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回來,然後掀袍跪坐,背脊挺得很直。
“權益和義務乃相輔相成。數十年來,他們頂著城主府的旗號在外謀事,奪得了多少富貴榮華。如今族中存亡亦不能有絲毫馬虎,他們自有義務奉出自己多年以來的必得之物,助我明日能夠一舉成功。
這一點並非是意願行事,但卻必定要做到。若無法做到,我並不介意幫助他們做到。畢竟此番就是捐軀於此,意義也是非凡,也就不枉為我南宮一族的好兒郎。”
“呵呵,你說得倒是頭頭是道。但為何此番誅殺行動,你的人卻是佔著極少數,而且皆是無關痛癢之人。相反,那些府兵的數量卻是佔據絕大多數。
那姬墨謙乃是最難對付之人,只怕就是你派出精銳之師亦不會有全數勝算。可你竟然讓那些全無作戰經驗,僅有一身蠻力的無識之人前去應付,如此行事,當真讓我……”
南宮晰眼帶嘲諷,反唇相譏。但是隨著話語而出,那橫亙在他心中的疑惑漸漸掀開面紗,令他不禁屏住呼吸,眼眸瞪大。儘管在靈堂之前如此甚是不合禮儀,但他還是無法真正令自己情緒平靜下來。
“大哥,且看看這個再出結論也不遲。”
南宮御眼中揚起淡淡笑意,而後伸手自衣袖之中拿出一封紙箋,遞給南宮晰。南宮晰接過,而後放眼望去。只見紙箋上徑自寫著數十個名字,有些似曾相識,但有些卻是聞所未聞。
第一千零九十三章一石三鳥,刺殺的真實目的
“明日,這三十人會成為誅殺謙王爺的主要力量。以他們身上那三腳貓的功夫,只怕未過幾招就難逃身死的命運。
但若是他們僥倖逃脫,我會在暗處神不知鬼不覺地解決掉他們,好讓他們遠離這滾滾紅塵。”
南宮御說道,視線冷峻,說到最後的語調之中甚至帶著一抹麻木不仁。令一旁的南宮晰心中一沉,剛剛想要出言反駁,一抹銳利的恍然便徹底刺入他的意識。
“這些人,是不是……”
南宮晰將視線重新投向那名單,令心中的那個念頭在心中醞釀發酵,累積成真。
“大哥睿智,這些人乃是南宮一族的害群之馬。若不及時清理,只怕後患無窮。他們中,或是南宮家奴一系,但心卻向天頌而非無疆。或是有些本就是天頌那邊植入的探子,負責傳遞資訊;或者迷惑家主,以離間南宮上下。
他們的存在已非一日,且已經滲入到核心之處。若再不除之,只怕後果必定不堪設想。既然叛於南宮,歸順天頌,那我便讓他們身亡於自己的新主手下,讓他們為他們的違背付出同等的代價。”
南宮御說罷,眼中光亮嗜血而殘忍,緩緩漫溢在眼眶之處,令本來瀾靜無波的眼眸之中泛起層層巨浪,且暗潮洶湧。
也許,在靈位之前,他不應將如此肆虐的一面全數展現。畢竟父親素性敦和,生前就對他有諸多擔憂。而今他如此激動,且無半分祥和之意,無疑會讓那在天之靈難以安歇。
然而,他真真已經控制不住心中的那沖天火光。尤其想到這些許年來父親隱忍養息,壓抑心志換來了整個南宮一族的安寧和煦,而這些身在福中不知福的無心之人竟然揮霍以之,完全不知道珍惜。他便有一種現下就洗血他們的衝動。
此番他動用分支以及他們的武力,並且作為主要殺伐力量,原因其一正如上面所說,肅清無疆之內的力量,為日後做準備。
其二則是保障自己手中的兵力,以供日後與朝堂對抗之時可以予以迎頭痛擊。明日之行動,說起來勝算不過五成,而他亦未打算真真較真到底。
可以說,比起讓姬墨謙魂斷無疆,他更傾向於讓他受制於人,自此之後捉襟見肘。畢竟他真正想要的是姬墨謙無法再為天頌鞠躬盡瘁,令那高高在上的天頌國主再無可能囂張跋扈。
所以若是到如此程度,他的那些要浴血沙場的將士們未免太過大材小用了。而那些害群之馬只要稍加手段,足以應對。
“罷了罷了,隨你所想吧。你這籌謀算計,非我這等腦子可能理解的。”
南宮晰擺了擺手,表示隨他而去。但視線卻看向肅然微黯的靈位,心中暗暗禱唸,望父親可以保佑他這個二弟可以功成身就,且毫髮無損。
對於明日的那場刺殺計劃,他是知道實情的。所以才會如此不予干涉,且積極配合。
雖然這法子並不隨他心意。但卻是眼下能夠避免骨肉殘殺最好的法子了。那姬墨謙同他這二弟出自一脈,想必定是理解其中之意,才會選擇明日前來。不然離開無疆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