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頭頭痛欲裂。事情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呢?
瑪利多諾多爾走了過來疑惑地看著她:“你怎麼了,莉莉?”漂亮的銀髮垂下來,他伸手摸她的額頭:“你出汗了。很熱嗎?要喝水嗎?”這麼說著就拿出水壺想遞給她,小花沒有接; 還無力地捂著額頭一副絕望的樣子。她的心跳好快; 露出手外的臉和脖子都一片豔紅。龍有點慌張起來:“你生病了不舒服嗎?”
“……”貝莉兒還是捂著臉沒有動。她簡直就是想放棄治療。乖乖龍見她不回答就把她攔腰抱起來想看個清楚。瑪利多諾多爾一直很擔心貝莉兒身體會撐不住。走出落日峽谷之後隔在月光嶺中間的是一片平原。車隊的速度是比較慢的; 就算抄了捷徑也要花很長時間,最麻煩的還不是這事; 踏入平原的第一天晚上紅髮傭兵就受命過來與他們商量要更換作息。
“早上睡,晚上走。”哈亞德盡力用詞簡單地向貝莉兒交代。他比劃了個圓圓的形狀,又舉起手作翅膀揮動狀,指了指天上,總結了一個詞:“蛋,它們,生病。”
貝莉兒似懂非懂地問瑪利多諾多爾:“是說獅鷲會生病嗎?”龍點了點頭:“太陽太大,有一隻生病了,其他的情況也不好。”他在外人的面前總是穿著兜帽斗篷,一頭銀髮都小心地收在帽子裡。兜帽上有魔法,只要瑪利多諾多爾不想讓人看見那別人就看不見他的樣貌。貝莉兒也好奇心爆棚見識了一下,那基本就是一片霧氣蒙在帽子上,大概就是自帶單邊玻璃那個效果。
對嘛不然帶兜帽到底有什麼用該看見的還是能看得見啊。貝莉兒總結了下:“就是說接下來要晝伏夜出了?”瑪利多諾多爾態度冷淡地問哈亞德:“接下來要晝伏夜出嗎?”
自從開始學說話以後貝莉兒就試著去聽瑪利多諾多爾的聲音。那感覺是左右聲道混在一起,想聽這邊的時候只有這邊,想聽那邊的時候那邊的陌生語言就會清晰起來。和“晝伏夜出”根本不同的發音,貝莉兒大概聽見了“日”與“月”的單詞,奇怪呢也不知道語言是怎麼翻譯過去的。
紅髮傭兵聽了就嘰裡咕嚕說了一堆,用詞和語法太艱深這個貝莉兒就聽不懂了。龍聽完點頭說:“知道了,稍後通知你們。”揮揮手直接把他趕走。人類託著下巴好奇地看著龍高傲地回過頭來的時候,那個冷淡到讓人想打他的表情突然一瞬間就軟成了萌噠噠的寶貝漂亮龍了。
啊被特殊待遇的感覺真是爽到爆啊。她走神地聽瑪利多諾多爾說:“大約要十天多一點的時間,可能更長,如果獅鷲病重,他們可能要放慢速度去搜尋一下藥草。”
這個理由蠻正當的。貝莉兒點點頭也沒說什麼:“從明天開始的話那就要好好計劃一下吃飯的事情。”她覺得第一天應該是最辛苦的,畢竟在同一時區調生物鐘是個要麼辛苦死要麼浪死的行為。但是瑪利多諾多爾不贊同地按住她。“莉莉難道不考慮一下嗎?”
“考慮什麼?”
“考慮我們自己前往矮人的城市。”儘管他們之前商議好跟著商隊隱匿行蹤,瑪利多諾多爾很明白睡眠與溫度的不妥會給柔弱的小花造成怎樣的傷害,這些在過去一年中不是都有過例子嗎?龍不需要睡覺,也不懼寒暑,但如果會波及到貝莉兒他也知道自己應該怎樣做。“如果莉莉覺得有一點不舒服我們就回絕他們離開。”就算仍然身中詛咒,驕傲的銀龍也不需要遷就和容忍任何人。
貝莉兒愣了愣才明白,瑪利多諾多爾擔心她的身體。哎呀龍怎麼可以這麼可愛。她笑眯眯地朝他伸手,他就習慣地低下頭來好讓她能撫摸他的頭髮。……嗯其實是想摸頭,但是太高了摸不到,將就一點,揉揉後腦勺。他的頭髮豐密厚實地垂在肩背上在月光下發著光,插入發中的手感很好。
貝莉兒一邊想著糟糕為什麼每一次覺得有哪裡不對勁下一秒這個大寶貝龍就這麼討她歡心。啊真的心都要給他暖化了。好像這一瞬間就想不到什麼帳篷裡肉體教學之類喪心病狂的事,她微笑起來:“沒有關係的啦,不是就十天而已嗎?”
“或許不止十天。”瑪利多諾多爾很在意地重複。
“那也沒關係啊,白天還可以睡覺對吧?”就像瑪利多諾多爾認真地為她著想,貝莉兒也想為他盡力做更多更多的事。這哪裡能算是委屈自己呢?只要能為他做些什麼,她也會非常非常地高興。對了順便還有另一件事。人類心懷鬼胎地說:“對了瑪多。”
“什麼事?”
“那個就是,天氣好熱,接下來又要熬夜,大概會沒什麼精力做飯,”貝莉兒未雨綢繆地給他打預防針。沒錯她就是找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