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時輪的推測並沒錯,隨著七曜之二的力量受到血煞的召喚而回歸,困住閆時輪的幻境也隨之而破,黎娜迦的目的就是拖延,她所要的並不是在這個時候,這個地點殺死閆時輪,但卻意外的得知閆時輪身上有傷。
隨著幻境被破,司機也清醒過來,看著死氣沉沉的風孟村,不由的心裡一涼,也不知道怎麼的汗毛就倒豎起來,之前的毫無畏懼,現在卻感覺自己很無知。
“我……我先走了。”司機抬步就要想要離開村子,其實他也有些茫然,自己為什麼現在會莫名的懼怕,他總感覺到黑暗中似乎有什麼在窺視自己,握在手上的手電也不敢四處亂晃。
“你不是要尋寶藏,就此離開不感覺可惜?”閆時輪不由的發笑,人就是這樣,往往感受到逼命危機的時候才會後悔,但即便幻境破了,這司機想要離開,也不是這樣容易。
閆時輪已經發覺,他們離血煞的位置很近了,而邪祟的氣息也就在附近,除了這兩種的氣息與力量,閆時輪還感受到第三種的力量,鬼道之術他可以想象,除了沈巖不會有第二個人。
“我……我不要了,全給你。”司機吞了吞口水,便要離開。
然而閆時輪卻早就發覺暗藏的沈巖有什麼目的,探手一拽司機便被他拉至身後,閆時輪微微側頭,向著黑暗的閃爍著詭異光芒的方位開口了。
“之前倒是小看你了,原來你從一開始就是她的人,可惜無論是你還是你的養父,你們不過就是她的棋子,你暗藏再此無非就是想要對我出手。”
司機望著那閃爍的微光,就好像是夜色中的野獸雙眼,忽明忽暗就好像在眨眼,恐懼令他冷汗直流,不由自主的抓住閆時輪,他似乎明白了這個眼盲的男人確實不簡單,否則深夜他怎麼一個人出現在這裡。
“你倒是抓準了我的弱點,可惜即便你不出聲我也可以鎖定你的位置。”
黑暗中的沈巖,始終沒說話,他也很清楚自己身上的氣息是瞞不過閆時輪,但他卻必須要等,等一個一擊必中的機會,除掉閆時輪,他才可以隱瞞自己人鬼之子的身份,他苦修的鬼道之術比正統道術更為出色。
“其實,你沒這個必要自降身份,如果你毫無私心,一開始就安分守己,不管是我還是你的父親,我們都不會苛責與你,血統並不是你可以選擇的,可惜你不知自愛,甚至連自己的親生父親也吞噬了。”
說道這裡閆時輪神色一冷,沈巖吞噬了慈正天師的魂魄,無論是道術修為,還是鬼道之術都是大幅上升,雖然在他面前已然是以卵擊石,但那邪祟與血煞也在此處,如果動手對自己來說也是處於劣勢,這便是他不斷用言語敲擊沈巖的目的。
“你知道什麼,你試過被人看做怪物嗎?你試過被自己的血緣親人所不接受嗎?他根本不配做父親,他將我帶走不過就是為了不讓我禍害這風孟村,我的出生就是錯誤的,在你們看來我本就不該存在,但我不甘心,憑什麼?”
沈巖緩緩的自黑暗中走出,眼神越過閆時輪落在那不斷顫抖的司機身上,濃烈的殺意令閆時輪不免起了怒意,對於沈巖的身世,其實他也有過相同的經歷,但人貴自愛的道理如果不能透徹,那淪為惡魔就不是血脈的罪孽。
“你怎知,我沒承受過呢。”閆時輪冷冷的語調,令沈巖不由的一顫,他的心中有畏懼,也有彷徨,他似乎不能明白閆時輪的意思,對於閆時輪的身份,他也開始好奇了。
“難道她沒告訴你,我真正的身份嗎?看來你連棋子都不如。”
“你是什麼意思。”沈巖怒不可抑,腳步也開始移動,就算殺不了閆時輪,他也不會放過這個自小就一直欺凌他的人,就是閆時輪身後的司機。
“以你的鬼道之術確實看不破我的身份,但身為鬼子難道你沒聽過破陰靈瞳,我既然可以使用,就代表我身上一定有鬼氣。”
閆時輪的話還沒說完,便被沈巖粗暴的打斷了。
“不可能,你不可能和我一樣,你如果也是鬼之子,道慈大師怎有可能收你為養子?更何況你的父母分明就都是人類,你想蠱惑我,你想將這個惡毒的人類帶走。”
閆時輪並沒反駁什麼,他不僅要保住身後的司機,更要找到那邪祟,因為他不能確定自己的猜測,這邪祟執意要回到自己的肉身,而這黎娜迦又將蒼鬼一脈那麼特殊的寶貝放在他的身上,他有直覺這件事不簡單。
就在此時淒厲的叫聲響徹天際,似女子的悲鳴,又似某種鳥類的哀嚎,期間也夾雜著低沉的沙沙聲,邪祟與血煞的氣息變的很濃厚,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