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來得及去醫院,急匆匆回家吃了兩口飯就走了。
郭麗麗最後還是沒忍住去找張淑珍,出了這樣的事如果雙方預設不來往,那就是絕交了。
可是張淑珍沒來找,郭麗麗竟然覺得心裡不踏實,她覺得就是來家裡鬧一下也覺得好過,不然老覺得是不是後面憋著什麼招。
她就是虛驚,就想看看張淑珍什麼態度,結果直接去了張淑珍家裡了。
張淑珍家裡什麼氛圍啊,降到冰點了,她還湊上去,得虧宋潤不在家,他得上班啊,誰能讓你一直哭兒子。
張淑珍一下子就變了臉色,看著憔悴了很多,“你來幹什麼,出了事你倒是直接跑了,撇清的一乾二淨。”
敢來肯定就是準備好說辭了,很架勢地開頭,“淑珍,我知道你很傷心難過,我也是一樣的,真的心疼孩子也心疼你。我就一直在想你怎麼過下去,晚上都睡不好。”
朋友還是很瞭解的,這麼長的時間了,大家一直都怪她,沒人說是心疼一下她,為她考慮一下,給她的全部都是指責跟埋怨。郭麗麗這麼一開口,說的張淑珍眼淚都下來了。
倆人嘀咕起來了,竟然氣氛詭異的和諧,張淑珍現在怕死了,倒不是怕離婚。
這年頭沒有離婚的,而且要是想離婚宋潤早就離了,主要是她想的很長遠。
如果沒有親兒子,家裡一切都不是她的,而且到時候東西全部都是宋陽的。
她就想著把王珍接回來,可是宋潤肯定不願意,以前還可以,但是現在不合適了,太敏感了。
一個女人得多強大啊,才能在親兒子死了不久後就能這麼發憤圖強,為自己的將來仔細打算考慮。
王珍在姥姥家裡過得什麼生活,就是幹最多的活,吃穿最不好的,然後還沒有地位。
舅媽就是再給力,也有自己的孩子,孩子大了矛盾就多,而且花錢的地方越來越多。
小時候挺文靜的一個小姑娘,一直喜歡聽戲來著,這多少年了沒有唱過一句了,沒心情也沒那功夫了。
劉葉就問王珍,“你媽想著接你回去,你心裡怎麼想的,願不願意啊。”
還能怎麼想的,王珍低著頭,很快的扯了扯嘴角,她當然知道那個女人為什麼想接她回家,如你所願。
“挺好的啊,難為我媽這麼多年還想著我。”王珍說的話很正常,劉葉就覺得很怪異,老覺得心裡不平靜,這孩子這幾年越來越看不透了。
她其實也不想管了,王珍再等幾年就能結婚了,親媽不管就得她操心,還得置辦嫁妝什麼的,她自己孩子還沒成年的呢,老操心了。
願意搬過去住就行,她不多費口舌,“別跟你媽頂嘴,順著你媽點啊。”
“您放心吧,我一定好好照顧我媽,讓她過得好一點。”王珍拿著東西就走了,東西就那麼一點,很多都不能拿走的,在人家家裡面住著,東西都是人家的。
她奶奶留下的房子早就沒了,都給收上去了,資本家怎麼能夠有那麼大的房子呢,那時候她第一次覺得她奶奶早點去了是享福了。
留的拿點東西還在裡面沒動,她拿出來了也留不住,放著還興許有機會拿出來,但是指望不了了。
黃鶯簡直就是恨死自己了,不願意生病,,可是身體素質就是不行,平時好好的就跟正常人一樣,可是一有問題整個人就崩了。
醫生還是昨天那個,一下子認出來了,突然覺得昨天笑的不厚道了,人家孩子是真的怕,都成這樣了。
就是按照流程來唄,吃藥掛水好好養,不然還能怎麼治療,醫生也很無奈,拉著黃煒業說,“想想辦法,別老讓她想著哪件事,轉移一下注意力,多出去走走看看說不定就忘了。”
等下午燒退了,黃煒業也沒回家,拉著黃鶯去北海公園了,那玩的吃的多,小時候老帶著黃鶯來玩,這回來還是第一次。
黃煒業話多少得一個人,看見一棵樹,開始拉著黃鶯說:“你那時候就喜歡這樣的大樹,拉著我一起圍起來,看看到底有多粗。還非得在樹上用粉筆標記身高,等下次來看看長了沒。”
走到湖邊那小亭子裡,就指著那個桌子,“不愛上學,現在也不愛上學,才第二天就生病是不是,那時候非得跟我說不去上學呢。”
黃鶯本來沒力氣,結果聽著黃煒業喋喋不休的說,一直不停的說,北海公園小時候都在這裡玩了多少次了,一草一木都能說出一二三來。
看著那個賣豌豆黃的還在,黃鶯就拉住黃煒業的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