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而且力量現在也比不上蔡穎言,但是總體來說還是很有實力,也有資格坐那個位子。於他來說坐上那個位子,在名義上就是主事的人,實力的擴充也是順理成章。但是他這番話說了等於沒說,還是想等蘇老的態度明確之後他才做定奪。換言之,蘇老支援他就出來選,不同意的話他就安生做事悶事發財。
蘇老自然明白杜橫江話裡的意思,沒有急著發表意見,反而對著何澤慢條斯理的道:“何澤,你前年想做迷幻藥品,小蔡不準,結果你在去年私底下做被她派人扣了你的貨,有這回事吧?”
何澤愣了愣,正想解釋,蘇老擺了擺手,示意他不用多說,自己都很清楚,何澤低下頭,不敢開言說話。
“熊子,你的場子裡汙七八糟的事情想讓小蔡出面幫你跟公安溝通,她讓你各人自己處理乾淨,你心裡頭不舒服,對是不對?”蘇老繼續說話,言語清淡,但熊子的背上立時就起了冷汗。處在他這個位置,試想能夠驚動警方的事情自然是不小,但關鍵是牽扯了有背景的官員,蔡穎言她是女人,最討厭的就是沾上花事,所以不願意出面,熊寶林認為沒有挺他,所以給蔡穎言記了一筆。
蘇老掃了一圈其它的人,沒有再說什麼具體的東西,誰家沒有一本難唸的經,沒有一本藏在心底的私人賬薄?但是他不說了,不代表他就糊塗。包廂裡每個人都是心裡清楚,自己心裡的小九九蘇老都知道,一個個都是正襟危坐,準備聽他的教訓。
蘇老對蔡穎言似乎帶有一種複雜情感,想了想坦言道:“我認識小蔡差不多十年了,在她還沒贏得竹葉青綽號的時候,就是容顏在最高階數的大美女,有楊老在暗中照拂,加上她自己本事就大,行事也正,慢慢的就出頭了,而且還勝在大嫵媚近妖,這幾年她做的事都挑不出什麼毛病,於情於理她都是公司帶頭人的不貳人選。我沒事的時候都想,像她這類女人到底要什麼的男人才能把她征服。呵呵,可惜到現在我都沒看到誰能與這條竹葉青關係親暱,要是有人能降伏這頭千年妖孽,也是一樁佳話,呵呵,值得期待啊。”
他自說自話,包廂裡的人卻都聽的仔細,蘇老倒茶,喝水,接著道:“這些年我休心養性,本來是兩耳不想聞窗外事,江湖紛爭,攀附踩踏,都不想去管,只想做個逍遙人。冷眼旁觀,小蔡做的事情都很公道,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時間檢驗出她的成色還是很足的。寵辱不驚古井不波的心態在她這個年紀都沒少就更不容易,女人做到她那個份上,不少的男人也太丟人了。所以她做公司的帶頭人很稱職。”
“但是,”蘇老終於吐出了讓包廂裡所有人都長出了口氣的兩個字,人生很多事情就怕“但是”兩字,這個詞語可以把前邊所有的正面的或者負面的,好的或者壞的,真的或者假的轉換過來,或者減輕下來,中國語言的藝術被但是這兩個字展現的淋漓盡致。
“公司裡不能讓一家獨大。”蘇老說這句話的時候面色威儀,讓包廂裡所有人都明白他是真正的出於公心。現在公司裡除了這間屋子裡的幾個老的還能私底下議議,已經聽不到什麼反對蔡穎言的聲音,她說出來的話在公司內部就如聖旨般人人凜遵。社團不能成為一個人的社團,更不能成為世襲制,要達到這樣的效果,那麼公司裡高層的幾個,勢力就一定要均衡,互為制肘,互相監督,互相扶持。
“所以我支援你出來選。小蔡那邊,如果她想不通我也會和她說清楚。”蘇老對著杜橫江明確表態,“如果你不出來選,那麼自然還有別人想坐這個位子,你自己考慮清楚。”
“另外,我雖然支援橫江做下一個三年的話事人,並不代表就同意你們私下的動作。你們幾個自己的屁股自己擦乾淨,別給公司找麻煩。”蘇老對事不對人,話說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蘇老最後一個來,最早一個離開老茶鋪,沒有人覺得不妥,只不過有沒有人心底覺得以後自己牛13了也能一起上下桌子,就不知道了。杜橫江沒有反對蘇老的話,大家當然也就知道他是預設,氣氛在蘇老走後很快熱乎起來,一個個叔父級的人物信誓旦旦,都是些以後如何如何的場面話。蔡穎言不在場,自然是什麼話都可以說,反正只要沒有錄音錄影作證據,說出來的話都可以不認,現在這個社會能賺到錢的白手起家人物和坐穩江山的二三代公子哥都不傻,誰虛誰浮躁,誰值的結交誰只是酒肉朋友,大家心裡都有數,但是過場肯定是要走足的,在明天的選舉沒有塵埃落定之前,誰敢肯定蔡穎言沒有手段出奇制勝?
杜橫江笑著一一答應附合,直到送走落在最後的何澤,看著遠去的黑色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