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預備從包裡拿出紙和筆,也有人從懷中掏出手機,許姜一餘光瞥見,立刻拉住愣神的豆子,“準備好了嗎?”
豆子沒反應過來,再加上手腕處傳來微涼又細膩地觸覺,他的表情十分茫然,“?”
“想不想體驗一把日劇女主式的奔跑?”
“????”
下一秒他就明白許姜一的意思了,許姜一趁著所有人都沒反應,拉著豆子撒丫子狂奔。
晨光熹微,淡淡的霧氣瀰漫在前方,豆子從加入國家隊後就一直迷茫,成績一落千丈,他甚至生出了自己不適合待在這個圈子裡的想法,眼下許姜一在身前,縱使看不清前方的到路,他卻有了安定的感覺。
豆子從被許姜一拖著走變成了主動加快步伐緊隨其後,前方許姜一回頭看了他一眼,豆子露出皎潔的大白牙,一語雙關“教官你可要跑快點哦,我可是很快就會追上的。”
許姜一淡淡的笑了笑,“那我可等著了。”
終於找回自己曾經的衝勁了嗎?
自那天晨跑,豆子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除了合約上明確規定每天必須直播兩小時外,其餘時間他要麼在啃字典要麼就泡在各個場館的訓練室裡和其餘隊員總結歸納自身的不足,行為處事越發老派,動作和行為全部都帶上了許姜一的影子。
鳶尾抱著茶杯透過透明的玻璃窗看著豆子,對身邊的許姜一感嘆道,“許教官還真有一套。”竟然把豆子訓成現在這樣。
“我和他認識了三年,從未見過他活的這般充實……他好像已經找到自己的路了。”鳶尾輕聲感嘆道,“看起來不久的將來他就可以獨當一面了。”
“對啊,他找到了,那麼你呢?”木倉聲隱隱從室內傳出,玻璃窗投射出兩人的身影,“你又是為了什麼?”
鳶尾愣了愣,似乎沒有想到許姜一會問他這樣的問題,過了半晌,他緩緩開口,“為了打敗您啊。”
許姜一自是不信他的說辭,從第一天開始,鳶尾做任何事都是沒有半點熱情在裡面,彷彿失了靈魂的木偶,只有第一天他拿起木倉與她battle時,眼底才有一絲溫度。
“那你這輩子怕是很難實現這個願望了?”
鳶尾輕笑一聲,眼底情緒翻湧,帶著些許的玩笑,他半真半假的說,“那我估計要好好賄賂你了,萬一被解約,我只好回去繼承我的百億家產。”
無論是語氣還是表情,許姜一捕捉到了一定的資訊,正打算開口詢問,棕色的大門被人推開,來人帶著棒球帽還有口罩,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的,掃了一圈下來,他的視線很明顯在許姜一這邊停了下來。
從他的身形鳶尾不難看出他是誰,終止兩人的對話,他帶著看好戲的語氣對許姜一笑道,“許教官,看起來你的麻煩要來了。”
這個身形還有身高,擺明著就是範輝啊!
從那天聯誼活動結束,他每天準時踩著點過來找許姜一,每次呆半個小時,來來回回就是問她同一個話。
籤還是不籤。
“他來了有幾次了?”許姜一在來人靠近前詢問鳶尾,“這孩子毅力真的不錯,可惜被人養歪了一點。”如果當初給予他正確的引導,他可能會在國際比賽上大放異彩。
“有五次了吧,不過這兩天都沒來。”鳶尾明白她在想什麼,“你知道我粉絲經常想讓我說一句話是什麼嗎?我覺得現在特別適合送給你。”
“什麼?”
範輝一走進就聽見鳶尾故意壓低自己的聲音,聲線低沉悅耳,“女人,你在玩火。”
範輝:“……”
鳶尾說過這句話後就把場地留給兩個人,自己進了訓練場和豆子一同參與訓練。
場地安靜了下來,範輝的眼眸暗了下來,整個人顯得格外失落。
他似乎明白了一些什麼,原來許姜一和他們並無兩樣。
吳越丘求財,她求色。
“你不籤我是因為你不喜歡我這種型別嗎?”
“????”
“那你這輩子是不是都不打算籤我了?”
許姜一恍然大悟,好笑的看著範輝,“在你心裡我就是這麼膚淺的人嗎?”
難道不是嗎?
鳶尾說的那句話明顯是故意當著他的面說的。
範輝第一次嚐到了委屈到底是什麼滋味,他在許姜一這裡連續碰壁多次,再加上想起自己來之間做過的事,越想越憤恨。
他拽著自己的衣角,轉身準備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