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七階妖獸,堪比修士中的凝丹大圓滿期,此刻即使是以魂魄的方式出現,周圍數十丈的範圍內也充斥著一股極為強烈的嗜血和暴虐。它在半空中冷冷的盯了一眼對面的白衣修士,巨大的威壓瞬間襲來,將白衣修士的雙tuǐ幾乎都壓得彎了下去。
此時那道青sè飛劍已經到了金máo犼的身前,隨之而來的,是那一股磅礴驚人的靈力和無堅不破的銳利殺氣,雖然是七階妖獸,但金máo犼在面對這勾踐劍時也不禁lù出了一絲凝sè。
只見它驀地發出一聲低吼,左前爪緩緩前向探出,朝著青sè光芒的來勢用力一撥。只聽得半空中“叮”的一聲脆響傳來犼的虛影猛地一震半隻左前爪竟然就此消散,而那柄勾踐劍所化的青光竟然被撞得徑直倒飛了出去,依舊化為一道符籙落入白衣修士的手中。
此獸原本就xìng子暴虐,此時不防受此重創,立時便jī發了蘊藏在其體內的那股與生俱來的狂暴,它驀地發出了一聲驚天爆吼,連周圍的群山彷彿都震得簌簌發抖,一雙血紅的銅鈴大眼冷冷的盯牢對面的白衣修士,眼中充滿了暴虐和嗜血。
飛劍閣的這位白衣修士一下還沒回過神來,依舊直愣愣的盯著手中的那張符寶,彷彿還是無法相信眼前的景象,老祖宗親手所制的符寶怎麼會被眼前的這隻妖獸一掌就拍回了原形。
此刻他突然聽到對面金máo犼的狂暴吼聲,抬頭便望了見那雙殺意沖天的通紅獸眼,嚇得登時全身一jī靈。他不假思索的飛速一拍儲物袋,立時便祭出一柄傘裝法器,只見他一捏法訣,這柄青黃傘突地光芒大放,在半空中發出一道黃sè光柱,將白衣修士整個罩在其中。
這青年修士倒也機靈,他深知連老祖宗的符寶都被眼前的這不知名妖獸所破,自己祭出的這柄hún元傘雖然也是一件上品法器,在同階法器中防禦力極強,但要拿來應對眼前這隻兇獸還是無異於以卵擊石。因此他一邊祭出這傘形法器,一邊立時轉頭就跑。
可惜受禁制所限,在整個試煉谷中都無法御器飛行,這金máo犼在半空中冷冷的瞄了一眼白衣修士飛速逃遁的背影,抬頭低吼了一聲,只見一團烈焰應聲便從它嘴中噴出,飛速的朝白衣修士的身影追去。
不過片刻的功夫,這團烈焰便追上了白衣修士,只聽得“轟”的一聲,這團烈焰突然炸開,將整道黃sè光柱全部吞噬了進去,隨之只聽得火焰中傳來一聲淒厲的慘叫,那白衣修士連同傘形的法器全部都在火焰中被燒的乾乾淨淨,連一點渣都沒剩下。
一炷香時間過後,那團火焰逐漸消散,地上只剩下一張淡青sè的符籙,隱隱散發出陣陣靈力。
半空中金máo犼虛影噴出這團火焰之後彷彿也耗盡了所有的靈力,只見它轉過頭緩緩的瞄了一眼沈重懷中的朱兒,隨即也逐漸消散在了空中,化為一張泛黃的符籙輕輕飄落在沈重面前。
不知道過了多久的時間,沈重緩緩醒轉過來,他睜開眼睛,發現自己依舊躺在地上,朱兒依偎在他的懷中也陷入了沉睡當中。
身體依舊劇痛難忍,他試著略微撐起身子,不料卻觸動了口的傷勢,立時便有大量的鮮血迸出,他強忍著劇痛,單手抖索著從儲物袋中掏出兩粒百應丹,分別在自己和朱兒的嘴裡都塞了一顆,緩緩地盤膝坐好,默運hún元金身訣,散開
兩個時辰之後,沈重緩緩地睜開了雙眼,長吁了一口氣,他低下頭看了一眼那道貫穿前後的劍傷已經不再流血,但傷勢的痊癒卻沒有這麼快,即使是有師mén的百應丹,估計也要半個月的時間才能恢復過來。
這還是幸虧了他體內jīng純的巫族血脈,使得ròu身遠比一般修士強橫,否則被那勾踐劍穿而過,立時便會橫屍在地,一想及此處他就一陣後怕。
他微微嘆了口氣,將獸符拿在了手中仔細端詳起來,一股暴虐的氣息依舊撲面而來,只是在符籙的左上角出現了一絲破損,看來是在方才與符寶的相爭中有所損傷。此次要不是有這張獸符,估計自己此刻早已經屍骨無存了。
他將獸符xiǎo心的放入儲物袋,低頭看了一眼依舊在懷中沉睡的朱兒,嘆了一口氣,將其收入了儲靈袋中。這次又是朱兒在關鍵時刻救了他一命,這麼些年下來雖然朱兒有一大半的時間都在沉睡,但每當關鍵時刻這個xiǎo傢伙總能力挽狂瀾。
在沈重心底,已經不僅僅把它當成自己的靈寵,而是血脈相連的夥伴,可以生死相依的兄弟!不知道這次朱兒陷入沉睡當中,又要過多長時間才能醒過來。
此時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