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勁; 停下手裡的活:“你和允哥怎麼了,你臉怎麼這麼白。”
江甜手撫上臉頰,撐起笑意:“有嗎?天生麗質吧。”
秦詩看看陸允信,又看看江甜; 從傅逸面前撈了個盤子,放幾塊蘋果,遞給江甜道:“端給允哥和船長他們,其他人都分過了。”
江甜裝傻:“我頭有點暈。”
“暈什麼暈,把話說開一點,所有問題都能解決,”秦詩用胳膊搗她,“快去。”
江甜推脫不過,訕笑兩下,端著盤子走過去。
越離他近,越不知道怎麼面對他。
陸允信喜歡把襯衫袖子貼著袖縫線捲起來,露出一截白淨修長的腕。
笨拙的貪吃蛇已經填了半個螢幕,他還開著加速模式,用幾乎看不清的速度上下左右。
江甜抿了抿唇,走過去,語調輕輕,帶著幾分服軟和討好的意味:“秦詩切了蘋果……”
貪吃蛇撞上牆,“game over”。
江甜話停。
陸允信凝視著手機螢幕,沒看面前的果盤,也沒看江甜,沉默著,把身體轉到另一邊……
江甜手緊緊穩在盤子邊緣,食指吃了力,指甲殼尖被按得剔透發白。
………
儘管晚上,郭東薇問有沒有不喝冷飲的,江甜覺得自己一個人大熱天要杯開水很奇怪,陸允信說自己也要開水。
儘管出發前,江甜去廁所,剛好陸允信也收拾得慢,兩個人最後上大巴。
可自那天中午烤肉後,自春遊回去後,陸允信再沒理過江甜。
不管在學校,還是回南大在電梯裡碰到。
每每江甜賠著笑想給他說什麼,陸允信便不著痕跡地避開。
陸允信臉好看,好看到江甜挪不開眼。
陸允信太冷,冷得江甜無數次想開口,又無數次把話哽在喉間。
馮蔚然和沈傳偶爾幫腔:“允哥,甜姐兒在辦公室抱作業,你要不要順路去上個廁所。”
陸允信不動聲色地戴上耳機,筆落在草稿紙上,思維快得像機器。
馮蔚然覺得這樣的陸允信很反常,可仔細想想,這不就是允哥的常態嗎?
準確來說,是甜姐兒來之前的常態,甜姐兒來之後,好像有什麼不一樣。
隨著謠言逐漸淡去,江甜對陸允信的漠然同樣默然,好像又沒什麼不一樣。
一天,兩天……
冷戰天數夠江甜在日記本上劃滿三個“正”字,毛線過來了,約了南城一家著名的陶藝館。
江甜憑著自己的想象力在白陶儲蓄罐上畫圖案,毛線在旁邊給她調顏料:“望遠鏡送了嗎?”
“還沒。”江甜下筆輕細。
“電話打過嗎?”
“沒接。”
“簡訊呢?”
江甜筆刷塗墨的動作慢下來:“也不知道該發些什麼。”
他們同桌,有時候撿筆都可以碰到對方的手肘,兩人中間卻好似夾了個泡沫。
她進一厘,他退兩厘,她進一寸,他退一尺,泡沫越來越大,在心裡罩出一種近似真空的逼�