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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部分

這會兒因著宋縣丞幾乎是全程參與了這三年的公務,倒是沒什麼好交接的,試驗田那邊又一直都有完善的資料庫以及幹活的人。

可以說試驗田也是掛在縣衙下屬的一個獨立分部,換了縣令也不會影響任何部分的繼續運作。

向南最後一天中午的時候跟邵老闆他們四個一塊兒吃了一頓飯,飯桌上自然是離愁別緒依依不捨,

不過向南不大喜歡這種氣氛,想要轉移話題,結果又習慣性的搞成了總結此前認識現在展望未來的“洗腦大會”,搞得最是嘴笨的蔡老闆都激動得站起來跟向南碰了好幾杯酒。

向南自上次喝醉酒之後就被媳婦兒管得嚴嚴實實的,有外人在的時候絕對不準喝酒,四位老闆跟向南交情好,自然也曉得這事兒。

因此這會兒向南是喝茶水都喝飽了,蔡老闆反倒是將自己給灌醉了,聚餐還沒散呢就鑽在桌子下面抱著跟圓凳睡著了。

要把他拉出來送去塌上睡他還不樂意,閉著眼睛委屈巴巴的問為啥連覺都不讓他睡。

沒辦法,向南他們只能順著他的意,其他人且坐在原位上繼續說話吃飯。張老闆已經有半年沒有跟他們來往了。

向南只聽說是綢緞莊子出了紕漏直接破產了,這會兒已經搬家投奔別的縣城的親戚去了。

向南跟張老闆說不上關係多親近,這事兒也就聽聽罷了。對於張老闆,邵老闆梅老闆最是清楚,只是也沒跟向南說。

梅老闆是動手的人,自然不可能拿這事兒去邀功。

邵老闆麼?一來覺得那張老闆確實不厚道,背後做小人,二來梅老闆的手段可真狠,就因為一句話就決定未雨綢繆提前斬草除根。

邵老闆想,興許張老闆到死都不會知道,就因為他自己在家裡跟小妾說大人的壞話,還說以後有機會一定要整治大人逞回威風。

就這麼一番床上話叫梅老闆知道了,於是在張老闆“逞威風”之前就將這人給打落到了塵埃裡,再沒了機會算計大人。

眼看著向南要走了,邵老闆因為這事兒也是不敢再得罪梅老闆,就怕這人狠起來對自己都不手軟。

大人在的時候還能有個中間調解的,大人一走,這剛對外人也能有點人情味兒的梅老闆怕是又要變成外面人誰也不敢碰的野狼了。

彭老闆跟蔡老闆倒是不知道這裡面還有這些事兒,兩人一個是一心幹大事,一個是一根筋,沒說明白的都不會去多想,因此倒是隻將邵老闆跟梅老闆當成能互幫互助的朋友。

反倒正因如此,邵老闆跟梅老闆都沒有要跟這兩人為難的意思。

這四位大山縣的富戶如何相處向南自是不再關心,晚上的時候又跟米老頭老章衛衙頭老宋一起吃了一頓。

大樹則帶著藍天白雲鄭浪他們在外面另開了一桌,趙悅也帶著孩子在這邊,只將向南一個人留在那裡。

畢竟是男人們最後的相聚,趙悅不便留在那邊。

晚上收拾完東西,婁寡婦等笑笑睡著了,猶猶豫豫的來敲了正房的門,跟趙悅說了會兒話,趙悅回房後從已經打包好的包袱裡拿了婁寡婦的賣身契壓在桌子上。

向南剛脫了衣裳坐在床沿上,見狀不由納悶,“這是咋了?”

趙悅笑了笑,“婁寡婦求我把她留在縣衙,我想著既然她不樂意跟咱們走那就算了,再說笑笑也大了,以後給配兩個小丫鬟伺候也好。”

向南對婁寡婦沒什麼感覺,聞言可有可無的點頭算是知道了,“鄉土難離也是人之常情。”

趙悅倒是笑了笑,婁寡婦那哪兒是捨不得故鄉啊,這是瞧上了衛衙頭。

衛衙頭已經三十好幾了依舊沒娶親,去年老孃去世了,如今若是嫁過去可就直接當家做主了。婁寡婦今年也才三十有四,衛衙頭經常出入後衙往向南私人書房那邊,倒是叫婁寡婦不知何時生出了這份心思。

現在更是為了留下來而直接求趙悅將她留下來。

說實話婁寡婦作為向家的下人,說出這種話是很不適合的,不過趙悅也不計較這些,畢竟一來婁寡婦也不是什麼難得一見的人才。

笑笑漸漸長大懂事了,趙悅還曾擔心過婁寡婦是鄉村裡寡婦出生,大字不識一個,很多思想觀點也不大正,常年跟孩子相處怕是要影響孩子。

二來婁寡婦心都落在大山縣了,即便是帶走了以後怕是也對主人家不盡心,甚至很有可能生出怨恨來。

只有壞處沒有好處的事兒,趙悅自然是不可能幹的。第二天一早天還矇矇亮,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