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
阿寶臉白白的回答:“他是……阿爺啊,是除了先生和蛋蛋對阿寶最好的第三個人,阿爺很好很好的,我們說清楚了,他就不會對蛋蛋做什麼了……就算已經做了什麼,阿爺是郎中啊,他會把蛋蛋治好的!”
“這話太天真了!”
鴉白明顯不敢苟同:“你可是……”
“我是什麼不要緊!”
阿寶驀然打斷了他:“阿爺說過,不管怎麼樣,她都是我們的蛋蛋,是一個心存慈悲的蛋蛋,有了這一點,其它其實都不重要了——我想這句話對我也該合用的。”
“阿寶!”
鴉白有些生氣了。
“是呢。”
凌旭微笑,伸手一拂。
明明沒看到他做什麼,鴉白卻就這麼被推開了,彷彿有種完全不可抗拒的力量,硬生生地把他以一種奇異的方式撥到了一邊去,露出抱著他腿的阿寶來。
凌旭伸出去的那隻手手勢不變,輕輕地落在了阿寶的頭上:“阿爺始終記得,阿寶是個很好很好的孩子,還是個遇到妖蛙也能讓自己擋在所有其它孩子身前的小英雄,阿爺發誓,阿爺永遠永遠都不會傷害這樣的阿寶,並會一如既往地疼愛阿寶。”
“阿爺……”
阿寶忍不住哭了出來,他一把鬆開了鴉白的腿,撲進了凌旭的懷裡。
凌旭抱住了他,輕輕拍他的背:“所以阿爺又怎麼可能傷害小羽毛呢,只是小羽毛現在在修煉,不適合給其他人看呢。”
而在場的,能被稱為其他的人就只有一個鴉白了。
“得,我走!”
鴉白悻悻地離開了,只是走得很有幾分急促,好像身後有人在追趕一樣。
彼時他心中的驚駭就如同驚濤駭浪一樣,他料出凌旭傷勢若有恢復,自己將必然不會是對手,卻沒能料到,只在此刻他就已經遠不是對手!
“妖孽就是妖孽,哪怕受傷失憶了也還是個妖孽!”
他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其實眼前的場景很有幾分父慈子孝的味道,但是他心中的忌憚憂慮卻更強更深,到了他這個地位,是說什麼都不可能把自己的命運寄託在別人的仁慈上的,就算不能一力碾壓,至少也要做到勢均力敵才是!
但對於這一幕,他又有些古怪的欣慰和擔心。
欣慰的是,那樣一個殺神竟能這麼對待阿寶,要讓那些人知道了,只怕阿寶立刻就要與眾不同了起來了;擔心的是,等到凌旭記憶恢復那天……不,根本不需要他記憶完全恢復,只需他再恢復多一點,那時候他還能這樣對待阿寶嗎?
果真翻臉成仇,就算僥倖能逃得一命,阿寶又該會有多傷心?
但他有的只是規勸他的義務,卻沒有違逆他的權利,也只好別作他論了,至少暫時看上去還算安全。
鴉白的眸色暗了暗,轉回頭去縱身一躍,徹底離開了這片空間。
此刻再沒有別人,阿寶迫不及待地在凌旭的肩膀上蹭幹了眼淚,探目向小羽毛看去。
對於凝心訣,他也是有部分了解的,知道這個虛影才是小羽毛真正的樣子,而此刻虛影正在安心修煉,的確阿爺並沒有將她怎麼樣。
偏偏整個虛影通身線條都明晰無比,一張臉卻是模糊不清。
只得一雙眼睛相對清晰,因為修煉此刻正緊閉著,也看不出具體的樣子來。
實在是小羽毛有些兒太懶,因為本來就能自主呼吸,又因為根本沒法說話,所以就把口鼻之類的觀想給省略掉了,只具現化出了自己的身體。
這樣奇葩的原因,阿寶和凌旭未必能夠猜到,但這並不妨礙阿寶終於明白過來,自己先前到底誤會了什麼。
“所以剛才阿爺其實只是在好奇小羽毛到底是什麼樣子的嗎?”
他就著凌旭的懷抱,好奇地也把小手往小羽毛的臉上探。
“……是呢。”
凌旭微微有些被洞察心思的羞赧。
阿寶卻沒想太多,兩眼仍膠著在小羽毛的身上:“先前族長阿公給她起了個叫做鶴羽的名字,我還以為會是一個可愛的小妹妹呢,沒想到原來是一個小姐姐呀。”
“阿寶……”
凌旭微微有些困擾地問:“你為什麼會認定小羽毛只是一個小姐姐呢?”
頓了頓,他又補充說:“我記得你從一開始就喚我做阿爺的,而我其實並沒有長著老爺爺那樣的長鬍子,看上去應該跟現在的小羽毛差不多年紀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