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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就成了,另外到時候入考場有梧桐送,家裡阿澤到時候就讓梧桐送完向南就帶到他臨時住的那邊。

原本為了避嫌,家中有親友當年參加科考的在朝為官之人不得參與監考,可這顯然不大現實。

畢竟大比三年一次,京城裡大部分讀書人要麼就是官家子弟要麼就是七大姑八大姨是官家太太,真要如此避嫌,怕是百分之八十的官員都要擼下去。

另外百分之二十的官員中怕是還要有十分之九的人不夠資格做主考官。

因此大業朝直接在確定主考官同考官名單之後就直接將這群人給拘了起來,跟閱卷考官同等對待,期間只許入不許出,便是連張廁紙都不許向外面遞。

此番進貢院向南跟周子才林淵卻是被分到了一處考場,會試是由全國各地考生匯聚一同考試,因著各地情況不同,比如說江南地區。

那處自古文風盛行,不是皇上埋汰自己腳下京城裡的那些書生,若是全國各地都拉平了來錄取,怕是自己朝堂上未來十之有九都是出自江南。

這樣的情況自然是不利於長治久安的,因此會試錄取是分為南北中三個區域,吳越郡劃分為中,倒是叫向南抹了把冷汗。

要是被分到南去同江南那群才子們爭,向南覺得自己現在完全可以洗洗睡覺睡醒就收拾包袱扛著娃娃回家得了。

林淵跟周子才都是吳越郡的,因此被分到了西苑中區,向南一開始還納悶兒難不成不怕來自同一郡的考生遇見了熟人然後串通?

等向南連褻褲都被人檢查了一遍之後進了考場,向南這才明白是自己想太多了,那走來走去巡視的侍衛真的是就沒停過,字面上的意思。

這一回倒不是在號房裡連續不斷的呆三天,相反比之後世高考都要安排得更合人性化,一共是三場,分四書文、五言八韻詩、五經文以及佔全部考試重要位置的策問。

跟鄉試差不多,不過是三天考一場。

提前一天傍晚進貢院,推後一天出考場,回家歇一晚第二天又繼續進考場接著考第二場,算是將每場答卷時間拉長了,又給了考生們一個晚上回家整理思緒為第二場科考做準備。

畢竟能走到這一步的都是舉人,換句話說也是國之棟樑,朝廷對待這些未來棟樑們自然要溫和許多。

向南跟林淵周子才號房隔著一段距離,三人只默不吭聲各自對視一眼就跟著帶路的人進了自己號房,向南這才進了號房。

號房門板就被直接鎖了起來,這處空間還算寬敞,約莫五平米,沒窗,只有頭頂鋪了青瓦的房梁縫隙處透下來的光亮讓號房裡不至於太昏暗。

向南此時手上只有進來的時候被髮到手上的三支蠟燭。

號房的門一關,裡面小小的空間就顯得更憋悶了。

向南有點不適應,不過這些情況陳大人已經提前跟向南說過細節了,倒也沒感覺意外,只在號房裡轉了兩圈,然後在牆壁上凹洞裡找到了火摺子。

確定火摺子能點燃向南這才放了心,將手上的三支蠟燭也放進了那個凹洞裡。

進貢院的時候是傍晚,等外面踢踢踏踏雜亂的腳步聲漸漸稀少,號房門板突然被人開啟了一個小口,有人送了一碗溫熱稀粥兩個掰碎的饅頭並一小碟醃菜進來。

向南知道這就是今晚的晚飯了,小口迅速被關上。

向南深吸一口氣讓自己放鬆下來,然後將自己的晚飯吃了個精光。

雖然進貢院之前向南就吃過一趟了,可想想晚上要用自己身上的這些衣物以及體溫去扛一晚,向南自然要儘量提前補充體力。

現如今三月裡,京城可是正宗的北方地區,還正是寒冷的時候。

好在進考場不至於跟鄉試院試一般只准穿單衣,可以穿沒有縫製過的單層皮毛大衣,披風也能帶一件無夾層的那種。

只是想想進來的時候這些衣裳裡裡外外全都被要求脫下來檢查了幾遍,向南覺得這種情況下還能夾帶小抄進來的人,那也是一位奇才了。

今年還算好的,因為參考的讀書人人數不算太多,貢院還裝得下,聽陳大人說有幾回會試考生太多,那些人就直接被安排到外面走廊盤腿坐在蒲團上在眾位監考官的眼皮子底下答題,冷風一吹要是再下點雪雨,那感覺才叫一個悽慘。

向南身上的皮毛大衣跟皮毛披風都是陳大人特意從皇宮裡淘回來的,看起來灰撲撲的不起眼,不過一上身那柔軟又溫暖得,讓向南都不由感慨一回有錢有勢的人的生活果然跟他們這些老百姓不一樣。

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