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
很明顯,整個天魔宗也唯有她的天魔卷一,和他人的截然不同。至於,為什麼會如此,雲楚已然不想繼續想。就像是當初,她機緣巧合得到了‘日鏡’。她曾以為,那不過是自己運氣好,得到了一個無價之寶。現在在想想,心中已然是另外一番滋味。
也不知過了多久,好似已時過境遷,又彷彿白駒過隙。當一切的光華散盡,雲楚緩緩地睜開眸。入眼卻是一張精緻絕倫的玉容,那總是纖塵不染的妖眸,此刻竟有一絲迷離。
隨即,他似乎是看到了她,迷離的目光慢慢的閉上。
那,是一雙怎樣的眸?
轉瞬之間,雲楚只看到一抹淺淡的碧色,揉碎在一片碎光中,幽幽暗暗的好似湖光倒影,水光瀲灩的令人驚心動魄。
那一瞬間,她彷彿感覺到了一縷刻骨的絕望,彷彿今生此世的悲歡皆已燃盡。
“尊上。”
青嵐和殘情單膝跪地,幾乎是匍匐在地上,身體都在不住的顫抖。
“她不在這裡。”
夙凌的嗓音依舊冷清玉質,卻彷彿多了一絲茫然。
“為什麼?”
之後的一句話,低暗的好似一聲呢喃。淡淡的消散在了風中,無人聽見。
“尊上……”
青嵐急忙低喚,卻不知該說什麼,腦袋垂得更低。誰說只有許凌凡是數十年的籌謀,尊上他的籌謀,又豈止數十年。為了今晚這一刻,他等待的時間比任何人都要更久。
“走。”
夙凌卻忽而收起了那一絲茫然,水光瀲灩的妖眸,好似籠著一層冰冷寒霜。但偏偏,那素薄緋唇,卻勾勒著優美迷人的弧度。
溫柔到極致,卻又冰冷到極致。
青嵐和殘情還在擔心尊上的狀態,茫然的抬起頭,有些轉不過彎來。
“該去了結那些死人了。”
夙凌勾唇一笑,那笑容美好迷人的令人嘆息。但話語裡的意味,卻是那般殘忍冰冷,不帶絲毫的情感。
“殘情,送楚兒上船。”
卻在走過雲楚身邊時候,忽而低聲吩咐了一句。他看著她,妖冶的碧眸依舊纖塵不染、清澈明朗。
只是,那言語中的妖邪霸道,已然不再會被忽略。
上船?
雲楚心中輕輕的笑了笑,就連唇角也略勾了下。然後,她乖順安靜的跟著殘情,向著傳承之外走去。
“夙凌,你竟敢算計我許家。今晚,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沒錯。我們南域五宗,竟被一個毛頭小子玩弄於鼓掌之間。不殺你,難平我心頭之恨。”
“少和他廢話,先拿了這魔頭。在將這鎮魂之殿毀了,破了這鎮魂陣法。”
就在這時,一堆黑影從外面闖了進來。卻是十餘個元嬰級別的上人、長老。此時,正橫眉怒目的叫罵道。
當雲楚作為明月心的傳人,邁入了第七陣時。外面的高手便能感覺到魔仙明月心所留下的神識所在。他們本來以為,這是魔仙傳承出世,一個個還滿心激動的趕過來。
然而,當他們踏入了傳承之地,才發現自己錯的有多離譜。
這裡,根本就沒有什麼傳承,有的只是無盡的死氣和無盡煉魂之陣!危機之下,他們即使立刻向同宗門求救,援兵也絕對趕不過來了。想要脫困,就只能團結破陣。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而且,他們多少也不信,就一個修煉區區百年的小子,又能有多少能耐。
“你們,一起上吧。”
夙凌挑起天誅劍的劍尖,看都不看他們一眼,只淡淡的道。
好狂妄的小子!
南域五宗的上人、長老,已然看出了夙凌就是佈下此陣之人。只要殺了他,再破了這陣心,他們便能輕鬆脫困了。
“小子,你真是好大的口氣!”
“既然你找死,那我們便成全你。”
“別等動起手來,到時候又來跪地求饒。”
這些修士高手,在南域中也算是一方人物。此時,被夙凌如此輕描淡寫的對待,立刻被刺激的全身冒火。
“捲雲旗!”“千手畫景!”“凌天飛劍。”“萬劍訣!”
緊要關頭,各方高手也不管什麼正統宗門的道義了。揮手之間,都是狠絕至極的絕殺。
一時間,就看到無數的光華流轉、珠光寶氣!各種各類的法寶,都向著夙凌的身上招呼而去。
“天誅、斬!”
夙凌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