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KD做翻的人。只是沒想到鍾勇江剛到省城,陳建新的人就出了事,兩者之間的關聯足夠讓有心人明眼人產生聯想而且這種聯想一旦產生,必然就會有相應的動作,所以亮子和老六才會時時保持著戒備的態勢。
“他們談崩了?”廖哥琢磨著其中的意思。這些事情在表象的掩蓋之下,卻都有些意味暗中隱藏在裡面。
“也有可能是做道下酒菜給平哥看。”楊顯和分析的也有道理。殺雞儆猴,本來就是先聲奪人的手段。以眼還眼,以牙還牙從來就是江湖的鐵律,這一點無須半點置疑。
“他應該不會在這個時候動手。”趙傑不同意自己親家的看法,做為帶隊伍的大哥,他的思維方式做事方法無疑跟鍾勇江要更近一些,換位思考,趙傑絕不會甫到省城就大開殺戒,而是先要把可以理順的關係調理好,他們這個層面哪裡還像街頭那種一言不合便要拔刀相向的人物,不到萬不得已,都是能不打絕不打。斗的,都是心計了。上兵伐謀,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不戰而屈人之兵才是王道。
“可能只是陳建新那邊內部出的問題。”趙傑做了個猜測,權和利是很多男人都熱衷的,從奪去自己東西的人手上把原來屬於自己的東西拿回來,這個假設完全可以成立。
平哥在椅子上將身體舒展開,雙腿伸直,意態輕鬆的道:“隨便他鐘勇江怎麼擺開陣勢,我是不變應萬變。任爾東南西北,我自八風不動。”幾十年的江湖風雨讓平哥有定力說這句話,更有底氣說這句話。
“什麼時候談?”沈為對陳建新的人被砍是不是鍾勇江下的令或者說示的意做的並不在意,他上心的是鍾勇江準備跟平哥談什麼,怎麼談。之前和廖哥關於這件事的判斷現在到了驗證的時候。而且平哥的決定也關係著趙傑這邊的動作,大意不得。
“時間我定,地方商量著來。”平哥笑著道。一般來說江湖上敵對雙方喝講茶,都是一方定時間,一方定地點,但是時間好說地點就不容易達成一致了。哪個都怕鴻門宴,項羽劉邦兩千年前演的這一出不是誰都能有驚無險輕易過關的,不要說汗透重衣,心驚膽顫臉上還要不動聲色,命才是最重要的。所以誰都不會輕易相信對方不會設埋伏有動作,談判的地方要雙方達成共識還是一件須要兩邊仔細考慮斟酌的事情。
“我讓他選好地方通知我,然後再定時間。”平哥還是平平淡淡的喝茶說話,說的卻是有可能帶起刀光劍影的話語。
“我有個感覺,”沈為輕言細語的道,“鍾勇江可能不會把跟您的喝茶地方定在省城。”沈為眼神清澈的望著平哥。
廖哥,趙傑都有些不知其所以然,楊顯和跟劉老二就更摸不著脈了,沈為的話有些天馬行空,鍾勇江約平哥喝茶不在省城找地方,會找哪裡?不可能是SN幫的大本營SN市吧,更不可能是趙傑的地方市吧。人心叵測,他們這邊防著鍾勇江有動作,SN幫那邊當然也不例外。
“怎麼說?”平哥帶著絲笑意問道,這個準女婿的思想總是和別人不一樣。
似乎覺得平哥也有了跟自己差不多的想法,沈為直截了當的道:“我認為鍾勇江很有可能約您在市喝茶。”
一桌子的老大們瞬間鴉雀無聲,個個都是奇哉怪也的表情盯著若無其事的沈為。
市?鍾勇江在明知道趙傑和平哥關係的前提下會把喝茶的地方安排在這兒?這也太過匪夷所思了吧。
清了清嗓子,廖哥首先道:“小為,這個說法有些讓我想不明白,你是怎麼想的?鍾勇江怎麼可能把地方定在這兒?”他開了頭,楊顯和跟著就問:“兄弟,我是鍾勇江肯定不會是這麼辦的,這不是把自己放在別人的槍口下受折磨嗎?”
沈為笑了笑正要接話,趙傑的電話響了起來,趙傑看著來電顯示上的名字,把電話接了起來:“胖哥,你好。”
“傑哥,新年好哈。”電話那頭綽號錢胖的錢學志語調粗豪的道。他也是市的老江湖了,歲數比趙傑大四五歲,不過現在沒有在市發展,重心放在了西藏那邊。
“你回來了?”趙傑有些漫不經心的問道,和錢胖的關係說不上差,也談不上有多好,相互間碰著打個招呼,有事情可以一個電話交流溝通後解決,相互給面子,如此而已。
“明天的飛機,回來約傑哥喝茶哈。我們兩朋友好久沒見面了。”錢胖在電話裡客氣的道,卻似乎有意無意的顯示出是特意相約。
“那我明天晚上在銀鴻擺一桌給你接風。”趙傑場面上的功夫從來都做的很到家,不因為自己是市一線大少的身份而擺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