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的順利,向南對於漢苗和諧相處的未來也更樂觀了。
中午的時候向南他們依舊是在老族長跟苗禾的陪伴下用的餐,男人們的閒談暫時結束之後趙悅問了一下苗鳳怎的不在。
老族長跟苗禾對視一眼,苗禾沒吭聲,老族長卻是嘆了口氣,“昨晚那丫頭哭了一晚上,今兒上午怕是不好意思出門的。”
這座用來待客的竹樓是屬於老族長一個人獨居的,苗鳳是跟父親母親住在一起,苗鳳的哥哥又是單獨住的。
趙悅原本就是好奇那丫頭那般活潑怎的不在這裡,一聽苗鳳居然哭了一晚上。
不過老族長並沒有接著說什麼,作為苗鳳父親的苗禾也臉色不大好看,趙悅就沒有追問,只詢問了一下一會兒能否去看望阿鳳。這個老族長倒是沒反對,還讓趙悅一會兒帶苗鳳出去玩一玩。
不過是昨晚踩了人家男子的腳對方沒任何表示麼,在老族長看來這也沒什麼,年輕的苗族娃子誰沒踩幾個人的腳才找到伴侶的?
趙悅要去看苗鳳,向南自是沒有跟著一起去,老族長讓苗禾帶著向南在山寨周圍走一走。
恭依教諭作為翻譯兼嚮導自然是要陪同的,張寒衛江五人也隨同保護,沒有人能夠確定山寨裡沒有對漢人思想極端的苗人。
哪怕昨晚他們感受到了苗人們的熱情好客,可一切以大人安危為重。
傍晚的時候向南他們才從外面回來,趙悅找向南說了個事兒,向南頓時糾結了,猶豫了一下還是去找了衛江。
“老衛啊,你看你年紀也不小了,真不準備娶個媳婦兒?”
衛江不明白乾啥大人突然關心起他的個人問題來了,心裡閃過那雙篝火映照下似天上星星的大眼,衛江搖頭,“正如大人所說,雖然屬下年紀不小了且又沒家財,可還是希望能找個情投意合的女子共度此生。”
若是找不到情投意合的,一輩子不成家也沒什麼。
衛江年幼時家裡只有寡母,家裡窮困,每日裡就發愁如何填飽肚子去了,長到十三四歲的時候衛江拿了參軍的錢安頓了寡母就跑去入了伍。
從火房小兵一直到上場殺敵,數年沙場拼搏,自是沒時間沒精力去想別的。
等到回故鄉做了衙頭倒是有時間了,可衛江已經習慣了邊關那種生活,回來之後總有種格格不入的感覺,對老母親說的那些姑娘也沒甚想法。
那時候也沒什麼情情愛愛的想法,就是覺得自己若是不能保證在成親之後對人家姑娘知冷知熱的照顧著,那不是白白耽誤人麼?
衛江母親也心疼孩子離家太久,不願意逼迫衛江,因此就這麼蹉跎著,在大山縣數年竟也沒有娶妻的念頭。
如今已是年近三十不惑,衛江獨身一人,對這方面的想法也越發看淡了。
特別是跟了大人之後受了大人與夫人之間情意的影響,衛江現在頗有種一輩子要麼孤獨終老要麼與心悅之人共度的想法。
向南聽衛江這麼一說,也就沒有接著勸的念頭了,於是理解的點點頭,伸手拍了拍衛江的肩膀,“行吧,不過苗鳳姑娘對你的情意,你也不能悶聲不吭板著臉直接拒絕啊,好歹說個你很好我配不上你之類的話安慰人家姑娘一下唄。”
雖然有時候發好人卡更傷人,可也不能一聲不吭全然無動於衷啊,哪怕是說個“我不喜歡你”也好啊,明明白白的拒絕,總好過默默無語的無視。
衛江眼皮子一跳,抬眸看向南。
向南還自顧自的說著話,“下午阿悅去看了苗鳳姑娘,人家姑娘昨晚踩了你好幾腳你都悶聲不吭看都不看人家一眼,可把人給傷心壞了,哭了一晚上,阿悅說苗鳳姑娘眼睛現在還腫著呢。”
衛江終於找到了自己的聲音,眼神有些疑惑的別了別頭,“苗鳳姑娘?”
昨晚那位姑娘確實前前後後來來回回的踩了他好幾腳,最後一次還特別囂張的將那隻小腳踩在他腳背上倔強的仰頭瞪大了眼的瞅他。
一開始衛江還以為是苗鳳沒看清路不小心踩踩到他的,他也就垂眸看了一眼那張被篝火印得通紅一片的小臉,那臉叫他晃了神。
之後便是再來來回回被踩了好幾腳衛江也沒敢在垂眸去看那張臉了,就假裝沒注意到,眼神直直的望著遠處的青山。
到最後一次衛江才後知後覺的發現這位姑娘是故意踩他的,衛江也是摸不著頭腦,以為自己是哪裡不小心得罪了人家姑娘,因此這才被報復的。
雖然被報復了,可衛江回去之後卻是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越發覺得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