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這女子再也叫不出這幾個字,但這份可能性卻是無幾。況且此事的確由他而起,說起來也算是他自作自受,想反駁卻也是無言以對。
想必這凌素珍也必然明曉這個道理,所以才敢如此為之,不然,如此不合她風格的行徑,也非她所能選擇。
“夠了?當真夠了?”
素珍本就存著一顆豁出去的心,見他冷眉以對,嘴角不禁揚起一抹嘲諷,隨即問道。
“那既然如此,就請御公子改變一下對我的稱呼吧。如果御公子不是那麼標新立異,只怕我也不會如此獨樹一幟,對不對?”
“對,你說的很是在理。”
就在這時,南宮御輕聲以對,面容之間的表情重新恢復如初,話語間也盡是溫潤柔和:
“不過,御某自來都喜歡標新立異,所以珍兒想叫我什麼便叫我什麼才是,不必拘泥。只要你叫得順口,且不害臊即可。”
“好,小御御,你放心好了。”
素珍自然而然地叫出口,而後挺直背脊,眼中神色亦是不甘示弱。
哼,反正誰丟臉誰知道。她自來不看重旁人目光,可這位御公子能做到嗎?答案卻是不得而知。
“咳咳,我們還是直奔主題吧。”
在這一局上,南宮御承認自己真是一敗塗地,毫無轉圜餘地。於是他將話題扯到了最不願意提及的正題上,以求從這番怪異的氛圍中脫身而出。
“如此甚好。”
素珍點頭,而後徑自坐直,看向南宮御的眼神逐漸恢復了認真。
“這個給你,一會兒回府之後立時將其泡入熱水之中,發散開來。然後讓他沐浴。水涼蓄水即可,一直要滿滿地泡夠兩個時辰才可。方可延緩目前的症狀。我會在晚上到達府中,為他徹底診治一番。具體狀況,需要我到時才能和你詳盡一談,如今多談,只是多費唇舌。”
南宮御一邊說,一邊自衣袖之中掏出一隻瓷瓶,而後放於素珍面前。
素珍拿起,而後放在手中端詳了一番,而後開口問道:
“你可知王爺如今到了什麼症狀,就開了藥物?”
“症狀?無非就是五臟俱損,寒症頻發,暈厥時常,且雙目失明嗎?”
南宮御漫不經心地說著,句句症狀如冰稜一樣砸在素珍的心上,令她臉色微微發白。
南宮御見她如此,心中竟難以抑制地揚起一抹不忍。還未等他反應過來自己的這一變化,口中的話卻已經充溢而出,在屋中蕩逸開來。
“如此症狀,並非說明他命不久矣。”
“當真?”
素珍面色立即揚起一抹亮色,而後失聲問道。
“嗯,是。只要你按照我所說的去做,解毒並非沒有希望。”
南宮御答道,看著她那又重新煥發神采的眼眸,立即便聯想到這抹光亮究竟為誰,心中頓時湧起一抹怨毒,話語也跟著尖刻了起來:
“不過,他中的可是這世間第一奇毒,能活到現在實屬不易。存有希望固然為好,但面對現實卻也是必備之舉。”
“嗯,我明白。”
素珍頷首,而後握緊手中的小瓶子,眼中所有神采徑自恢復如常,令她的面色重新從容起來:
“不過,為王爺解毒的是世間第一高手。與這世間第一奇毒正好匹配不是嗎?我相信,以公子之力,必定能為王爺帶來希望,令所有努力不會白費。”
說到這裡,她將小瓶子收入衣袖之中,而後準備離開:
“既已如此,我也就回去準備了,以便恭候公子晚上來診治。小女子告退。”
說罷,便準備離開,朝門口而去。
“且慢。”
南宮御慢悠悠地喊出這兩個字,徑自將目光投在她身上,語氣夾雜著一抹沉鬱:
“御某,並未說過讓你現下就離開吧。在下剛剛便說過,並非一件事情要交代於你,你當真沒有興趣聽一聽?
雖說你心繫於王爺,但如此心急如焚,實在是不智之舉。”
“哦?公子還有話要說?”
素珍停下步子,轉頭看向那面色不善的南宮御,話語之中夾雜著一抹驚異:
“可剛剛是誰說現在多談,只是多費唇舌的?既已如此,你我之間的談話不也就到此為止了?更何況,據我所知,公子似乎還有很多事情要去處理,與我在此耗費時間,未免有些不合時宜。”
“呵呵,想不到素珍娘子竟如此為御某著想呢。御某心中委實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