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的人為了佔據山上更多的物產資源,怕是要跟苗族或者別的少數民族的鄉親搞出什麼矛盾來。
這肯定是向南不願意看見的,不如先花一年左右的時間讓兩邊關係和緩下來,之後再琢磨這些。
“這事兒可真累人,還不如讓我去貧窮的地方搞生產呢。”
向南晚上洗漱完爬上床,然後跟媳婦兒抱怨。趙悅梳好頭髮從梳妝檯前轉身,吹了燈燭一邊抹黑上了床,“所以啊,你當初院試寫策論的時候到底是怎麼洋洋灑灑寫這些的?”
向南只能訕訕的笑,那時候能懂啥,連大業朝有多少個郡都不知道,只憑空想著能寫一點是一點,反正就是胡謅。
結果因此能被師傅和鍾大人看入眼,向南都懷疑是不是其實自己穿越之後帶了啥了不得的金手指,要不然咋就這麼巧合呢?
可惜這都七年了,向南也沒發現自己有啥金手指,腦袋還是那顆腦袋,力氣也是一點點鍛鍊起來的,沒空間沒系統沒商城,除了自己啥也沒有。
“哎,還好我那篇策論上面除了這些也沒寫啥了,植樹造林利用地下水種植發展經濟民族融合……”
向南摟著媳婦兒掰著手指頭算著算著心裡咯噔一下,糟了。
“怎麼了?你還寫了什麼?”
發現向南不大對勁,趙悅好奇的追問。
向南渾身脫力的一癱,聲音裡充滿了生無可戀的情緒,“還寫了邊關互市……”
趙悅默然無語,“所以,三年後咱們是不是還要去邊關?”
向南聲音飄渺的回了個“也許”,趙悅翻身背對著向南睡了,表示現在不想理這個倒黴蛋。
修路隊由藍天帶著稍稍培訓一下,又請了縣城裡兩位鋪路的匠人師傅作為技術指導員一人跟一隊修路隊,兩隊人就一隊往郡城那邊修一隊往鄉下修,開始幹起活來。
雖然這會兒正是春耕,可東雲郡可耕地真不多,而且這邊豐富的植被也導致了哪怕是想開荒都很難。
想想看周圍都是大樹,你去砍伐樹木然後將樹根都給挖乾淨了,周圍的樹木要不了半年那樹根又長過來了,你這莊稼還能有個啥長勢?
所以剩餘勞動力還是挺多的,大家大多數都是夏天跟秋天進山撿山貨,這會兒春天反而是很閒的。
漢人宣傳隊這邊也開始到處跑了,主要就是一個村一個村的探訪下去,新來的縣令是啥性子,今年計劃要推行些什麼政策,明年又有什麼大概計劃。
當然,宣傳隊下去之前,向南也同樣分批次的請了鄉長亭長里長上來開了會,給大家做做思想宣傳再敲打敲打,別想動歪點子半路搞事。
要是讓他的宣傳隊折損了,這個鄉這個亭這個村就要有大麻煩了。
這回宣傳隊都是五人一小隊,向南自然怕有誰想要半路搞事,畢竟萬一有哪位鄉長亭長或里長為禍百姓擔心被宣傳隊的發現了,於是心生歹念半路搞事,那不是平白折損人才麼?
宣傳隊的人既然是進了宣傳隊,那就是他屬下了,連屬下都保護不好,做啥官啊?
恰好這時候雄戚那邊不知道怎麼知道的這事兒,直接給向南這邊一個宣傳小隊派了兩個打手兼保鏢。
武陟縣的人,一聽是長青幫的人,誰還敢動?這倒是幫了向南大忙了,回覆帶人過來的雄戚那位屬下說要等雄戚忙完了兩人好好聚一聚。
三月初,恭依教諭跟向南說可以試著上山跟山寨接觸了,因為再過幾天,縣城外最近的一桌擎天山山寨要舉辦蘆笙節,到時候上門都是客,即便是他們是漢人也能順利進山寨。
向南有點緊張,不過還是點頭允了,並且這一回,他還要親自去。
試驗田那邊向南讓藍天暫時負責,修路隊順利進行,漢人宣傳隊也已經出發,中途有事就找壬縣丞。
壬縣丞那裡向南已經給了當初他記錄下來的修路隊宣傳隊詳細資料,壬縣丞可以以此為對照學習經驗。
向南騰出兩天認真的又向恭依教諭瞭解了一些苗族的風俗禮節以及說話應該要注意的地方,這一晚結束了學習,向南回後衙卻意外的見到了大樹。
大樹似乎是來找他的,不過沒有去恭依教諭那裡找他,看來是私事。大樹見到向南連忙從院子裡的石凳上站了起來,還沒說話呢臉就紅了。
這會兒院子裡還沒掛燈籠,天邊的晚霞還亮著,大樹脖子臉都通紅了,向南又不是瞎的自然是看見了,頓斯覺得納悶,“怎麼了,是有什麼為難的事兒要找我?”
大樹現在已經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