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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1部分

劍鞘之中,而後以一記內力將其送至原處,鏗鏘響動驚了這一室氣氛。

“不過,看到皇上已能下榻,臣妾亦是欣喜異常。不知現下可否召集心腹臣子議事,畢竟國事可是耽誤不得的。”

說罷,便轉身離開,錦繡衣袍搖擺生姿,逶迤之間竟沒有絲毫拖泥帶水。

“蘭兒!”

轅帝面色驟變,口中語氣猝然發生翻天覆地之變。但他很快就沉著穩定下來,快走兩步,徑自拽住蘭後手腕,聲色之中帶著一抹無可奈何:

“國事朕早已讓鳳相等人操持,無大事朕不會過問,所以不必議事,亦可順利進行下去。至於朕的舊疾,你是不是已經知道了實情?”

“實情?陛下認為何為實情?”

蘭後驟然甩開姬墨轅的手掌,引得他退後兩步,神色蒼白起來,心中不禁湧起憐惜,想要前去攙扶於他,但想到他所做之事,手才伸到半空便縮了回來,眼中湧起濃濃怒氣。

第一千零壹佰八十九章情裂,信箋之謎(上)

“實情?陛下認為何為實情?是明知有一味藥材能夠激起你體內的舊疾復發,卻仍未止住你服用的程序,以至於成了現在這臥床不起的假象。

還是你暗中推波助瀾,促使廟堂呼聲漸漸轉向謙王本身,令他騎虎難下,好無法向你提出他那歸隱的夙願?”

蘭後說到這裡,櫻唇吐露出森冷的笑意,望向轅帝的目光波光粼粼,期間盪漾著分量不輕的失望之情:

“皇上,再如何說,他亦是你的皇弟,更是屢次救你於水深火熱的赫赫忠臣,而且你心中也很清楚他根本沒有謀逆之意,對你坐擁這江山毫無威脅。既已如此,何必如此不留情面!定要來場血雨腥風才算舒服,是不是!”

“因此,你便暗中命展昭海前去給阿墨送信,將眼下這些近況告知於他,讓他小心為上?”

姬墨轅聆聽著眼前女子那滔滔不絕的質問,眼中神情毫無波瀾,好似對這一切漠不關心。然而當蘭後停了下來,他即刻開口詢問,聲色如常,但包裹著的言語卻極其震撼人心。

“你……”

蘭後渾身一顫,一種不祥的預感隨即湧入她的心神之間,令她神情之間竟有些無措。緊接著,無盡的恍然大悟登時便湧入她的腦海之中,將她渾身到下的血液都幾近凝結。

也正是在此時,一記痛入骨髓的封穴力道使她失去了平衡,身子不由自主地向眼前男子伸展開來的胸懷中倒去,明麗逼人的眸子掠過無盡的憤怒。

“噓,別再折騰了。朕累了,隨朕去躺會兒。”

姬墨轅湊到她的耳廓之間,輕聲言語一番便橫抱起她,朝著床榻而去。輕紗隨著生風步姿而繚繞不已,引得氣息之間多了一番旖旎氣息。

但這番氣息,不過是曇花一現。很快,無邊無垠的刺骨絕望便迅速蔓延開來,連呼吸都變得沉重了起來。

“真沒想到,真沒想到……姬墨轅,這次又是你勝利了,我甘拜下風。”

蘭後渾身動彈不得,只是一邊說話一邊她抬頭看著他,不禁暗暗搖頭。從前,在嫁予這個男子之時,她便知道自己難以適應這宮中日子。因為她性情貫穿到底,根本不知何為蜿蜒轉圜,如此脾性,如何能如魚得水?

可她從來沒有如此想過,此時此刻乃是入宮數載以來第一次有如此感懷。因為一直以來,她都認為只要這個男人心中有她,就已然足夠。

然而如今,她卻覺得自己真是蠢笨如斯,傻得可憐。

“展昭海這個狗奴才,不知忠心為何物,但他除了效忠於朕並沒有第二條路可走。期間內容不宜讓你知情,所以你也就莫要打聽,只記得這個結果就可以了。

那次他在南宮御那邊吃虧,無疑是因為朕起了棄子之意。不過你突然之間橫插一槓,便讓朕重新改變了主意。畢竟以他當時之態,定不會令你起疑,這樣才可以讓朕在無形之間試探到你心中真正的想法,從而採取措施。”

第一千零壹佰九十章情裂,信箋之謎(中)

錦繡被衾,柔軟異常。稍稍沾染,便有酥麻睏倦之意湧上腦海,令全身再無力氣,鼻尖縈繞的龍延香佔據所有意識,眉梢間只餘下慘笑連連。

蘭後平躺其間,一雙杏眸狠狠瞪著亦脫靴上的姬墨轅,但渾身上下皆受其鉗制,所以就算眸光再狠,也是無濟於事。

只見姬墨轅從衣襟之中抽出一紙信箋,從而鋪展於蘭後眼前,上面那俊雋永秀麗的小楷徑自呈現於她的面前,令她眉目之間立即蒼白,神情之中湧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