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拖再拖。本來這位來自上海的女人並不是多在意這筆數目不小的款項,但是合作是長期的,環節中間出了問題她肯定是要搞清楚。
客廳裡煙霧繚繞,坐著一個上海女人見過幾次的男人,劉江源的貼身保鏢。見到蔡穎言,一直坐著抽菸的男人站起身恭敬喊了聲蔡姐,劉爺在等你打電話過去,絕色女人撥了號碼,冰冷道:“劉江源,你到底什麼意思?”
劉江源這一次語氣比之在剛才電話裡的聲音並沒有什麼變化,依然是帶著些恭敬的語氣,不轉彎抹角,道:“蔡姐,除了坐在你對面的田略,院子裡還有幾個狠人候著,你可能進了院子之後也發現了。只不過他們這些人都不是用來針對你,我也不敢。我是替劉全那個吃裡扒外的傢伙準備的。說實話,蔡姐,你今天如果不來,我根本找不到機會朝他出手,本來你的錢我緩過這段時間就會轉到你的賬上,但是你既然來了,機會難得,我不利用你把劉全那個忘恩負義的人的勾出來的話就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了,請蔡姐你諒解,我也是逼的得已才出此下策,還請蔡姐你見諒,給劉全打個電話,讓他過這個院子裡來一趟。”
“你們堂兄弟的恩恩怨怨把我拖進來做什麼?”上海女人有些不知所謂的道,不動氣不發怒,雲淡風清。突然之間,在某個晚上從某一個男人嘴裡透過電話傳出的聲音俱上心頭,
“還有,你就不怕我有什麼後手?”
“蔡姐你來了,我於情於理就應該好生接待,我又沒打你本人半點主意,有什麼好怕的?”劉江源豪氣道。
“劉全這種人的命就那麼值錢?值得你為了他浪費一次機會?你也知道,這幾年,你在我這邊投注的心血,也就只能揮霍一次,過了這村就再沒那店了,你捨得?”絕色女人開口問道,剖明厲害關係。“你其實有更好的選擇,例如找我跟你聯手,對付躲在劉全幕後的人,這遠比殺一個狗腿子來得於大局有益,當然,你現在的提出這個要求,我還未必答應。”
已經把話說出來了一身輕鬆的劉江源又繼續道:“只要他出現在那棟房子,我就不會再給他機會了,劉全比我想象中來得聰明,反水之前一直是有條不紊躲在幕後運作,這就讓我刮目相看了,越是這樣,我就越不能讓他如意,我不會天真到眼睜睜看著一個依靠著我起來的潛在對手不斷壯大,他這種對手,早死一天,我就多活一天。再者,清理門戶也是天經地義,劉全不僅是吃裡扒外,還附帶著拐走了幾個不小的客戶,這口氣不只是我忍不下,這邊的幾個股東也是一樣的想法。另外,我的事他知道不少,我不可能被這種人捏著軟肋。這口氣我忍了很久了,如果蔡姐你不打這個電話,馬上也會有人給劉全送訊息過去,說你在和我喝茶。他做夢都想著把你追到手,這兩年我也沒對他有什麼動作,他防備的心也應該淡了,再說了就算你不把當他當回事,但是如果能和你接上線做業務,也是他天天想著的大好事。”劉清源一口氣把自己的想法全盤端出。
“哦。”絕色女人輕輕哦一聲。
“蔡姐,恐怕在你看來,我永遠都成為不了你那個層面的成功人士,小家子氣,格局太小,成小事有足,敗大事有餘,不認不行。”
絕色女人笑道:“這麼有自知之明?”
劉江源苦笑道:“有自知之明總不會是壞事吧。在你面前我怕是連這些話都不敢說,也就是在電話呱噪一番。”
絕色女子溫和一笑,不再說話。
“桌子上有好茶葉,是杭州龍井村十八棵老茶樹上採下來的特供,水是雪山融水,茶點也是配好了的,蔡姐可以煮一壺茶,等著看戲,過了今天,不管劉全來不來,大家都相安無事,錢一分不少我給你轉過去,另外我再欠你一個大人情。”劉清源說完就掛電話,毫不拖泥帶水,不給上海女人任何再說話的機會。放下電話,灰色大鱷極別的劉清源吁了口氣,和這個女人的交道不好打啊。
上海女人不再說話,走到茶几邊坐下,將手機輕輕放在几上。眼神略微往從自己進來之後一直就站著保持著恭敬姿態的田略身上掃過,然後把目光放在了那罐茶葉上。
“蔡姐,我有多大的本事你肯定看得出來,絕對不是你對手,蔡姐,你要殺我,不難,但加上外面的人和幾把狙,只守不攻,拖住你個把鐘頭,應該辦得到吧。”田略依然恭敬,語氣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決與自信。
“我不喜歡被人利用,而且這種利用還是在我毫不知情的前提下。”上海女人說話的幾乎同時,纖濃合度的身形斜斜飛起,迅捷如電般發起突擊,若非是田略一直保持著戒備就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