊; 一心一意想好好發展,沒想到出了那檔子事; 當時部隊領導也找他談話,說如果他生活困難; 部隊可以出面幫他安排工作。
當時出於一種自尊也好; 不想給部隊添麻煩也好,他壓根沒有多說什麼; 直接婉拒了,等他出了部隊,回了老家,才發現一切都是那麼的不容易。
在老家蹉跎了這麼多年,可以說是一事無成; 結了婚; 生了孩子; 卻讓老婆孩子跟著自己吃苦,夜深人靜的時候,偶爾想起以前的崢嶸歲月; 想起那些親愛的同學和戰友,總是會熱淚盈眶。
要是他捨得下面子,找個同學戰友安排份工作不過是分分鐘的事,可他就是舍不下臉面,說實話,要不是曲項東給他打這個電話,他真是覺得生活一點兒希望都沒有了。
“一點小事,都別放心上了。”
車子從機場一路開到淺水灣,兩人一看這裡風光秀麗,靠山近水,一看就是好地方。
“你住這兒啊?”
“嗯,詹先生也住這,你們今天先休息,明天就帶你們去見詹先生。”
李國龍嘴巴都快合不上了。
“你別告訴我這房子是你自己買的?”
就是他們鎮上,一個洋樓還不少錢呢,更何況是寸土寸金的香江。
“不是我,是我媳婦買的。”
停車後,曲項東開啟後備箱,一邊幫他們拿行李,一邊笑著解釋。
“什麼你媳婦,你媳婦不就是你嘛。”
李國龍站在院門前四顧而看,完全被震住了,曾經都是一樣的兄弟,現在差距竟然如此之大,怎麼能不叫人嘆息呢。倒是周鵬生,他並沒有表示出什麼驚歎的意思,推著自己的行李就跟著曲項東進了院子。
他們在這裡住了一夜,第二天就離開,直接住到了詹先生家。
“我看你那位同學人還不錯,李國龍還是太貧,不知道能不能勝任。”
做保鏢,最緊要的就是嘴巴嚴實,詹先生是天王巨星,盯著他的人實在太多,李國龍的專業能力毋庸置疑,其他方面倒讓欣然擔心。
“你別想那麼多,本來是一件好事,就別自己給自己添堵了。”
他認識李國龍也不是一天兩天,知道他這個人向來嘴壞,可也相信他是個能分清場合的人。
這件事告一段落,很快就到了十二月份。
聖誕前夕,爺爺奶奶從北平過來了,在接機口,看到相互攙扶,頭髮花白的老兩口,欣然的眼淚都快出來了。時光容易把人拋,十一年過去,黑髮變白髮,走路的姿勢也變了,他們真的是老了。
“爺爺,奶奶,你們能來真的是太好了。”
欣然一把挽住蔣愛明的手臂,跟她頭靠著頭。蔣愛明握著欣然的手,一臉慈愛的笑意,儘管周途勞頓,看到孫女了一切疲勞也就沒有了。
“哎呦,我的然然吶,來一趟可真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