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讓向劉氏一個人守在老家也就沒有意義了。
向南等著吏部正式的任命文書下來之後又抽了半天時間跟林淵簡單的聚了聚,說好等他接了母親回來之後辦喬遷宴的時候一定請他。
向南這就暫且告別眾人獨自一人帶著四位護衛乘船南下,說到這裡,講真的,向南真的不需要帶四個護衛走,可鄭浪跟張寒死活要跟著跑,向南堅決不相信這兩人是因為對他太忠心了。
要說忠心,大樹跟衛江是肯定更勝一籌的,可現在向南安排大樹跟衛江留下來幫趙悅收拾屋子,那兩人也放心的留下了。
特別是大樹,都沒有像張寒跟鄭浪兩人這樣硬粘著人要跟著上船回老家。
不過也有向南這次要將曾瓜頭跟曾氏一起接回京城的緣故,要不然大樹肯定還是希望能回去看看自家爹孃的。
等上船之後劉通才跟向南偷偷報告,說鄭浪跟張寒是躲家裡給他們介紹媳婦兒的,這兩人已經二十三四,也算是老大不小了,偏偏因為一心一意要闖蕩不樂意娶妻生子,覺得那樣就多了累贅,沒有獨身一人來得瀟灑自在。
張寒也就算了,鄭浪居然也能有這種念頭倒是叫向南稍稍吃驚了一下。不過向南也不替人家瞎操心,總歸能娶到自己想娶的媳婦兒才是最好的,誰能跟他一樣幸運啊,想想就得意。
苗大人今年依舊留任吳越郡郡城,不過是從從六品穩步升到了正六品,向南到了郡城自然是下了船拜訪了苗大人。
苗大人的女兒已經定親,趙順的女兒也定了門親事,主僕二人依舊除了臉上多了點歲月的痕跡,其他的一切都如同舊時那般,一個溫和寬厚臉上總帶著溫和的笑,一個板著臉將大人身邊的事安排得周到細緻。
見到向南,苗大人自然是欣慰的,拍著向南的肩膀唸叨了好幾遍“有出息”,如同看到自己的子侄後輩闖出名頭之後的欣慰。
向南在苗大人這裡留了一夜,說了許多話,第二天雖然不捨,可還是隻能拜別,又乘船而下,到三九渡口上岸。
因為向南這回是突然決定回來接人的,所以並沒有來得及通知家裡的人,三九渡口自然也就沒人接他們。
好在向南對這邊已經是熟悉了,到當初趙悅時常去租馬的那裡租了幾匹馬,一行五人甩著馬鞭趕路。
到了中間路段那片樹林子的時候,向南還頗有感慨的說起當年自己第一次出縣城半路遇劫匪然後被自家媳婦兒從天而降救了的事兒。
跟著向南這一年張寒他們對於自家大人那對夫人各種誇的習慣已經到了習慣成自然的程度,對於向南說起夫人一點也不意外,反而愛鬧的張寒攛掇著向南多說點夫人跟他的往事。
這可真就是捅了話嘮簍子了,向南說起媳婦兒來真是連續不斷說一個多時辰都不帶歇氣兒的,話裡話外將媳婦兒誇得是天上有地下無,路上跑著馬兒吃了多少灰塵都不在意。
一直說到了澤陂縣家門口,這才意猶未盡的住了嘴,下馬招呼幾人準備見老夫人。
金常被大人的話嘮逼得滿頭大汗,此時見狀麻溜的跳下馬上前敲了門,就盼著趕緊見到大人的家人,好叫大人別再說剛才的話題了。
這會兒正是吳越郡悶熱的時候,曾瓜頭原本正坐在大門後面的院子裡藤椅上搖著蒲扇打盹兒,老夫人中午才從姑爺那邊過來,這會兒正在午休。
曾瓜頭的婆娘曾氏正在後院洗洗刷刷,家裡雖然不大,可人也不多,曾氏除了要負責廚房的事兒,還要打掃院子裡的角角落落。
曾瓜頭迷迷糊糊正睡得一背的汗水很是不舒服,突然聽見大門被叩響的聲兒,想著莫不是姑爺那邊有事兒來找?
曾瓜頭連忙從藤椅上爬起來,踱著盤圈腿搖著蒲扇去開了門,邊開還邊打招呼,“來了來了。”
好叫門外的人別剛好他這裡開啟了門就抬手拍個空,卻沒想到開啟了一點門縫曾瓜頭抬眼往外面一看,突然就跟被高手隔空點穴了一般渾身一僵,而後手上的蒲扇都落到了地上。
向南笑著上前跟曾瓜頭打了個招呼,“怎的,連你家大人都認不出來了?”
曾瓜頭哎呀一聲,拉開大門拉著向南激動得不知道該說啥,突然又想起來要去稟報老夫人,結結巴巴語無倫次的跟向南說了一聲轉身就往裡面跑,一雙短小的盤圈腿都給跑成了風火輪,也虧得一把年紀了還如此健朗。
向南哭笑不得的搖搖頭,自己進了大門,讓走在後面的人關了大門,等到走到後院的時候,被曾瓜頭咋咋忽忽喊出來的向劉氏已經站在了廂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