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姚義一起回來的還有姚忠,只見他反問道,“怎麼不可能,今日在巫南城,她手裡沾染的鮮血還少嗎?”人都是會變的,豈能因為一件事就斷定一生。
姚義毫不相讓,“面對追殺,搶刀,難道還不能還手?”
姚忠冷笑一聲,“你可別忘了,她奪驚雷刀,是為了斬斷接天鏈!”
常年遊歷在外,兄友弟恭的二人難得意見不一,掙得面紅耳赤。
索西征靜靜地聽著,受傷之後,身體大不如前,訊息也不靈通了。前一刻,不知道姜禾藏在逍遙門,後一刻,又不知道她在巫南城大動干戈。
“姜禾後來怎麼樣了?”
聽聞索西征問起這個,爭辯的兩兄弟忽然停了下來,誰都不說話。
秦悠也急,“你們倒是回答呀,剛還不是振振有詞麼?”
最後,還是姚忠說了出來,“她背部中了一箭,最後被蕭笑天一掌打下城牆,流了一地的血,怕是凶多吉少。”一字一句,忽然覺得先前的爭辯自己有些過分。
索西征藏在袖子裡的手,用了極大力氣,才止住心中的抖動,只是煞白的臉色怎麼也掩飾不住。
秦悠聽見這話幾乎是下意識地看向索西征,見他臉色蒼白,立馬上前扶住,“大師兄,你還好吧?”
“可能是剛剛練功時扯到了傷口,扶我回去吧。”
回了屋,左右無人,秦悠才道,“大師兄,我知道你擔心她,但你現在最重要的是把傷養好。”
索西征反問,“我什麼時候擔心她了?”
“你,大師兄不是喜歡姜禾嗎?”喜歡一個人難道不會為她擔心?
“師妹,我只是欣賞她,將她視為知己,並無男女之情。”
秦悠更加不明白了,既然欣賞,既然視為知己,為什麼不擔心呢?怪怪的。可她也不再多問,只是道,“大師兄好好養傷,你放心,一有姜禾的訊息我立刻告訴你。”
屋裡安靜下來,索西征苦笑,再欣賞再喜歡又如何呢,自己與拿了驚雷刀的姜禾,註定是要兵戎相見。
師父不說他也明白,如今通往年城的要道,早已設好了埋伏。等自己傷好,還得打頭陣。
可哪怕如此,姜禾,我還會希望你好好活著,來日與我一較高下。
此時的無垢山莊,鍾情也收到了訊息。只見她看完後,立刻催動內力,將信紙化為齏粉,同時不忘叮囑下面的人,“先不要讓莊主知道,他在練功,不可分心。”
姜禾重傷跌落城牆,被黑衣人所救,生死不明。這個訊息要是被懷遠知道了,一定會吵著要出去,就是自己也攔不住。
如今,無垢山莊危在旦夕,不是報仇的時候。巫越教把關注點放在姜禾、驚雷刀身上,對無垢山莊來說是個機會。
鍾情站在庭院裡,看著弟弟一招一式越發沉穩,心中欣慰。勤奮練劍的人,收了招式,抬起衣袖就往額頭上擦,“姐,你怎麼來了?”
鍾情走向前去,從袖子裡掏出手帕為他擦拭,“姐姐有要跟你說,你隨我來。”
二人一前一後進了屋子,當看著鍾情抽動書架上的一本書,嚴絲合縫的牆立刻出現一道暗門時,鍾懷遠睜大了眼睛,“密室?姐,我房間怎麼會有密室?”
“你呀,要是愛看書,恐怕早就發現了。”
“姐,那你是怎麼知道的?”
“爹說的,我也是第一次來。”說著已經走進了暗門。
暗道起初還是隻容兩人並行的寬度,越往裡越是寬敞,待拐了個彎,裡面是一個很大的空間,兩邊的牆上雕刻著一些武功心法,屋子裡放著一個黑匣子。
鍾懷遠快步走到了黑匣子面前:“姐,這個黑匣子跟送刀大會上,裝著驚雷刀的那個相似。”
“還以為你會先看看牆上的武功心法,結果倒好,一來就捧著黑匣子。”
面對鍾情的取笑,鍾懷遠不是不明白,只是不愛習武,喜歡奇珍異玩的習慣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改過來的。
鍾懷遠放下黑匣子:“姐,我以後不會了。”
“好了,把它開啟。”
彷彿得了赦令,鍾懷遠心中欣喜,立馬開啟了匣子,發現裡面躺著一把劍。忽然憶起那日,鑄劍問驚鴻劍是否在無垢山莊,自己答不上來,後來爹承認了。
送刀大會後,發生了很多事情,爹受傷、去世一系列的打擊,他幾乎都要忘記這件事了。如今在密室看到一把劍,心中有了數。“姐,這是驚鴻劍?”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