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致笑了笑,心照不宣。
到家的時候,沈為讓開車的唐吉鴻在車子裡等著陳致接到人後去和趙傑楊顯和等人會合,到了家門口又叫秋紅先進了門,沈為這才將一張中行卡塞進陳致的手裡低聲對陳致道:“小致,這卡你拿著,密碼是6個6。你以後如果有須要用錢的地方,不方便跟家裡拿可以跟我和傑哥說。”剛才車子裡除了開車的唐吉鴻還有秋紅,這種很私人關係的話,沈為不可能當著很多人說。
“曉得,謝謝為哥。我現在不缺錢。”陳致點頭答應,卻把卡又塞給了沈為。
把卡又塞到陳致的手裡,沈為笑著道:“裡面的錢不多,兩百多萬,你拿著用。你也知道我在上海跟王侯比槍你嫂子在我身上押了不少,都是撿來的錢。”雖然陳致不缺錢而且在部隊上也不用著什麼錢,不過沈為跟他說的這句話明顯是有的放矢,他和蘇夢瑤在交往,不用錢肯定是不可能的,以他的性子根本不會往家裡伸手。沈為是不想讓他跟林野這些朋友開口。
“好。”陳致也不堅持,收入卡揣進衣服口袋。都是自己人,又是在沈為的家門口,他再推下去沈為肯定還是會堅持要他拿著這張卡,萬一讓裡面的人聽到了看到了都不是個事,陳致本來就是豪氣的人,對錢看的很輕,認了沈為是朋友,對沈為的這個動作也不覺得有什麼失格的地方。
陳致接走蘇夢瑤出去瀟灑,江萱棋卻不走,說是給趙傑個機會讓他放鬆放鬆,晚上就住這兒了。幾個女人嘻嘻哈哈的,家裡頭的麻將桌子自然就沒散,秋紅直接就頂了上去,和周麗蔡穎言形成了默契的洛麗顏見到沈為回來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自己主動去把幾個女人裡面明顯沒什麼興致的蘭韻換了下來,她是開賭場的人,對麻將肯定不陌生,一上桌子之後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沒有,精於計算的程纖和老麻將秋紅都知道遇到了高手。四方陣立時便進入白熱化階段。
於是,花園裡坐著的變成了周麗,蔡穎言,梅凌,蘭韻四個女人和沈為一個男人。
“他們去玩去了?”蘭韻笑眯眯問沈為。她是家裡最擅長察言觀色的,一見秋紅眉眼春風的樣子,就知道某人肯定已經餵過了平日裡不顯山水的秋紅。所以對著沈為問了個雙方心知肚明的問題。
“社會就是這樣,迎來送往。”沈為搖頭笑了笑,回答蘭韻問在明處的話。江湖上的男人待客講究的也是這種,當前流行的K粉招待,他們這個圈子當然是不會去沾的,所以不能去怪劉老二辦釘子他們的性*招待。
其實這個社會越來越現實,笑貧不笑娼已經是人盡皆知的共識。除了少數吃過虧受過教訓的人,人骨子裡都是樂觀主義者,所以越是越是漂亮地姑娘,總會對自己有個更漂亮的估價,在各種場子裡賣臉蛋吃青春飯的女人肯定不一定個個都是花瓶,她們也都有這樣那樣的野心,例如一錘子能敲出個終身價嫁給哪位富人,年輕英俊多金是最好,中年也湊合,但實際上這個社會漂亮女人永遠比有錢男人多n倍,嫁入豪門的總是寥寥,更多的是玩完被甩,運氣好點無非就是拿到手一點錢幾件衣服幾個名牌包,但是誰也不知道她們是深陷其中還是自得其樂,或者樂此不疲。
“段經天剛才給我打了個電話。”沈為說起正事,聲音不大,卻讓蘭韻和蔡穎言都把注意力集中起來。尤其是蘭韻,她從程纖一到M市就隱約看出了這位商界精英女子藏在心裡的想法,所以在和段經天的電話中就有意無意的帶了點這方面的內容,今天晚上在迪吧裡算是徹底探明瞭程纖的心思,不由得對自己的先明之明很是得意。
“他說什麼?”蘭韻對著沈為笑問道,眼神媚惑。
“他說想和我們合作,同廖哥一起在山西開賭場。”沈為曉得蘭韻的言下之意,卻沒有當著蔡穎言和周麗接招,而是直接把段經天對他提的第二件事情擺在了桌面上。
蔡穎言和蘭韻一聽是這回事,都沒說話,靜靜等著沈為把話說完。
“他的想法有幾點,第一,位置偏僻一點沒關係,規模一定要大。這樣才能吸引那些為了賭博在澳門長期居住的一大批煤老闆。第二,如果賭場能開起來,贏錢抽水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透過坐莊出千放水等手段獲得那些賭徒的公司股權,進而用這種辦法控制散戶煤礦。第三是是可以跟有賭癮的當權官員拉攏關係,做厚關係網。〃沈為把段經天的說法總結了一下。
“好主意。”蔡穎言首先表態。她當然看的清楚這裡面的道道。煤和石油一樣,都是黑金,在山西,手裡有煤礦的老闆哪一個不是財氣粗?段經天不愧是商場上傑出的老狐狸,想法手段都是經驗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