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這位蓁蓁女士出一顆地雷拍下了策策,還有人出更高的價格嗎?
#作者公然拍賣主角##這到底是人性的迷失還是道德的淪喪##歡迎走近今晚的《慄仔講新聞》#
☆、18|露馬腳
山薇和管事公公打了一聲招呼,就叫人把昏迷的小太監抬到了梔蘭閣。丁才人因認識他,要想方設法告訴他家裡人一聲,就先回去了。
小太監陸離就暫且放在梔蘭閣正廳的席子上,血都粘稠了,但仍沾髒了席子。寶琢倒不是很忌諱這些,催山薇去請醫,讓小樓倒熱水,自己擰了溼布給他擦臉。無論是否是前頭和這孩子有一面之緣,他在開頭的冷靜機變,和最後時刻爆發出的果敢勇氣,都讓寶琢欣賞。
她喜歡能獨當一面的人。
臉上的血跡擦掉了,露出他清秀稚嫩的臉龐,其餘地方都乾乾淨淨,唯有眼角旁一塊淺褐色斑紋,像是胎記,怎麼也擦不掉。就在寶琢辨認的時候,他突然睜開了眼睛。大眼似鹿,瞳仁烏黑像深不見底的漩渦,卻在眼神觸及她的那一刻恢復成純稚的模樣。被看到胎記,他似乎有些難堪和不安,側了側頭。
“是哪裡不舒服嗎?”寶琢誤會了他的舉動,輕聲詢問道。
“沒有……是你救了我嗎?”
“我哪裡有這麼大的力氣。”寶琢笑起來,“是那些武士們救了你,但你受傷太重,我就先把你挪到我的屋子裡來了,畢竟我們見過一面。”
陸離瞬間捏緊了手裡的袖子,他眨了下眼問:“你還記得我?”
“記得呀,對了,你給我的那顆鳥蛋我把它送回鳥窩了,沒留著,你介意嗎?”
他猛地搖頭。
本來,他也是想把它送回去的,只是那群人逮著他不放。
她安撫地摸摸他額頭,“那你先休息一會兒,等下有人會給你看傷。別怕,熊已經被關起來了,不會再傷害你了。”
他又怔怔地看了她一會兒,乖巧地點頭閉上了眼。
寶琢想問他是怎麼摔下去的,但現在顯然還不適合。幾次見他都是他被欺負的模樣,顯然是個常態,她必須要了解清楚,救人總不能救一半。
沒過多久,山薇將醫佐請來了。
誰知這位是個倔脾氣,一聽不是給妃嬪娘子看病,頓時發怒就要走人。寶琢忙去攔他,“醫者仁心,您都已經到這兒了,給他把一下脈,看看情況如何……”
她也頭疼,陸離這樣的情況,本就不該請這等年紀輕的,恃才清高不說,還缺了一根筋。他哪兒管你具體情形是什麼,有多嚴重,他們就是管事公公那等人的反義詞,從不會看人臉色。
寶琢也不是不理解,在他們看來,人分三六九等,你這麼做是在侮辱他們,人焉能不生氣?
只是這時候陸離的情況已經不大好了,又陷入昏迷不說,還發起了高燒。再去請就耽擱了時間。
那位醫佐很遵規矩,繞開兩步就要往門口走,邊說:“宮人得病,本就是奚官局的事,您一開始就找錯了地方,現在再去,還來得及。”
寶琢實在沒辦法,總不能強壓著人看病,那能看出個什麼好來?才想著親自再去請一位,門口呼了一句陛下駕臨,她一個錯眼,才發現皇帝居然進來了!
大喜過望!
她忙迎上去,上來就拉他的手,“陛下——”
皇帝看她如此,有些驚訝地挑了挑眉,才想道明來意,就聽她急匆匆地說:“獸園那兒有個小太監被野獸咬傷了,傷得太重,我想讓醫佐給他看一看,但請來的人不願意。陛下幫我一個忙?”
“他人在你這兒?”他不慌不忙地捏了捏她手心,想讓她鎮定下來。
寶琢點頭。
他牽著她手走進去,一屋子人都跪著請安,他抬手點了一下那位醫佐,淡聲道:“去治好他。”
醫佐趕忙應聲,人本就在席子上跪著,立刻連人帶箱爬過去瞧。
“還請醫佐大人盡心……”寶琢還想側身囑咐兩聲,腳下沒停住,就被他牽到了裡面去。她又喚了聲“陛下”,只是有些不情願。
他已經鬆了手,就站在她梳妝檯前,翻了翻胭脂屜子。又看看玉匣亂釵。他拾起一枚花釵細看把玩,聞聲卻不回頭,“人家已經聽話去治了,你再吩咐一句,究竟是點他還是刺他?”
她撅撅嘴,收聲了。
他招手讓她過來,拔了她頭上的髮釵,任一頭烏髮散落,“坐著。”指揮她在憑几前落座,他隨性地盤腿坐好,饒有興致地挑了一支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