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想要出言安慰一下，就聽見她長舒了一口氣。提出了他很求之不得的邀請，“那要不然你去見一下我媽媽？”然後很小聲的呢喃道，“我怎麼覺得這麼扯淡啊，但是可能，你說的確實沒錯啊。”

陸桀聽見了她的自言自語。不動聲色的笑了。

兩個人上車以後，陸桀就儘可能的找了一些話題。各種旁敲側擊的詢問她移民之後的生活。

蒲又時也耐著心一個個回答了。

然後聲音壓的有點低，好像帶著一絲內疚道，“之前的事情我都不大記得了。”要說他們倆分開的時候，蒲又時肯定開始記事了。但是也許是輾轉過的地方太多，蒲又時的記憶力就不是很好了，就算是有隱隱約約的印象，也很難記起全貌來。更何況陸桀跟她說起的顧米，更大程度上的其實是來自於陸桀個人的感覺。

那是非常私密的情緒。蒲又時當然沒法感知了。

蒲素回來以後，沒有選擇跟蒲又時同住，就在蒲又時他們房子的附近租了一間房。偶爾顧勁也會來看望她。大約來過三四次了，說的話都是不鹹不淡的，最後一次是跟顧勁的夫人一起來的，蒲素的表情一如往常，看不出有什麼不同的。

蒲又時指揮他開進小區，然後跟他一起進了母親家裡。

上樓梯的短短時間對陸桀來說有些難熬。有些秘密馬上就要揭露了。他對這答案不知道應該面對。

開門的正是蒲素。她看見女兒，顯得熱絡了不少。見女兒有朋友一起，居然不是倪磐，還愣了一下，然後說道，“倪磐呢？”

蒲又時很自然的答了一句，“他最近很忙，我也難得看見他。”

比起對話來說，容顏對陸桀的殺傷力更大。蒲素這麼多年過去，容顏的改變不大，歲月對她頗為憐愛眷戀。

所以當陸桀一看見她，就愣住了。等到他們喊他的時候，他才如夢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