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上:“你獲獎了。”
“是啊。”任苒苒拿了獎,心情自然是很愉快的,把獎盃晃了晃,難得的生出了一點兒想要炫耀的心思:“第一名。”
這是憑藉她的真材實料,得到的第一名。
沒有意外也沒有陷害,獎盃沉甸甸的捧在手裡,一直遮蓋在心裡的那塊烏雲就這樣被驅散了,陽光照進來,心口暖意融融。
沈行止看著她笑:“餓了嗎?帶你去吃飯。”
被他這麼一提醒,任苒苒發現自己好像是真的餓了。
比賽從一點開始,現在已經晚上八點了,在此期間,她滴水未進,現在人鬆懈下來,才發現肚子癟了。
她笑意盈盈的和他說:“我今天拿了獎,請你吃飯吧!”
…
任苒苒實在餓了,兩人就在路邊隨便找了家餐廳坐下,點完餐後,她略帶歉意的對著他晃了晃手機:“我給我媽打個電話哦。”
從宣佈結果的那一刻,柳綠璇就給她發祝福簡訊了,任苒苒現在才得了閒,自然第一個想到給她回電話。
沈行止點點頭,做了個請便的手勢,看小姑娘最近似乎有點上火,也或許是昨晚沒睡好的緣故,額頭上冒了一顆痘,他又點了個清火的菊花茶。
任苒苒和柳綠璇打電話,說話聲音軟一些。
“媽,我真拿了冠軍,感覺自己像在做夢。”
她笑起來,臉頰兩側有兩個淺淺的梨渦,聲音軟軟的,又帶著隱藏不住的小驕傲。
情緒是能被感知的,昨晚他見到了她的頹喪,而現在拿了獎的她,則明媚如暖陽。好像心頭的某個死結開啟了,整個人肉眼可見的變快樂不少。
他勾著唇,唇邊化開一絲淺淡的笑意,菊花茶送上來了,輕輕給她沏了一杯菊花茶。
任苒苒和柳綠璇講好了明天回去,等到她掛了電話,菜已經上齊了,甚至自己的茶杯裡也倒好了菊花茶,她有點不好意思的吐吐舌頭,看向正在等著她一起吃飯的沈行止,“對不起啊,我講的太嗨了。”
沈行止舉起杯子,和她碰了碰杯:“都是朋友,不用客氣的。”
這一句話落到實處,她心裡的最後一絲戒備放下,笑盈盈的和他碰杯:“謝謝你啊,好朋友!”
沈行止但笑不語。
這頓飯吃的非常快樂,兩人吃完,任苒苒正準備起身結賬,忽的腹中絞痛,疼的她倒吸了一口涼氣。
前幾天算算日子,也知道今天也許姨媽會來,怕姨媽痛,影響跳舞,早上還去藥店買了盒止疼藥吃。還提早墊上了護墊,可跳舞的時候又怕影響發揮,看姨媽沒來,就把護墊撕了。
後來拿了冠軍,實在太開心,就把這事兒給忘了。
沈行止見她表情難忍,有點緊張,彎下身來問她:“怎麼了?”
任苒苒:“……”
她咬著牙說:“沒事。”
“怎麼可能沒事。”沈行止伸手探她的額頭,六月的天,他手掌的溫度還是比一般人的要低一些。
“我……沒發燒,真沒事。”任苒苒的聲音輕的像蚊子叫,可對著一個男生,她怎麼都解釋不出口自己是月經來了。
好在包裡有放止痛藥和衛生巾,她拿著包,摸索著把止痛藥拿出來吃了。
沈行止自剛才開始就一直皺著眉頭,聲音沉了幾分:“怎麼回事?去醫院看看吧。”
任苒苒擺擺手,示意他不要再問了,等到痛意緩解後,卻怎麼也不敢站起來,幾乎是哀求的看著他,小聲說道:“能再坐一會兒嗎?”
她今天穿的褲子是淺藍色的牛仔褲,現在她並不能確信自己的褲子是否乾淨。
而且餐廳里人來人往那麼多人,她都快羞死了,一張臉漲的通紅,他一直的追問也讓她覺得羞恥。
跳舞的裙子還在沈行止的車上,她思來想去,還是隻能向沈行止求助:“你能去給我拿一下我的裙子嗎?”
“等我五分鐘。”
沈行止沒多問,大步流星走出了餐廳。
任苒苒捂著臉,感覺臉蛋燒的厲害。
沈行止走到車旁邊的時候,忽的福至心靈,想起了什麼。
止痛藥、腹部、不願意站起來、裙子。
她是不是來月經了?
單身二十八年的沈總驀的老臉一紅,拿裙子的手拐了個彎,改成拿他的西裝。
那裙子顏色太白了,估計遮不住,西裝顏色深,比較好蓋。
沈總往回走了兩步,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