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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川瞪著殺心已動的於春生,這才反應過來,“為什麼我是最後一個知道的?!”於春生竟然是內奸!他嘴裡嗷嗷抱怨著,腳下卻毫不含糊地靠向齊天戈與江道義這一邊。

齊天戈從傘柄內抽出如綠竹一般的細劍,二話不說,直接便戰!

少年手中劍猶如竹葉青,疾吐向於春生的胸膛,他不慌不忙地雙手橫刀一格,下一秒,柔韌的彎刀倏地一分為二,他一手點向齊天戈的面門,另一隻手朝他持劍的右手劃去!

齊天戈猝不及防,只來得及回劍撥開破面一刀,右臂斜飛出一條血線。

於春生自然不會留情,他雙臂齊發,兩輪彎刀猶如絞肉機一般,鋒銳的刀芒閃爍著無機質冷光,毫無疑問一旦令他絞住自己的獵物,絕對會蛻下一層皮來。

齊天戈弱於下風卻不失鎮定,閃退騰挪間,以守為攻,綠色的劍影將自己護得密不透風。

於春生一時攻不進劍陣,雙刀合二為一,猛然變招突刺——

齊天戈冷不防被他直突而入的彎刀勾住劍,想起那詭異功法能噬人內力,心中一震,停頓了半秒猶豫該不該棄劍退開,然而就是這半秒的猶豫,他持劍的右手一寒,竟無法再抽回手。

這短暫的停頓讓守在一旁不敢冒然出手的江道義抓準了時機,他自知自己未必能在於春生手中走下一招,但打架他在行,抽冷子抓機會偷襲他還是沒有問題。

他見於春生幾次有意無意地迴避左側,想來左腿那處傷應該不全是他惺惺作態。在於春生勾住齊天戈的劍剛剛發動移花焚骨之術時,江道義手中的木劍以一個刁鑽的角度出其不意地狠狠擊向他的左腿——

‘咔’一道細微的聲音響起。

於春生只覺眼前一黑,劇痛中他站立不穩得踉蹌了下,機不可失,李江川十指夾縫中金光一閃,也撲了上去!

原先齊天戈和於春生纏鬥成一團,他生怕自己準頭不好,誤傷友軍,現在正是他貢獻力量的時候——

只見李江川朝於春生的背心,尤其是腰間和腿上的傷處重點祭出了根根足有近十厘米長的金針!

瞬間容嬤嬤附體!

被打斷了移花焚骨之術,齊天戈掌心的寒意也迅速消退,他原本還想提劍再補個刀保險,可一看已經快被李江川紮成刺蝟早已無力抵抗的於春生,又默默放下劍來。

第二十四章

李嬤嬤……不對,是李江川金針封穴的功力還不錯,他們押著於春生,找到了毫無防備之下被襲擊的無花和四藏法師。

於春生並沒有殺了他們,那多浪費呀,還不如留下來做他的人畜,他們被打暈之後藏在石棺內,要感謝於同學囤積備用糧的好習慣。

值得慶幸的是,這段路線與鑑真沿途留下的記號相符合。

於是當江道義一路心心念唸的鑑真同學回過頭,驚訝的看著眼前這一大群人壓著令人不忍直視的於春生進門,一時間有些詞窮。

“鑑真,”江道義喚著她的名字,他知道她又受傷了,他也知道她並不在意,於是最後他只是又喚了一聲“鑑真。”握著木劍走上前,與她並肩而立,

梁永川正負傷與齊雲啟、原仲芳二人纏鬥,偏偏這邊還有鑑真在一旁虎視眈眈,時不時的從各種角度便會伸來一把破邪劍提前封鎖住他的退路。

她的預判能力,簡直令他心驚,稍以時日待她成長起來,絕對是很可怕的對手。

原本他還指望能等到於春生解決了其他人後,回來幫他。

但看著被五花大綁,又用金針紮成刺蝟的於春生,他自知大勢已去,憤恨道,“我不服,我不甘心!”

他狀若瘋虎一般,猶如被逼到絕境的困獸,開始殊死之鬥!

獵獵劍氣中,原仲芳的衣袍被帶起,手中的拂塵猶如一條銀龍,在三人中攸進攸退,而齊雲啟的烏劍則是一個在陰影之中詭魅而行的刺客,兩人聯手,將那把左衝右突的水色長劍牢牢的封鎖在圈子裡!鑑真則是遊離於戰場內外的審判者,不論梁永川怎麼躲避,總有一柄劍,收放自如地在他的弱點附近等候著他自投羅網,而當他想要施展移花焚骨之術時,這個毫無內力的少女,卻也早早預料一般,捲入其中隔開他與其他人的劍……

四人步法在令人眼花繚亂的混戰中交錯卻從不出錯,每一次變換身形,輾轉站位,都如行雲流水一般,飛濺的血液伴隨著銀輝劍影,是搏命之鬥燃起的攝人心魄的殺戮美。

饒是原本對武學毫無興趣的李江川也捏著汗看得目瞪口呆,差點忘了挽住被他們喚醒後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