夥,只是順著思路繼續道,“會不會,那個人也能聽見我們的對話?”問出這麼一句,姜禾感到毛骨悚然,太可怕了。如果真是這樣,那麼先前幾次及時的刺殺,都有了解釋。
一小隻看向姜禾,眼睛瞪得老大,“吱。”我不知道。
“那我們就試試,之後的對話不要涉及地點人物資訊。”
好酒好肉,在帳篷裡等著好訊息的陸曉生,忽然被一大口酒給嗆住了,咳嗽不止。姜禾竟然猜到了!
那頭,一小隻舔了舔姜禾手心,“吱。”好。
冰天雪地,蓮心沒有,雪蓮也沒有了,姜禾眼睛一彎,誇道:“真乖,回頭我讓辛忱給你種一池蓮蓬。”然後就順手將一小隻放進了沈夫人送的四方盒子裡。
“是嗎?你現在回頭,我根本種不出來。”雪地裡,一個人穿著白色袍子的人緩緩地走了過來。
姜禾回頭,眼睛與身體彷彿被什麼定住,她覺得對面那個人彷彿是從地上長出來的,如此與天地融為一體,又如此意外。
見姜禾只是看著自己也不答話,辛忱坐在了她旁邊。
姜禾伸出一個手指頭,戳了戳對方的左肩,軟的,熱的,活的。縮回手,這才回過神來,“你轉向右邊,然後站起來。”
辛忱好脾氣的轉向右邊,站了起來,果然後面那人就開始扒衣服了。面對雪山,辛忱嘴角上揚,很配合地抬起了手。
反正,小姑娘也不是第一次扒自己衣服了。一件黑的,一件白的,倒也齊了。不對,似乎不止,自己生病那會,她還……
姜禾穿上外袍,竟然有點貪念衣服上的餘溫,下意識摸了摸額頭,如此怕冷莫不是生病了?
辛忱回身,伸手彈了彈姜禾的額頭,“混到北地,還這麼狼狽,衣服都丟了?”
姜禾瞪了辛忱一眼,敢彈我,要知道捲雲袖我已經練到第七層,隨時可以一陣風把你吹走,哼,“看在衣服的份上,我不和你計較。”
辛忱好笑道,“你不計較,我計較。”說著,已經低了頭,看著眼前的姑娘,神情認真,“為什麼不來找我?”
為什麼,大家不都心知肚明嗎?不受我牽連,好好過日子,不好嗎?還有,到底是誰先沒有去找誰。
姜禾頭一偏,附和道,“是啊,也不知道某人為什麼不來找我。”
這是計較自己不守約定,沒去瓊南了,一想到此,辛忱開始耍賴,“我那會不是死了嗎?”
一聽“死”字,剛偏頭的姑娘瞬間偏了回來,伸手摸了摸近在眼前的臉,“還是活著吧,以後好算賬。”
誒,姜禾心底一嘆,年紀越大,越聽不得這個死字,“辛忱,我得回去找沈夫人,送她出北地。”
辛忱下意識摸了摸被姜禾摸過的臉,意猶未盡,疑惑道,“沈夫人?”
“鑄劍的娘,她採藥受傷了。”
“你就這麼關心鑄劍,以至於關心到他的娘?”這話似乎有些酸啊,不像自己,怎麼回事?
姜禾笑得狡猾,只見她慢慢地道,“鑄劍想救我,以至於他娘來救我了。”
辛忱幾乎瞬間就明白了,姜禾指的是巫南城的那次救命之恩,“咳,我跟你一起去。”
“等離開北地,之後的路,你能不能送送她?”見辛忱面露疑惑,姜禾繼續說道,“她腿上的傷一時半會好不了,而鑄劍等藥救命呢,危在旦夕。”
“好。那你呢?”
“我就在北地,哪兒也不去。”
辛忱一把拉住行走中的人,確認道,“不躲著我了?”
姜禾不說話,眼神飄忽不定。
見姜禾小眼神飄啊飄,辛忱忽然惡狠狠地道,“躲也躲不了,實話告訴你,我現在已經是巫越教教主了,你躲到哪裡,我都能把你挖出來。”
“教主?巫越呢?”
“他呀,丟下爛攤子,要是沒死,這會估計不知在哪個山溝溝裡逍遙呢。”
逍遙一詞,像連結到另一個線路的開關,姜禾忽然問,“逍遙門散了,那我的暖玉床呢?”
辛忱笑而不語,大步往前走。
沒過一會,見姜禾沒有跟上來,又倒了回去,“好了,給你留著呢,前面帶路吧。”
心裡的笑倒映在臉上,格外生動,姜禾一字一句,認認真真,“辛忱,你還是活著好。”
“怎麼個好法?”
“你要是活著,我就有衣服穿,有飯吃,有銀子花,打架有幫手,趕路有同伴。”
辛忱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