尬的花露呢?
這一次,不再是阿寶一個人坐在桌邊等著開飯,小羽毛乖乖地和他並排坐在了一起,目睹凌旭嫻熟地在日板旁邊忙碌著。
早在鷗翎發現孵蛋並不影響凌旭做事的時候,做飯這回事就已經被凌旭接手過來了。
不過以往只有阿寶和凌旭兩個人一起吃飯,今天一家三口都齊全了呢!
阿寶滿意得不行,一會兒看向凌旭,一會兒又忍不住伸手去摸小羽毛柔軟的小黃毛。
一時間晚飯得了,三個人面前各不相同,一個是一碗稠稠的肉粥,一個是一碗清清的花露,小羽毛面前乾脆就只有一個奶瓶。
但這並沒有什麼,重點是一家人在一起!
阿寶舉起了小勺,小羽毛推拒了凌旭的幫忙,努力地用自己的兩個小肉翅抱住了奶瓶——能抱住舀水瓢什麼的,自然也能抱起奶瓶噠,上一次她只是沒反應過來,才安享了凌旭的照顧。
其實還是有些不太穩,但凌旭也沒說什麼,笑笑和他們保持一致地端起了碗。
只是碗剛端起,又被他給放了下來,族長好像是看準了這個鐘點,踏上了樹上花園的枝葉。
又確實他是踩著這個點來的,從他只一進屋就將視線落在了小羽毛抱著的奶瓶上就能看出來,其實他到底有些不放心。
無關信任與否,只是本能的關切。
小羽毛被他的這種關懷搞得心裡暖暖的,有心招呼他一起吃晚飯,但桌上實在沒什麼多餘可以用來招待他的東西,遂大方地朝他送出了自己的奶瓶。
“……乖。”
族長愕了一愕,隨即心頭翻騰起了百般的滋味,這一陣子的失落忽然間就不翼而飛了。
“阿公是吃過了來的,你自己吃吧。”
他伸出手去,欲推拒這隻奶瓶,堪堪觸碰到的時候,卻不由地頓住了。
矚目細看了一會兒,他的眼中露出了十分的滿意與欣喜:“凌郎中費心了,只一出生你就著意讓她保持身體的純淨無垢,不讓雜質沉澱,是因為發現了這孩子有修煉的天賦,準備引領她踏上仙途嗎?”
咦,原來還有這個說法?
那凌旭只以花露為食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嗎,不要讓身體沉澱下雜質?
還是說,他的身體因為太糟糕,暫時接受不了普通的食物,哪怕多一點點的雜質對他來說都是負擔?
小羽毛關切地看向了凌旭。
凌旭笑笑,伸手摸向了她的頭。
將要觸及那根呆毛時,突然又想起了什麼,臉色微紅地又收了回去,轉臉看向族長說:“其實她已經有煉氣二期並即將突破為三期的修為在身了。”
“難道她是先天靈體?”
族長吃驚不小,繼凌旭之後也朝小羽毛伸出了手。
他不是沒親手驗查過她,但上次這麼做的時候她還是個蛋,他主要探查的也是血脈方面的羈絆,倒沒留心其它。
將要觸到小羽毛時,他忍不住頓了一下,眼前並不是尋常的羽族幼兒,頗讓他有些無處下手的感覺。
稍微猶豫了下,他將目標放在了其中一根小肉翅上。
這對羽族來說,原該屬於輔助飛行的那麼一個器官,但就她抱奶瓶的姿勢來看,卻應該是手臂一樣的存在,族長輕輕將手搭了上去,細細尋找了一回,果然找到了類似腕脈一樣的入口,稍稍探進去一絲靈力。
這一接觸,兩人都有些心驚。
小羽毛心驚的是,族長的靈力竟強大至此,雖然只是一絲,且沒有半分侵略的意思,仍讓她感到了莫大的威脅,並因此認識到彼此之間的差距何止是天差地別!
這讓她不由對之後的境界更加期待起來,關於力量,沒有人會嫌太多。
只是她又有些想不明白,凌旭的靈力為何就沒給過她這樣的感覺,想當初在她身體裡遊移了可不止一圈,至始至終也沒給她半點不適的感覺,更不用說這樣恐怖的威脅感了。
這到底是因為他的傷勢太過沉滯,所以靈力軟綿無力,還是因為她們使用的其實是同一種心法,因此能夠毫無芥蒂地相善相容?
族長驚訝的方向同樣相關靈力,對於小羽毛果然是先天靈體這回事因為心中有了預期,他其實已經不太驚訝了,萬萬沒有想到的事,小羽毛的靈力竟然如此的精純老道,絕不像那種天然懵懂的存在,而是如同千錘百煉過的一樣。
又的確其中有後天修煉過的痕跡,但那樣短暫的修煉時間明顯不足以將靈力錘鍊到這個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