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療水平普遍不大高的時代可謂是可怕程度不低於瘟疫,這位大夫提出要在人身上試驗,不說他村裡同鄉,便是他妻兒老母都認為他是瘋了。
向南見到這位大夫的時候這人也確實是處於精神崩潰的邊緣,拉著向南說話都顛三倒四的,眼神也是暗淡無光,顯然並不認為向南會真的相信他。
向南看了卻著實心酸,無論古今中外,像這位赤腳大夫這般因為思維設想太超前而被時代抹殺的人才,實在是太多了。
“谷大夫勿要著急,本官雖不懂藥理,可你說的既然是你自己身上試過的,本官自然會向上稟報皇上,也會為你提供最大的幫助讓你能將此事研究透徹。”
頭髮凌亂一身髒汙看不清面容的谷大夫雞爪似的雙手依舊緊緊抓著向南的小手臂,一雙無光的眼顫了顫,直直的盯著向南雙眼看了半晌,似乎是在確定向南是不是在哄騙他。
先前也不是沒人一臉溫和的耐心聽完他說的話,然後敷衍的想要哄騙他暫時安靜下來,就像一個正常人在哄瘋子別胡鬧一般。
向南不知道谷大夫經歷過什麼,不過一個能將年輕時候出門診治遇見的偶然例子堅持將近十年的探索,心境定然是堅定的。
換句話說,能將這樣心性的人逼得宛如瘋子,那經歷必定痛苦煎熬。
沒有自己去經歷過的人,哪怕是共情心理再接近,依舊無法坦然的說自己能理解。
向南沒有多說什麼話,只是任由谷大夫拽著自己手臂,“藍天,去廚房端些熱飯熱菜來。”
大樹出門了,這個月衙門裡開交流大會,接待的人很多,藍天自然是留在衙門裡到處跑腿。
藍天聽不懂向南跟這個瘋子似的乞丐說的話,剛才一直警惕的盯著谷大夫,就怕這人真是別人說的瘋子,發起瘋來傷到大人可就不好了。
此時聽向南的吩咐,藍天下意識的應了,都退著走了兩步了突然又站住,扭頭猶豫的看谷大夫,“大人,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