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昧當然不敢遲疑,執起歸元劍,尋著這最後的結界薄弱之地,一劍揮出,將那攔住她的結界給破了,衝進去解開妙戈的身上的鐵鎖,卻又發現鐵鎖解不開,妙戈道:“不要白費力氣,這是隕鐵,沒有鑰匙解不開。”
不信邪的明昧揚起歸元劍一砍,妙戈詫異地發現竟然被砍開了,砍開了!
“明昧,快點,有始門的人趕過來了,還有道隱和道生。”唯弗跟奇用打著,高了奇用幾階,唯弗打起來毫無壓力,至少奇用這會兒已經被唯弗打倒在地起不來了。然而她這一動手,同時也感應到屬於道隱和道生的氣息,敢情這是有始門的高層都要來了。
倒抽了一口冷氣,唯弗拼命的催促明昧趕緊的走。
明昧又怎麼不想,然而縱砍開了綁住妙戈的繩鎖,明昧想要扶住妙戈離開,可是妙戈就像是被困在這裡,無論怎麼樣都沒有辦法離開血陣。
“出不去,這是血陣啊明昧。以我之血為陣,將我完全地鎖在了這裡,哪怕我死,也離不開這裡。所以明昧,你快走,快走!”妙戈比明昧更清楚自己處的情況。
“師傅,不行,不就是血陣嗎?我把它解開,我們可以的,我們一定可以離開這裡的。”明昧好不容易才找到妙戈,怎麼捨得就這樣的放棄。
血陣,以人之血肉為陣,將人完全地鎖在一處,再也不可能離開。
“你既知血陣,一定知道想要破這個陣有多難。我只問你一句,上善派,上善派如何了?”妙戈捉住明昧的手急切的問。
“上善派,上善派被各大門派聯手毀了。”明昧不忍欺騙妙戈,據實而告。
妙戈並沒有意外,“父親和母親?”
“師祖母為了護著我離開,跟闖入上善派的人血戰,師公,師公將書樓和魂牌都給了我,最後自爆元神而死。”明昧哽咽地告訴妙戈。
“所以,無名訣在你的手裡?”妙戈沉默了許久地問,明昧點點頭。
“如此,記住,在你沒有修煉到大乘期之前,不能讓任何人知道,無名訣在你的手裡。你記住,無名訣隨父親故之,已經消失了。”妙戈叮囑明昧,明昧不明白地道:“為什麼?無名訣,上善派是因為無名訣而招來的滅門之災?可是,無名訣是上善派的功法,天下皆知,從前不是禍,為什麼現在是了?”
妙戈捉住明昧的雙肩道:“這件事不是你該問的,這不關你的事。”
竟然不想告訴明昧此事的內幕。明昧搖頭道:“師公既以書樓和魂牌,還有無名訣相托,只要我以心魔起誓,有生之年,必傾盡所有,一定要重振上善派,為上善派死去的人報仇。師傅還以為這件事跟我沒有關係嗎?”
“父親!”妙戈輕顫地喚了一句,隨後緊緊地捉住明昧,“你聽著。你既肩負上善派的重任,那你就永遠都記住,今日之禍,既起於無名訣,更因持盈門。一切罪魁禍首都是持盈門。將來有一日,你要屠盡持盈門為我上善派死去的弟子報仇。”
一字一句,盡是恨意。
“有始門的奇用以為無名訣會在我的手裡,畢竟這麼多年來,上善派的弟子中進階最快的就是我,他費盡心思的接近我,與我交好,又在天下群攻上善派之前將我引到有始門,將我囚禁了十餘年,只為了從我的身上得到無名訣。奇用此人,機關算計,必當除之。”妙戈解釋了自己被禁於此的始末,明昧看著奇用的目光滲著恨意。
而在這時,一道聲音響起說道:“唯弗,你是迫不及待的想我取你體內的半顆內丹?”
道隱,道生同時出現在了小樓之外,居高臨下地俯視著,而有始門的人也陸續地趕來,事情鬧大了。
49。049章殞落
隱形中的唯弗面對道生的直言不諱; 冷笑地回道:“你以為,我還有半顆內丹給你?”
道生道:“如今的你蛟不蛟; 魚不魚的; 這是醜得不能見人了?銀葉的隱形之術果然厲害。”
看不到唯弗,但是,明昧已經完全暴露了; 道生一擊而出; 直接將整個小樓給毀了,樓中明昧扶著妙戈想要離開,甚至想要將妙戈收回芥子空間,都因血陣,妙戈被困得其中,強行要將妙戈收入空間; 妙戈痛苦地似是被人抽筋剝皮一般; 明昧不敢再試。
“走,你聽師傅的,快走。”妙戈看到外面已經湧聚而來的有始門弟子; 道隱和道生哪怕她不曾見過; 但那威壓一經釋放,她清楚地知道,這不是明昧能夠對付的人。
明昧搖頭道:“不; 我不走; 師傅你相信我; 我會救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