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那花有什麼用,你要多看看送你花的女子才對!你要是這樣,我可就不送了!”
說罷,便假裝板起臉,然後作勢去拿那荷包。
姬墨謙自沉思中醒過來,下意識地攥緊荷包,然後將素珍伸過來的手握進手掌,五指纏繞。
“我聽到了,一切自會照你所說的辦。”
姬墨謙說道,眼睛一派清明,散著柔柔的光。
“這還差不多。”
素珍微微笑道,眼眸子裡漾起十足的笑意,令她的眉目間閃過一抹嬌俏:
“都說花朵最擅代表人心,尤其是女子的心。木槿一直是我最愛之物,代表我這一顆心自是當之無愧。男女心儀相惜,定是要送些信物的。我送你的,則是這一木槿花枝。替我本人,伴你左右。”
邊說著,素珍的臉上便慢慢漾起一抹紅暈,而且隨著話語的傾吐,越加升溫,而後連耳根子都紅得滾燙。
姬墨謙見她手足無措,整個人赧然不已,心中一沉,而後淡淡喜悅籠上心頭。雙手不由自主地捧住素珍那滾燙的小臉,然後緊緊盯視,嘴角漾起濃濃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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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漸深,子時已過。
昏暗的屋子裡,輾轉床榻的聲音在半空中流淌著,絲絲嘆息自喉嚨中溢位,顯得有些壓抑。
“哎喲,老頭子,你這大半夜的折騰啥啊,都趕上烙餅了!”
土炕上,杜老太揉著惺忪的睡眼,然後自被窩裡撐起身子,看向一旁的杜老爺子。
杜老爺沒言語,只是背對著她,看著窗外那掛著孤月的窗戶,睜著眼睛,毫無睡意。
“咋了這是,怪怪的。大半夜的也不讓人消停。”
杜老太太嘟囔道,重新躺下。然後閉上眼睛,不一會兒就打起了呼嚕。很快,便呼聲震天。
杜老爺聽著那此起彼伏的打鼾聲,心頭不由一陣煩躁。回身轉過去,徑自看著那睡得香甜的杜老太太,手指不由狠狠攥在一起,眼睛在黑夜中閃過一抹狠戾。
如果不是看在這老婆子為杜家生子養子的這份苦勞,而且眼下亦不是收拾她的好時候,只怕他如今已經伸手過去,掐住她的脖頸,狠狠掐下去,也就算一了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