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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熟的大蝦,在尖叫和恐怖的表情下,顯得尤為驚悚。

眾人盡皆頭皮發麻。

寶琢終於回了神,即刻焦急地喊住他:“小鹿住手!”

小鹿沒有馬上停止,而是掃視了一圈兒周圍,直到那些看好戲的人縮了回去,他才把壺挪開。他的眼神彷彿露出尖牙的狼崽子,戾氣畢露,“她故意燙傷娘子,該死!”

麗淑妃驚怒交加,狠聲斥責:“放肆!她是不是故意燙傷烏美人,自有刑法司定論,哪輪得到你動用私刑?來人吶——”

大殿裡鬧出的動靜,後殿自然有所耳聞。

那是宮人樂人候場準備的地方,試戴簪花兒的、調撥琵琶的、搬案几古琴的人,來去往復間不免有一兩句議論。

“烏美人的守宮砂……”

“烏美人……”

“那個烏戎來的烏美人……”

嘈雜的聲音傳到旁邊歇息的地方,簫鈞皺了皺眉,與那抱臂倚柱的人請命道:“大人,若不遏止恐怕要出亂子,不如我去處理?”陛下命神策令人員在此守候,就是謹防意外的發生。本是以晚宴為主,沒想到午宴就出了事。女人就是不消停。

宗政正閉目養神,聞言睜開,目光深邃而冷淡,“……我去即可。”

簫鈞覺得古怪,不知為何,今天的統領比平時要沉默,那雙眼睛也比往日更銳利。

宗政走到一半路時,遇到了前來尋人的賢庸。對方匆匆迎上來,口中傳達資訊:“陛下吩咐,將那個宮女和內侍……二殿下?”

那聲輕呼幾乎只響在嘴邊,但不妨礙他表情一肅:“……怎麼是您,簫校尉呢?”

簫鈞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不成,竟把爛攤子扔給二殿下?

他沒有回答,而是瞭然般地反問,語氣微淡。

“他已經到了?”

*

大殿上,寶琢頂著萬鈞壓力,不由面色微白,唇間紅潤的顏色亦褪去。她吸了口氣,應對剛剛麗淑妃的發難道:“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她就是故意燙傷我也不要緊,當務之急,應是把她送去醫治才是,您說呢?”

大庭廣眾之下,被人不斷地議論著她是不是處女,讓她想要逃離這個地方。

可是她不能讓小鹿被帶走,這個孩子做錯了,她會教。可要是被麗淑妃帶走,後果怎麼樣就誰也說不清了。

她藉著寬袖的遮擋,一隻手握住了另一隻手,壓下了顫慄的感覺。

不能著急……

麗淑妃冷笑一聲,剛要開口,忽聽得外面高聲傳來一句:“陛下到——”

殿中諸人驚訝之餘,紛紛放下手中之物,依次下拜。

“恭迎陛下——”

皇帝大步走進來,嘴角噙笑免了眾人行禮。他聽說了這裡的情況,就立刻趕來了。

眾人落座後,他見還有一人站著不動,無奈地笑了笑,上前扶住了她交握的手。

聽見寶琢輕“嘶”了聲,想是碰到了傷口,宗策不禁放輕了動作,小心地拉開衣袖。那豔麗的硃砂再一次顯露,只是這回有他擋著,並無其他人看見。

“原來真的是……”

即使第一次侍寢遭到了破壞,他也從沒想過阿政竟從沒動過她。

寶琢聽見他低聲說了句什麼,卻聽不真切,“陛下?”

他眼睛望過來,目光裡彷彿有未散開的驚喜和愉悅,讓她不解。

“沒什麼。”

皇帝搖搖頭,如同在梔蘭閣時她因小鹿的傷勢焦頭爛額的那次,握住她的手捏了捏。是他獨有的安撫。“別急。”

他轉身時已經換上了一副招呼客人的面孔:“朕只是來看看,這宴席辦得如何。諸位夫人可用得慣大玄的膳食,聽得慣大玄的樂聲?”

他隻字未提剛剛發生的事,坦然又不失熱情地笑對外國使臣夫人。

這些人在自己國內的地位不一定很高,平時連面見自己的國君都不易。他問候這一聲,顯然是給足了面子。

她們有的尚且懵懂,只是因大玄尊貴的皇帝陛下詢問自己而激動不已,有的卻很明白,在別人的領地上還是少說對方的人為好。於是,無論如何盡皆停了議論是非的口,誇讚起這裡的美食和舞蹈來。

偏偏在這氣氛重新熱鬧起來的時候,一句問話又讓氣氛陷入了凝滯。使臣夫人團中有一人,竟是以扇遮面,含羞笑問:“大玄陛下,據聞那位夫人還是處子之身,是您對她不中意嗎?”

她旁邊的人推搡了她一下,“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