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此地,就用你們的骨血魂靈,澆灌這鎮魂之殿、煉化這誅邪雙劍。”
饒是如此,這樣的話語,從他絕美的薄唇中吐露,襯著他那仙極美極的容顏,竟生出了一股矛盾到極致的妖邪之美。
“夙凌…”師兄。
雲楚看到了那一抹熟悉的雪白身影,下意識的張了張嬌嫩的小嘴,想要喚出他的名。卻因那從未聽過的殘忍的話語、冰冷的語氣,怔怔的頓在那裡。
“你……這明經,難道…也是你故意設的局?你……你不僅僅要絞殺南域五宗那些人,更……更是連……連我許家淩氏…都不打算放過?”
許凌凡被萬千絲線,勾住了血肉靈力。整個人宛若提線木偶,以詭異的姿勢僵硬的彎在那裡。他的身體很疼,關節和四肢好似要被割斷一般。然而,身體上的疼痛,卻遠遠比不上心中的震驚和恐懼。
太過的驚恐,讓他的聲音都帶上了顫抖,說話都開始結巴。
“這不可能!當初,我許家老祖,可是在親眼看到了將死的明月心,將那明經安置在了這九九八十一個盒子裡。這……是絕對沒有錯的。而且,之後他甚至親自探查過好幾次,若非明月心留下的禁制太強,明經早已是我許家的囊中之物了。事情發生的時候,你才多大的年紀。若說這一切都是陷阱……那…那麼……”
想到自己許家淩氏一脈的高手,今夜都要葬身於此。許凌凡就是在心高氣傲,此時心中也是驚慌了。他眸中滿是驚恐,忍不住喃喃自語道。
是的。當年之事,茲事體大,老祖絕不會騙他。以明月心的手段,若非按照傳承而來的人,又有誰能帶走明經?!
可偏偏,明經的確不在這裡。
“……難道說,從當年開始,一直都是你的佈局。包括,我許氏老祖,那一次的成功窺伺?還有……之後,我們許家的探查線索。”
夙凌並沒有看他,任許凌凡滿臉驚恐的喃喃自語著。
他長身玉立,一襲白衣冷清仙絕。徐徐逡巡步,一步一蓮華。那琉璃妖眸,只靜靜的看著雲楚點墨般的黑眸。
精緻絕倫的五官,矜貴冷清的氣質,聖潔無暇的身形,這張仙極美極的容顏,她分明已經看過千遍萬遍。可此時此刻,這張俊容映入她的眸中,卻莫名多了一種陌生感。
“這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我家老祖說過,當年你不過十歲左右。一個十歲的孩子,怎麼可能有如此心機?!”
就在夙凌走到雲楚面前時,許凌凡正好說完了最後一句。他的眸光散亂,又驚又懼,更有一股刻骨的怨恨。
雲楚將那些話語,一字一句都聽在耳中。她身體微顫,心卻更亂。難道說,這所謂的‘魔仙傳承’,從頭到尾都是夙凌師兄一手策劃的?就連許凌凡的目的,他也都一直清楚。他們都自詡聰明,然而,卻不知道一切的棋局,都在按夙凌師兄的劇本在走?!
“楚兒。”
夙凌精緻的薄唇,勾勒出了柔淺的弧度。他伸出瑩白如玉的指尖,挽住了她的纖腰。
“呼喚你的,就在眼前。乖,快過去吧。”
雲楚清楚的感覺到,他細膩的指尖上,有一圈淡淡的線痕。他的聲音清冷如玉,但手指卻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量。
為什麼要過去?
明明,這裡根本就沒有魔仙傳承。為什麼她還要過去?
雲楚被男人修指帶著,不由自主的往前走。心中,卻騰起了一抹疑問。
“夙凌…師兄。”
轉過小臉,雲楚看著那精緻極美的側臉,黑眸有些茫然。嬌嫩的紅唇,忍不住喃喃的喚著他。
“嗯?”
夙凌看向她,精緻的唇角漾開迷人的弧度,妖眸裡倒映出她茫然的小臉。但他環著她纖腰的手,並沒有放開。
“這裡,已經沒有魔仙傳承了。為什麼,我還要過去?”雲楚強迫自己忽略掉心底,大片大片的不安。定了定心神,她勾唇輕輕的問。
“因為,還有一件很重要的東西。”
夙凌的緋唇,勾起了輕淺的弧度。襯得那精緻絕倫的容顏,有一種妖邪魅惑的美感。幽柔溫淡的嗓音,輕輕的響起。他的聲音,分明很輕,但云楚卻聽出了一股偏執的危險味道。
“哈哈哈,原來如此!我明白了。你也不過是,他用來開啟這棺木的一把人形鑰匙!是他手中的提線木偶!當年,天魔宗被滅、明月心隕落,他意圖復仇,卻不過一介十歲稚子。於是,他一手編出了魔仙傳承之事。偏偏,當年我家老祖親眼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