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天氣形成截然不同的對比,而他的氣勢又與純粹的軍人不一樣,有著一股濃重的崢嶸草莽氣,比起在日常生活中嚴格受訓的軍人多了股天然的鋒銳感,嶽鋒這輩子見過的高手有幾個,但眼前這個充滿危險氣息的傢伙無疑是最具衝擊力的一位,這種漢子,光是站在燈紅酒綠的場子裡,就沒誰敢去觸黴頭,以至於嶽鋒在第一眼瞧見蔡天生的時候,瞳孔就劇烈收縮,身體緊繃。
確認。蔡天生將眼前男子的相貌與洪勁交到自己手裡的照片在腦海中快速比對,確認他是何澤手下綽號瘋子的嶽鋒。
在嶽鋒本能的要將房門合攏關上的同時,被楊鴻烈和蔡穎言洪勁等人親切叫做小天的蔡穎生悍然側身,肩膀蠻橫的撞在那道結實大門上,嶽鋒單手吃不住這股衝力,身形果斷後撤,蔡天生幹脆利落的搶入房間。
如果何澤在的話,一定會驚訝春來小食店天天與鍋碗瓢盆為伍的打雜小廝怎麼會變得如些強橫,但是嶽鋒卻是第一次見到蔡天生,退後幾步確認自己處在安全距離後,嶽鋒脫口問道:“誰派你來的?”
誰知道蔡天生根本就沒有這些言語上的講究,很直截了當的一連串小衝步,然後一記直拳衝過去,快,狠,準,每一點都出人意料,拳勢如風,直奔嶽鋒胸口。
有很多年在外面單挑環節上一直沒吃過虧的嶽鋒憤怒歸憤怒,但還是沒有倉促出手,真正的貼身肉搏,從來都不可能像武俠小說中那樣你一記橫掃千軍我一招白鶴亮翅你再一記黑虎掏心我再一招猴子摘桃,往往都是三兩下就分出結果,學生裡的刺頭和在社會上小打小腦的混子才會你來我往無數回合,酣暢淋漓不假,可透著一股虛。只是嶽鋒沒動作,蔡天生的拳風已到,嶽鋒退步側身,驚險躲過蔡天生的剛猛一擊,下盤很本能的就小幅度踢出,這是當年他在部隊上學到的實戰技巧,路數陰狠,專踹敵人小腿迎面骨,動作幅度不大,不是大開大合的功夫,但勝在寸勁剛烈,招數取巧。
蔡天生不避不讓,更不退,只是將迎上嶽鋒踹擊的小腿微微一縮,膝蓋下壓。
嶽鋒成功踢中對方,卻如同踢在一塊鋼板上,蔡天生看似毫無保留的一拳被躲開後硬生生扛下這一腿,下盤穩固到了一種恐怖的境界,受了一記後簡直是紋絲不動,而那一拳落空後,回手一勾,就將嶽鋒環向自己。
嶽鋒一個踉蹌,借勢前衝想要肘擊對手,卻被蔡天生另一隻手握住手臂,剩下的勾手,砰一下敲在他太陽穴上,饒是嶽鋒抗擊打能力磨練得不俗,也是兩眼一黑,差點就躺到地上去,而蔡天生動起手來完全不似平日裡人畜無害的模樣,根本就是不留餘地,抓住嶽鋒手臂的手突然發力,一轉身,就將嶽鋒甩向了身側的牆壁,就跟摔一件無足輕重的小東西一般,沒有任何懸念,嶽鋒被這記霸道十足的甩摔兇悍的砸在牆壁上,立時便渾身散架暈了過去,受傷程度絕對比剛才太陽穴上挨的那一下還要重。
左手單手將嶽鋒從地上提起,蔡天生臉上透著蠻橫和猙獰,空著的右手端著嶽鋒的下巴,左手閃電般按在嶽鋒的頭頂,猛然發力一扭,隨後雙手一鬆,嶽鋒重新頹然落地,再無自己站起身來的可能。
環視了一下房間內的情況,確認只有房間裡只有嶽鋒一人,蔡天生轉身靜靜離開房間,他的身影消失在電梯門內的同時,龔偉帶著兩名男子進入嶽鋒的房間,將善後工作做的滴水不漏。
很快,遠在SC省M市的蔡穎言接到了洪勁傳過來的訊息,何澤手下專幹髒活兒的瘋子無聲無息的人間蒸發,就如一個小石子投入西湖,沒有激起什麼浪花,幾圈漣漪過後,水面依然是平靜如鏡。
“嶽鋒死了。”蔡穎言對蘇葉道,聲音極低,也就是站的離她很近的蘇葉,周麗,洛麗顏三個女人能夠聽到。蘇葉心裡略微一鬆之後,想到蔡穎言著重提起的烏哲,蘇葉下意識的緊了緊手裡提著的88式狙擊步槍。
當天晚上,杭州,西湖。
高規格宴會在遊輪四樓的中廳舉行,有高階官員在臺上做縱橫捭闔的發言,臺下男男女女扎堆,分成大大小小的圈子觥籌交錯,但因為才開席,氣氛才剛剛暖起來,所以大致的位置不亂。中國曆來極為注重桌位安排,官場商場甚至家庭內部都一樣,位置千萬亂不得,一亂,說明是在洗牌,這就意味著不穩定,在咱們國內,穩定是壓倒一切的大前提,所以中廳裡最中央最前排的位置顯然最為顯赫,能在那邊有個座位的,都是在杭州市圈子裡呼風喚雨的主角,放在單個領域都是一言九鼎的人物,然後以那一桌為中心四散鋪散開來,越到外圍,就越是邊緣角色,可不管怎麼說,能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