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放出來,竟然擺了將近半個大堂的骨灰罈,昔之跟善建都是親眼見過明昧是怎麼收拾這些人的骨灰的,最後明昧也沒忘給他們找個陶瓷裝起來,足見有心。看向明昧的眼神就更加溫和了。
“這麼多!”怕是誰也沒想到明昧竟然會帶了那麼多死人骨灰在身上,出聲的感慨了一句。
“比起死在赤焰火海里的人,連皮毛都不算。”昔之幽幽說了一句,剛剛感慨的女修連忙捂住了嘴,自知失言了。
明昧道:“每個人身上的東西我都放在了壇上,諸位且看看有沒有自己認得的人。”
“掌門不妨讓我們門中的人也來認認。”昔之非常配合明昧地提醒了無易一句,無易點了點頭。
無易點了點頭,即吩咐人去辦,倒是那一開始認出明昧的女修與明昧道:“依你所言,這些人難道都是我們師姐殺的?”
“靜怡。”無親輕斥了一句,女修道:“師傅,我們不能隨便讓人汙了靜篤師姐的名聲。”
昔之聽著一眼掃了過去,明昧已經先開口道:“也對,雖然說昔之真人與善建真人為我作證,證明我殺了令師姐的事情沒有那麼簡單,但是讓你相信你心中完美的師姐是個不好的人,你表示質疑那很正常。”
這麼通情達理的話,聽著哪怕是那提出不滿的女修也覺得不可思議。
明昧面對他們詫異的目光毫不在意,反倒是蹲在了一堆骨灰罈裡,“都說修真之人身死道消,我想起將你們從冰裡放出來,問你們是願意留在赤焰火海下保一個全屍,還是讓我將你們燒成灰帶出來,送到你們的親人或是好友手裡的時候,當時我說,同意我將你們燒成灰帶出來,你們就睜開你們的雙眼,要留下的,那就緊閉雙目,結果是你們都睜開了你們的眼睛。修真之人縱然身死道消,但我想你們也不會什麼都沒有了。所以,這一次我就想再麻煩你們一回,能不能請你們把你們死前發生的一切展露在這些疑心我的人面前,就當是為我洗清冤屈,也給你們出一口怨氣。”
一群人聽著都覺得明昧似是在說著極其可笑的話,然而在他們以為什麼都不會發生時,骨灰罈堆裡竟然浮起了一道又一道的白光,慢慢的凝聚在了一起,形成了一個又一個的光泡那般,裡面倒映的,一如明昧所請求的,是這些人臨死前的景象。
“那是,靜篤師姐。”光泡裡面的景象,幾乎每一個都大同小異,一個女人假裝被困在冰裡,哀求拍打路過的人來救救她,卻在那善心大發的人砸開了冰時,手裡握著冰刺扎入那好心人的心口,有些是脖子。
居高臨下的笑著這些人的善心,吸光了他們的生氣,在他們還有一口氣時,把人凍在冰裡……
哪怕他們聽不到聲音,不知道他們說什麼,靜篤滿臉的不屑,陰冷,勝過一切語言。
“這一回,這位道友總不會再說是假的了吧?”明昧對於這一個個光泡裡發生的一切看了個大概,這裡的這些人,幾乎都是那叫靜篤的女人害死的。
叫靜怡的女修被明昧直言,在這樣的鐵證之前,無可反駁。
“多謝諸位,諸位放心,我一定會將諸位送到諸位的親朋好友身邊。”明昧得了這些死去的人相助,作一揖恭敬地道謝。
光泡慢慢地散成了點點亮星,又都全往明昧的身上湧入,明昧感覺到一種很奇妙的靈氣充斥她的身體,與從前沾的毒氣與火不一樣,這些光跑進了她的身體,好像將她體內所有的不適都消除了。
明昧不可置信地覺得這一刻觸及到了元嬰的境界,急忙地壓下,現在並不是突破的好時候。
“恭喜你啊明昧,這是這些人的念光,與功德之光一般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好東西。顯然你已經吸收了,甚至你要突破元嬰了?”昔之開心地祝賀明昧,明昧再次與那些骨灰罈作一揖,“多謝!”
“此事,是我們失禮了。”無親這個即為掌門,又為師傅的,親眼看到自家的徒弟為了活下來而殺了那麼多的人,這些人其中不泛各大門派的弟子。
“這些死去的人,我玄德門願意幫忙尋回他們的家人,是為孽徒的所做所為贖罪,不知這位道友以為如何?”無親很迅速地想出了補救的辦法。
“那就有勞無親掌門了。”無親急切要為靜篤擦乾淨屁股,事關玄德門,明昧要是不讓無親幫忙,怕是要跟無親結仇了。而且,她如今也得迅速地將事情辦好回去閉關晉階元嬰。
突破元嬰,那才算是小能,再往上想要晉階就沒那麼容易了。
明昧吐了一口氣,與昔之道:“昔之真人也得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