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都是許家之人,必然會相信許凌凡的話。不過,那也沒什麼關係。
沒有鐵證,都只能算謠言。
“雲楚,你這可是怕了?也對。在滄寰大陸上,人人喊打的魔宗傳人。竟然也敢大搖大擺的跑來邪仙傳承之地。”
許凌凡對雲楚的恨意,早就滲入了骨髓。此處可不是死島,就算夙凌這妖魔擁有無上權勢又如何?
他身為南朝右仙師,可謂在無數人目光之下。他雖然無法對他造成威脅,但也不懼他的身份威懾。
他現在已經迴歸了許家。而他去死島潛伏之事,整個家族皆知。夙凌想要動他,也得掂量一下身後的許家。而他若真死於夙凌或者雲楚之手,那更坐實了他們欲蓋彌彰。
雲楚並不再說話,只當許凌凡是空氣。既然得知這古太淵的太經,能制彼岸雙生花毒。為了自己的性命,她對這經文的興趣,可是很大的。
至於許凌凡……!
邪仙太經在前,單憑几句挑釁之言,又有誰會在意。
“沒想到,倒是許道友趕在前面呢?”
這時,又是一陣光華騰起,卻是南域另一仙家——王家人,趕過來了。
之後,雲靈宗的雲頂天等人、風涯宗的修士、雷劍門、雪山派、萬谷宗等人,前前後後的趕了過來。除此之外,更有不少散修的強者,也都紛紛現身。
看著越來越多的人,許凌凡不再言語。自從死島上一別,他從未想過會在此處見到雲楚。
不過,既然看到了這個仇敵。
“既在這裡撞上了,便找個機會,徹底的了結此女!”
許凌凡的五官帶著不復溫潤,神色陰鷙至極。但眉宇之間,漸漸顯露了一股傲然之意。
一如四年前,他對雲楚的無視。
那時,雲楚不過一介卑微的螻蟻,沒有夙凌幾次的相護,早就死在了他的手上。
而他許凌凡,就算再如何落魄。哪怕死島之夜,被迫捨棄了肉身,才勉強逃了出來。但他出生南域仙家——許家,乃是高高在上的天驕。
無論是在死島,還是在南域。無論當年與雲楚之間發生了什麼,可他是許家之人,他是許家的天驕。
今日,這邪仙太經降世,引得天下驚動。這夙凌就算再如何厲害,也絕不可能事事周全。只要他尋到了一絲間隙,必要取雲楚的性命!
回到了家族的許凌凡,重新尋回了自信和高傲。想到自己重塑肉身所經歷的種種痛楚,他殺滅雲楚之心,已然達到了極致。
血湖的周圍,來的修士逐漸增多。從最初的十幾人,漸漸達到了數百人。甚至到了後面,已經聚集了數千修士。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還在不斷的增加。
雲楚和夙凌站在黑壓壓的一片修士之中,依舊顯得十分醒目。那神容仙姿的謫仙玉人,氣質和風采太過的出眾。
再加上,他南朝右仙師的尊貴身份,每多來一波修士,都會引起一番驚歎和目光。
不過,如今太經現世,夙凌作為南域的頂尖強者,出現也再自然不過了。更多人,心中好奇著他身邊的雲楚身份。
畢竟,這麼多年來,從未見過右仙師大人身邊,出現一個女性修士相隨。
“這太經傳承,怎麼還沒有開始?”
雲楚看著那沉靜無波的血湖,心中卻是暗暗的驚訝。按照常理,越是厲害的傳承之地,限制就會越多。能夠有資格踏入的修士,就越少。
可這邪仙古太淵的羽化之地,似乎什麼禁制都沒有。
這都幾個時辰了,她甚至都看到了一些五宗的築基期修士。從南域的各個地方趕了過來。
“古族宗廟,邪仙傳承;血海入魔,亦幻亦真,成就邪心仙意。等一人,傳吾太經之悟!”
就當來到此處的修士數量,原來越多之時。那詭譎的血湖之底,卻響起了一陣幽幽的聲響。
這一次,並非是只傳到了心裡。而是,深幽詭譎的聲音。隨著這個聲音的響起,血湖的中心處,忽而響起了一陣激爆之聲。
大片大片的浪花翻騰著,那沉入了湖底的故意骸骨,由著無數白骨扛起,緩緩地出現在了眾人面前。
“邪仙古太淵,這必然是他所留下的仙意。”
“太經出世了。這一次的仙之傳承,似乎並沒有多少限制。”
“能得太經,便能成就仙路。此為大造化,真沒想到我也能親眼目睹。”
看著那鬼魅的骸骨出現,聽著那骸骨的幽幽聲音,不少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