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這花不再完整,而且還是進了別人的嘴巴里,讓他如何是好。
想到這,樂天的眼中不由斥滿十足的憤怒,徑自投向那鳳清塵。
鳳清塵不經意地觸及到那一抹目光,心中不由漾起一抹驚詫。
在他從前的記憶裡,這小樂天一直都是怯怯的。沒想到如今竟然也學會瞪人了。
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子,估計從前的小綿羊模式不過是本性還未挖掘,如今得以滋生,自然就暴露而出了。
想到這,他不禁有些後悔,自己是不是不該開這個玩笑了。
他不愛吃糖,亦對糖人不感興趣,剛剛之所以咬那一口,不過是因為那小傢伙寶貝那糖人的樣子甚是逗人,於是他才起了這樣一個玩笑的念頭。
結果咬下那一刻,他便看出期間的蹊蹺了。
因為那圖案,分明是朵木槿。木槿之於素珍的含義,他是清楚的,而這小傢伙如此獻寶一樣地舉著跑進來,足以證明它意義的特殊。
“樂天,你沒事吧?這是怎麼回事?”
就在這時,如槿等人也趕了過來。只見如槿第一個跑到他們之間,視線不經意地投向那殘缺不堪的糖人,不由一怔,而後又看著神情有些漂浮的鳳清塵,一時間明白了所有,面色不由沉了下來。
“那個,不如叔叔和你一起去,再買一個吧。然後等你娘回來,你再拿給她吃。”
鳳清塵知道自己理虧,也不想將事情鬧大,畢竟才和娘子和緩,他可是不願意再節外生枝。於是便放低姿態,徑自說道,而後便伸出白皙的手指,去觸碰樂天的面頰。
“買一個?鳳二爺,您可真是久居高位,不知人家世情啊。你可知吹了這支糖人,人家那老爺子費了多少功夫?為了讓他心無旁騖,我們特地將他接下來的糖漿和活計都包圓了,估計那老爺子早就回家歇著去了。”
如槿陰陽怪氣地說道,將鳳清塵放在樂天身上的手甩開,將樂天攬進自己的懷裡。樂天聽完這話,憤怒的眸子裡不由充滿了哀傷,眼皮子迅速地耷拉下去。
“無妨,爺我既然讓他出來,他就必須出來。”
鳳清塵說道,眼底不由流露出一抹不悅,但那俊美的臉上卻不願意流露分毫。
“樂天,你且放心,叔叔定能陪你一個一樣的,今個一定讓你娘吃到嘴裡。”
鳳清塵說道,眼底甚是堅決,而後準備起身離開。
“鳳叔叔,您來了,那墨叔叔呢?不是說好今天和娘見面嗎?”
就在這時,一個甕聲甕氣的童音而後刺進了他的耳廓,令他停住了腳步。
“暮姐姐是不是也和您們在一起?我今天能不能見到她?”
“當然可以,不過得晚上了,你莫要著急。”
鳳清塵凝視著這小傢伙居然問他姬暮雪的下落,而且表情裡充滿了希冀以及懷戀,心中一陣驚奇,而後答道。
“嗯,您如此說,我是不是也可以理解為,墨叔叔也是晚上來找娘?”
樂天仰頭問道,語氣裡不經意地透出一抹哽咽的顫慄。
“……”
鳳清塵一驚,一時間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但是心裡卻對這小傢伙舉一反三的能力甚是刮目相看。雖然不答,但卻打心裡高看他一眼。
“王爺他當真是晚上過來?”
如槿聽完樂天的話,也下意識地問道,顯然完全沒有朝那個方面去想。結果話語未落,樂天的小手便下意識地抓緊了她的衣袖,而後說道:
“如槿,我想哭。”
“啊?”
如槿實在沒想到這小傢伙會突然間如此說,整個人都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竟然還因為一支糖人鬧脾氣,真的真的很不對。我這回,是絕對不能拖娘後腿的,娘對我那麼好,我應該更加懂事才是。”
樂天抬頭看向他們,眼睫之間揚起一抹潮氣,淚水馬上便要決堤。
“我不討厭墨叔叔,而且聽暮姐姐說了好多墨叔叔的事情,打心眼裡更加喜歡他。我一定可以適應,並且和叔叔相處極好,不會讓娘有絲毫的為難,可是我真的好想哭,就是好想哭,如槿,我是不是病了?”
“別胡說!”
如槿輕聲斥道,語氣間夾雜著一抹兇意:
“男子漢小丈夫,哭什麼哭!以後的日子越來越好,有什麼值得哭的!你想讓娘子為你擔驚受怕嗎?”
“我不想,不想!可我要是不哭,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