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得罪了那雨鳶……”
“我去,我去!咱們現在就走吧!”
郎卿鈴眼眸驟然收縮,立即牽起齊暮箏的手,三步並作兩步地朝軒內而去,不一會兒,那前方的空地上就變得廖無一人。
“呵呵,想不到現在這小丫頭們還挺有意思的。”
人跡罕至了片刻,一抹清麗如水的聲色便打破這番沉寂。不遠處的綠蔭小徑之中,另一眾隊伍行蹤乍現,蜿蜒曲折。
司空夫人面色清冷,容顏卻是傾城,儘管歲月如梭,在她臉上留下了細小的痕跡,但卻沒有將那抹美好破壞分毫,反而新增了幾抹韻致,反而令人挪不開視線。
就好似那傳世之寶血玉,通身靈透卻有隱隱血絲,雖然有撼,但也正是因為這份無可奈何的缺憾,造就了它的與眾不同,絕代風華。
無瑕白玉皆相似,唯有一捧血玉獨一無二。
站在司空夫人旁邊的青鸞輕聲應了一句,但是神態卻是心不在焉。一雙眸子專注於不遠處蒼瀾軒開著的窗扉,從那邊看去,裡面狀況一目瞭然。
司空夫人面色微變,素白手指猝然在青鸞背脊上點去。青鸞身子一僵,神情之中頓時揚起一抹恍惚,而後便揚起一抹怒色,徑自轉頭看向身旁的司空夫人。
“娘!您為何……”
“為何?你想問為娘為何會暫封你的內力,讓你聽不到裡面的交談?”
司空夫人看向自個那怒不可遏的女兒,話語也就清冷,但眸中卻掠過一抹寒光,令周圍跟隨的侍從們立即低頭,不敢吭聲。
司空青鸞心中一凜,身子立即抑制不住地顫抖起來,急忙低頭,然後對著眼前白衣如雪的女子說道,聲音之中微微發怯:
“孃親息怒,青兒不敢。”
“你不敢?我的女兒,有何不敢?”
司空夫人冷冷笑道,一雙眼眸變得深不可測,音調也變得幽深冰冷:
“看來為娘說的話,你是一句都沒有聽進去。為娘高估了自己,也高估了你現在的心智慧力,說起來,真是為孃的錯。”
“娘,您別這麼說!青兒知錯,真心知錯!”
青鸞立即認錯,而後急忙跪在地上,頭顱低垂,戰戰兢兢。但是如此的膽怯只維持了片刻,很快,她就抬起頭,對著司空夫人說道:
“娘,這件事的確是青兒不對,您莫要生氣,以後青兒定然聽您的話,莫要因為青兒而氣壞了身子,那樣青兒可就罪大惡極了。”
第九百三十二章 族內榮辱,司空夫人的打算
四周喧囂,鬧得四周並不安寧,就連空氣之中都帶著一抹浮躁,令人的心也跟著懸在空中,不得解脫。
但也正是因為這份浮動著的熱鬧,促使小徑這邊所發生的事情無人注意,不然以剛剛青鸞的那番大動作和高音調,勢必會引人關注。
司空夫人看著跪在地上的青鸞,面色並未有絲毫波動,仿若她此刻所說的事情同她並無關聯一般,連話都不肯說一句,致使氣氛越來越凝滯,令人喘不過氣來。
青鸞身後綠吟急得不得了,見夫人遲遲不讓小姐從地上起來,神色都可以燃起一把火來。只見她猝然跪倒在地,然後對著司空夫人磕頭,口中話語顯得有些語無倫次,但卻是忠心護主,句句護著司空青鸞:
“夫人,求您信了小姐吧。她一貫最是孝順,這點您心裡最是清楚,她是不會惹您傷心的……”
“哦,是麼?”
司空夫人打斷她,而後看著瞠目結舌的綠吟,嘴邊湧起一抹笑意,連話語之中都笑意十足:
“綠吟所說非虛,青兒的確孝順,而且最不願意傷我的心。這一點我比誰都清楚,所以從不質疑。只不過我剛剛看那雨鳶的舉止做派,竟與青兒小時如出一轍。尤其那表裡不一的性子,簡直就是完全一致,令我都不禁多看兩眼。你說是不是,我的好女兒?”
“娘,您為何會如此想,我……”
司空青鸞猛然抬頭,視線之中錯愕那難耐,同時還掠過一抹被揭穿心事的狼狽,神情之中難以自持。
“夫人,小姐她不會如此的,她……”
綠吟容色大變,雖然心裡已經明白司空夫人的意思,但仍舊不願意相信,執意要為青鸞繼續開脫。直到目睹司空夫人寒徹刺骨的視線,才令口中的言語戛然而止,但面色間仍舊不甘願,想要繼續開口求情。
“這丫頭倒是對你忠心。青兒,想不到你這收服人心的本事讓為娘驚奇不止,如此死心塌地地向著你,明知真相殘忍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