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和導航失靈被困在此地的過客。
“你們的網路資料也連不上?”穿著溼了大半的米色套裝裙的年輕女子道。
大家紛紛搖頭。
“估計是這裡位置比較偏,加上大雨,訊號不好吧。”夾著公文包的上班族男子皺著眉,“唉,希望明早雨可以停。”
“我看懸,按這架勢,還要再下一兩天。”司機大叔有經驗地道。
前臺阿姨揮了揮手,“我們這已經連續下了一週的雨,按往年,能半個月停都算早了。”
“咦?要下這麼久?”
“是啊,每年這段時間,少則半月,最長的會連下5,60天。”
大堂內頓時哀聲一片。
鑑真沒打算繼續留下攀談,她和江道義拿出身份證去前臺登記好名字,一人接過一張住房卡,“我們先上去了。”
袁媛看他們拿的是兩張房卡,挑了挑眉,趕忙對鑑真道,“我要和你一間。”
“好啊。”
林超也跟著朝江道義道,“那我們也一間。”
江道義點了點頭,與鑑真相攜上樓,身後的袁媛還在問前臺,“請問你們的WIFI密碼是多少?”
“不好意思,我們不提供WIFI……”
賓館共三層,鑑真與江道義的房間分別是302、303,照明燈是老式的按壓型,鑑真在走上二樓的樓道口時按亮了路燈,恰好前方正有人要下來,在燈光亮起的瞬間,三人皆愣住了——
“齊天戈?”
手持墨傘的齊天戈驚訝地脫口,“鑑真?道義?”
高考結束後,大家各奔東西,鑑真與江道義去了錦城,齊天戈則考去南京,這四年來,大家見面的次數屈指可數,想不到今天竟然這麼巧,齊聚在這個荒野小鎮。
鑑真元氣滿滿地招呼,“你等下,我把揹包先放在房間,晚飯吃了嗎?待會兒我請你吃飯!”
齊天戈微微頷首,“謝謝。”四年的時光,將這個曾經鋒芒畢露的冷峻少年也打磨得溫和了些許,原本對於男性而言稍嫌精緻秀麗的容顏成年後分明瞭稜角,一看望去已經是個俊朗的大男人了。
江道義拍了拍他的肩,“好久不見,客氣什麼呀。”親暱地拉住鑑真的手,江道義攤開掌心,“把你的房卡給我吧,你們先下去,我一會兒就來。”
齊天戈在氣氛微妙的兩人之間來回打量了幾秒,等江道義離開後,他勾了勾唇,“你們在一起了?”
“……嗯,是呀。”鑑真有些羞澀卻坦然道。
“果然。”齊天戈露出早已洞悉的眼神。
“果然什麼呀……”以前還是單純的祖孫情好嗎?
齊天戈原本是去拜訪父親的舊友,無奈被滯留在此,也只比他們早了一步到。這個點廚師趕著下班,飯堂掛出的菜系少得可憐,然而三人到了飯堂內一看,已然是座無虛席。畢竟大家都沒用過飯,此刻又冷又餓,也顧不上挑剔了。
無奈,三人只得又折返到前廳等待。
賓館的大門半開著,伴隨著驟起的車燈與鳴笛,一輛灰色別克停在了賓館附近。片刻後,三男一女從別克內冒雨奔出,徑直進入賓館。
“煩死了,就不該相信見鬼的天氣預報……”女人一襲修身的紫色魚尾裙,她的妝容被雨淋得有些花,她拿著化妝鏡邊整理儀容邊不停抱怨著。
另一個年輕男子從櫃檯要了紙巾,殷勤道,“小姚,這裡有紙巾。”
“不必了,我有化妝棉。”
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對前臺阿姨揮了揮手,“給我開3個房間。”
“不好意思,今天客人比較多,現在只剩兩個標間。”
“才兩個?”中年男子不滿地道。一間肯定要讓給女同事,另外一間就得他們三個大男人擠。
站在最末,穿著格子襯衫手提2個電腦包的青年爽朗地笑道,“沒事兒,王經理你睡一張床,我和吳開擠一擠。”
鑑真眯起眼,這個笑容……總覺得有點眼熟。
齊天戈已然在青年經過時出聲道,“李江川是你什麼人?”
青年一愣,爾後笑了,“我是李海平,你們是我堂弟的朋友?”
這名字,一聽就是一家人。
“原來是江川的堂兄,你們笑起來的樣子好像呀,難怪我覺得眼熟。”鑑真還記得多年前在古墓遇到的對考古事業滿懷熱忱的李江川,他這些年跟著攝製組跑遍各個古墓,平日和大家都只在微信群上聯絡,倒沒想到會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